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菀: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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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转身就跑。

    她觉得自己好似被哄骗着上了一艘贼船。

    然而两名身材甚是粗壮的女官,早已一左一右驾住了她,其中一位还拿起她右手,将她手中团扇覆住她脸,便如拖拽一般将她架入了殿中,从那痴痴笑望着她的太子身边,如一阵风般架走了。

    徐菀音被一路簇拥着,几乎脚不沾地地,由着一干人等,先是以七宝毡席铺路,又架过了门槛上置放的马鞍,绕过一屏银泥屏风绘,一直送到一抬巨大的紫檀六柱床上,几乎是被塞入了那厚厚的金丝蹙绣的七宝帐中……

    然后她就看到了那床帐内所放的一溜“秘戏”陶俑,各各俱是做出直白狂放的男女相交姿态,或趴伏、或跪站,或是翘腿撅臀,或是口噬手抠;不仅如此,竟连面容也画得须眉毕现,将那男子挑眉噘嘴、女子闭眼吐舌等等情状,画得穷形尽相。

    直看得徐菀音面红耳赤,心中又是惊惧不堪,更有一阵怒意涌出。

    心知那太子殿下这是要……霸王硬上弓了。

    却说太子这头。

    那夜,王公公那句“与皇室结姻亲者,须为处子”,立时将他搞得心绪不宁。仿佛替他心中那头早就点燃了□□的野兽,解开了一重封印。

    他被那徐家佳人牢牢吸引,为她牵肠挂肚,从一开始,便只是想得到她,想拿她解了体内饥渴……

    可是每每当他见到她,好似总有一种淡淡的罪恶感从心底升起,像一层屏障,隔在他的神魂和身体之间,令他总也不能随了那直白的欲念,畅快而为。

    太子自己也觉得奇怪。

    他曾在御书房整日翻看前朝皇室宗亲起居注,见那些华胄之人,凡涉房寝之事,实是多有强制秽乱,甚至不顾礼制、律法、人伦,往往越是高位者,越是无所顾忌、亵行层出。

    为何自己明明对那徐晚庭钟情入骨,却就是踏不出那一步呢?

    若是碍于那自己也厘不清真假的龙阳之好,可如今,徐晚庭已明明白白成了女儿身的徐菀音,自己对她的那重喜爱,便如一头从笼中释放的兽,直觉是要大加施展的了……

    却究竟是阻碍在了哪处呢?

    王公公的话说得直白:或是阻碍在,殿下希望与自己钟情的女子名正言顺地在一处!

    似乎正是如此!

    可王公公接着又说了,现下殿下这希望,已成奢望。

    殿下钟情的女子,若要合了那“名正言顺”,便得从了二皇子殿下,去做了二殿下的侧妃。

    殿下能接受那样的名正言顺么?

    若接受不了,硬要破了那场“名正言顺”的婚局,便只能做下点“不韪”之事……

    将殿下心尖儿上的女子,变为殿下真正的女人。

    如此,即便到了这女子藏不住那日,只因了“与皇室结姻亲者,须为处子”这一条,她也成不了二皇子的“名正言顺”!

    更何况,何为“名正言顺”?殿下钟情于她,惟愿她平安喜乐,心无旁骛地对她好,这不才是真正的名正言顺么?

    于是设置了这一场如若太子婚仪一般的礼事,让太子殿下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身着嫁衣,一道道走过繁文缛礼,被送到那张“名正言顺”的太子婚床之上。

    当太子终于手执那条穿过铜镜钮孔的五色丝线,一步步走入丝线那头连着徐菀音的洞房,见那年老的宫人满面喜色地将合卺酒端过来,道是新娘已饮,便心生欢喜地一饮而尽。又见那宫人从七宝婚帐内取出一缕秀发,知是徐姑娘的头发,便由着宫人从自己头上也剪下一缕来,用红绳扎成同心结放入锦囊。

    几名女傧相在账边抛洒金钱、干枣、栗子、花生,唱起《撒帐歌》:“枣栗子,早立子;金钱撒,富贵长……”

    终于尘埃落尽、人走房空之时,太子站立在那处,看着那低垂的、缀满珍珠、琉璃、玛瑙和瑟瑟的七宝帐,和那个端坐其内、隐约可见的窈窕身影,胸中如有惊涛翻涌,又似有一朵又一朵心花,重重叠叠、密密匝匝地从心底怒放出来,便带着一种如愿以偿、名正言顺的底气,拿起那柄摆放在帐前的龙凤玉如意,轻挑帐帘,自己也一小步一小步地迈入了帐中。

    只看得一眼,便被眼前那美得几要令自己心跳停滞的娇娘,