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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带着夫郎打天下》 70-75(第4/8页)
卓阳见劝降失败,并不意外,他叫来覆面人,在他耳旁叮嘱了几句。
覆面人闻言,立即领命离去。
是夜,月黑风高。
阿侬刚从西城巡视完毕,准备返回府邸时,忽然,他看到一个身影在巷口一闪而过。
“谁!”阿侬立即拔剑,一声怒喝:“出来!”
那人缓步走了出来,阿侬看清了面容,眉头微蹙,但还是收起了剑。
“文腾,你不在东城值守,来这里偷懒!”阿侬按着刀柄上前。他虽不喜文腾,但此刻大战在即,他也不想多生事端。
文腾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朝他走近,阿侬见他不搭理自己,也懒得理他,他白了一眼,便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他忽觉不对劲。
他正要拔刀,却已来不及,只觉后颈一疼,眼前一黑便没了意识。
第73章 最后一战
不知过了多久, 阿侬在一间陌生的房间中醒来,颈后酸痛。他挣扎着坐起, 发现自己兵器已被卸下,房门紧闭。
这时,门被推开,一人缓步而入,锦衣玉带,气度雍容。
正是对他有恩的那位公子,只是上次他没来得及问他姓名, 只知他是虞朝的人。
“是你?!”阿侬又惊又疑,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哪里?”
“坐下再说。”卓阳温声道, 他斟了一杯茶递给阿侬。他微微一笑,缓声道:“重新认识一下,我姓卓,单名一个阳。”
卓阳!
这个名字如同惊雷一般, 阿侬霍地站起身来。
是恩人, 也是敌人。
卓阳开口道:“良禽择木而栖, 若你助我, 他日平定叛乱, 封侯拜相, 光耀明楣,岂不远胜于在此徒劳送死?”
“你想要我做什么?”阿侬问他。
…………
七日后。
子时。
长安城头,万籁俱寂, 唯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月光被浓重的乌云吞没,只有偶尔云隙里漏下的一丝惨淡清辉。
西城门守卫撤去近半,仅剩的士卒也显得心不在焉,目光不时瞟向城内黑暗的街巷。
卓阳以声东击西之策, 明攻西门,暗伏地底奇兵,他早知阿侬不会轻易投诚于他,便将计就计,故意漏出破绽。
果不其然,西城门有重兵把守。
卓阳派人潜入暗道,试图打开防守薄弱的东门。
然而,东门城头、两侧城墙、乃至城内街巷,无数火把同时燃起,将整个东门街道照得亮如白昼。早已蓄势待发的弓弩手在垛口后现身,箭簇对准了下方的敌军。
“放箭!”
这一夜,烈火焚天,碧血染城。
东方既白之时,城门被破。两军短兵相接 ,长街之上,尸骸枕藉,鲜血几乎将青石板路染透。
就在守军濒临极限时,景谡亲率主力军如天降神兵,从后面包围了虞兵。
乱军之中,卓阳身边的覆面人为护主身负重伤,而卓阳只得带着残部仓皇撤退三十里外。
长安城内,诸将群情激愤。
有人认为,“卓阳新败,士气低迷,正当乘胜追击,一举歼灭!”
徐昂缓步出列,恭声道:“末将以为,此时不宜强攻。”
帐中顿时哗然。
有人质疑,“徐将军何出此言?莫非是因与武安侯有旧情所在……”
徐昂道:“卓阳手握六十万大军,纵使这一战失利,但其兵力仍不可小觑。我军若强攻,敌军必作困兽之斗,纵能胜,也必是惨胜。末将愿单骑前往,陈说利害,或可劝其归降。”
“你有几成把握?”景谡问道。
“不足三成。”徐昂坦然,“但若成,可免万千将士死伤!”
“好。”
次日,朝阳初升。
徐昂单骑出城,向着三十里外的敌营而去。
卓阳的营寨扎在一处背山的缓坡,对于徐昂的到来,卓阳并未派人阻拦,而是让人将他带到山坡上。
在山坡处,徐昂看见了卓阳,他独自立于坡顶,望着长安方向。
听见脚步声,卓阳缓缓回头,唇角扬起一抹笑容。即便身处阵营不同,他仍唤徐昂一句:“徐叔。”
之前,卓阳仍三番两次派人策反徐昂,但徐昂都无动于衷。
对于他今日来的目的,卓阳自然心知肚明。
“徐叔,你看这长安。”卓阳轻叹一声,目光幽远。“我卓家世代受虞朝国恩,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先帝在时,何其信任父亲……可如今,父亲死了,我也守不住都城。”
他近乎茫然地抬头看向天际,“我原以为,只要平定了叛乱,只要天子重掌权柄,只要……再给我时间,我一定能肃清朝堂,让我大虞王朝重现盛世荣光……”
他心中坚信着复国的念头,曾经颠覆朝政的辛貂辛太师再也掀不起风浪了,这天下二分,他只要平定了景氏之乱,便能中兴王朝。他便能……不辜负父亲遗志。
徐昂沉默地听着,直到此刻才沉声开口:“可你不该放北蛮铁骑入关。”
卓阳猛地转头,眼中闪过一丝被刺痛的神色,随即又像是说服自己一般,“我若不这样做,我连收复南域的机会都没有!景氏兵精粮足,若不能破局,待他稳固根基,我连一丝胜算都不会有。这是必要的代价,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
“北境千里焦土,多少人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尸骨曝于荒野,妻离子散,哭声震天……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徐昂沉痛道:“你父亲若还或者,怎会让你如此胡来……”
卓阳张了张嘴,想反驳,想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想说那些牺牲是为了更长久的安定。
可最后,他只是沉默地转回了头。
“你还不明白吗,虞朝早已名存实亡了。不是从各地起兵开始,也不是从辛貂乱政开始,而是从它根子烂掉的那一刻就开始了!朝廷腐朽,赋税沉重,官吏贪墨,民不聊生!这才是根本!你看到的,只是一个空壳,一个早已被蛀空的巨树,而你,还想守着这棵枯木……这又何必呢?”
“形势与人心,你一个不占,就算你侥幸赢了,又能守到何时?”
徐昂语重心长的一番话,击溃了卓阳心头复国的信念。
待徐昂离开后不久,一名亲卫捧着一個锦盒,快步走来,禀报道:“大将军,方才有人将此物送至营门,说是……献给将军的一份大礼。”
卓阳微微颔首。
亲卫打开锦盒,惊惧之下差点将锦盒摔在了地上。
锦盒之内,以石灰垫底,一颗须发皆白、面目扭曲的人头躺在其中,那双奸猾的眼睛死不瞑目地圆睁着。
此人正是他恨之入骨,立志要亲手铲除的权奸,辛貂辛太师。
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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