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菀: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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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的宇文世子,十四岁尚未及笄的小女郎,却如何经受得住?

    宇文贽被怀中人儿一阵踢打,惊得忍了嘴、松了手,见她已是一骨碌地挪到了车厢那头,皱着眉流泪,竟是一眼也不愿看他的模样。

    他心中一沉,晃神过来,暗道自己这是糊涂了么?竟被迷了心窍至此!看着她扭过头去,也不看自己,也不愿让自己看她,心中好生后悔。明明已见她对自己不设防地欢喜依赖,也听她亲口说起见到自己后的高兴,一切都正是先前期待的最理想状态,却被这一番情难自已,击打得支离破碎。

    世子爷好生懊恼,一丝一毫也不敢再过去安抚,那哭啼啼的小女郎此刻便如一个灌满了气的囊包,怕是一碰就要“呲”的一声蹿飞出马车车厢去。

    他只好实心实意地温声道歉:

    “菀菀……徐姑娘……,我实在不该,这般吓到了你。自从我知道你是女子,我欢喜得……难以言表,心想这下可以放开了手……来疼你爱你,没想到竟是惊吓了你!我实在不好!菀菀,你尽可打我罚我,可是,莫要……不理我!现下我知道了,往后和你一处时,绝不至于如此孟浪,菀菀,求你……莫要难过,我真真……不欲你难过……”

    徐菀音默不作声,听他竟好似说起了喁喁情话,虽有些不甚适应,却莫名觉得并不刺耳,渐渐止了泪水,仍侧了头,靠在车厢箱壁的篷布上,随着前行的马车轻轻晃动。

    宇文贽看不见她表情,只见她窄薄的肩头娇而无力地靠在那处,毫无反应,心中仍是惴惴,继续说道:

    “我该想到,你近些日子确是经历了些糟糕之事,又是被掳,又是……”乍然想起那太子殿下竟弄出个劳什子的婚礼来,自己的菀菀又是砸倒了太子跑出来的,天知道他二人间到底发生了何事,竟要砸倒个人来了结!心中只是不愿去想,更不愿去问,转而说道,“我方才划船时,见你冻坏了,本是想着将你带出来后,要好好替你暖一暖……”闭一闭眼,发觉这一句后,也是说不下去,只问道,“菀菀,你现下可还暖过来了么?”

    过了一会儿,见徐菀音轻轻点了点头。世子爷放下些心来,微微呼出一口气。却听那小女郎背对着自己问道:

    “少主,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宇文贽听闻了这一问,想了想,坐直了身子正色道:

    “你既砸倒了太子,很快便会有东宫内卫从内坊搜起。虽则我这一路行迹还算隐密谨慎,也保不准他们能追查到太液池和青江。幸好我此番一路南归,皆是隐匿了行踪,无人知道我回。现下,唯有带你一路随我北上,你可仍扮作男装……”

    徐菀音惊讶地听他说到,竟要带自己随他一路北上,却是自己从未想过的去处,忍不住回头抗议:

    “我不要北上……少主既救下了我,何不帮我找到柳妈妈和若兮,京城既不可再留,我们便回岭南去便了……”

    宇文贽听她一开口便是拒绝和自己同行,心中不免难过,却不得不给她分析现下情势:

    “菀菀,非是我不愿送你回岭南,只是……你可知二皇子已向陛下请旨……”

    徐菀音一听此事头就大,立时便皱了眉转过头去,轻轻说了声“我知道”。

    “过不了多久,恐怕皇上亲派的使丞便要到达岭南徐府,若你回去,不是正好被撞上么。”

    徐菀音一阵默然,心中柔肠百转,自然是想不出更可行的法子来。又听那世子爷继续说道:

    “我也不知,那二皇子殿下打的是哪样一个主意,竟突然要求娶于你。但既是求了皇上赐婚,便必定未曾暴露你‘徐公子’的身份,否则你以女子之身充作徐晚庭上京,已属欺君,令尊大人必不好交待,说不得还要被治个罪……”

    这番话已说得徐菀音心惊胆战,慢慢回过头来看向那世子爷。

    “……因此上,我猜那二皇子派了人四处寻你,他必是要悄悄寻到你后,掩了宫里之人的耳目,再想法子与你令尊大人打个照应,将徐菀音与徐晚庭调换过来。待婚事已成,旁人即便知道你当初身份,无有实据,怕是也不能再对二皇子妃挑事。”

    第89章 踏雪

    “少主, 若我随了你北上,此一时隐匿了形迹,往后……却又如何呢?”

    “我绝不嫁与二皇子殿下, 这话, 我得回岭南, 亲口说给我爹爹, 让他明明白白替我拒了这门亲。”

    二日后, 因了徐菀音这两句话,宇文世子写好一封长长的密信,令暗卫老宁继续北上带往突厥, 打点好那方诸项事务;又托人带信给京中父亲宇文璧, 道明自己心迹;再是备齐从京城去往岭南的一路所需, 从通关文牒到身份鱼符,途中所需冬衣、干粮、常用药丸药剂、钱票……以及防备匪贼的随身武器等等物事。

    “菀菀, 既你决意要回岭南,我便护送你一道回去。因已入严冬,此去一路艰难,我从军行时曾走过其中几段,未曾走过的那些路段,经这两日问询,也大约知道……我自会竭尽全力护你周全,只望你心中有些预备才好。”

    徐菀音两日里来, 被留在驿馆中不便露面,只见那一身清贵却毫无骄矜之意的世子爷早出晚归、独自忙碌, 短短两日便打点齐了行装,她心下着实佩服、又深自感念。

    要知道,当初她从岭南上京, 家中人等可是做了好几个月的准备。到了初春时分,已是春和景明的天气,由父亲、以及几名仆从一路护送上路,路上又是经水道、又是攀山路,好生折腾,足足行了近两月,她自己更是小病一场,才抵达了京城。

    此时的季节正是深冬,途中艰险自是不必说的了。对宇文世子这番用心,徐菀音除了点头道谢,说不出其它话来。

    还能说什么呢?因了自己要回家拒婚,一位高门贵胄、光风霁月的世子爷便放下手头一切,亲手亲脚操办了路途上的所有,一声不吭地便要贴身陪护自己千里徙行。这样的作为,又有何话能道尽谢意呢?

    马车行至秦岭地界后,宇文贽在一个小镇上换了骡车。

    先就要跨越那秦岭风雪,第一个关口便是“雪拥蓝关马不前”的蓝关。

    好在那蓝关驻军李成乃是陇西军事世家子弟,当初曾是宇文贽麾下兵士,为人甚是灵光。见宇文世子以帷帽项帕遮面,便只当做不识得,却暗自点选亲率了一个五十人小队,将他们的骡车队一路护送过关,一直送到再无山匪出没之处,才抱拳告别。

    哪知有那驻军小队相送时,即便是途经那峣山的鬼见愁“七盘十二绕”,也未曾出了什么岔子。一路无风又无雪,抬头便是明晃晃的高天冷日照着,山匪也没见跳出来捣乱。

    直到双方抱拳道别后,又行了几个时辰,觉着前方就快到邬州时,一处山坳里,暴雪忽至,不多时,竟在山坳中积上了老高的雪,将几匹不算高大的骡子,齐齐没至了肚腹处,几匹牲畜喷着响鼻,奋力抬腿,挪动得极是费力。

    宇文贽只好将徐菀音扶下车来,令几名骡车夫在后推车,自己则将徐菀音负于背上,踩着大腿深的积雪,一步一步慢慢前行。

    徐菀音趴伏在那世子爷宽展的肩背之上,听他脚下“哗啦哗啦”步步拔雪的声响,朝前远眺过去,只见一片素白,雪原茫茫,心思邈远放飞,竟想起自己幼时,和家人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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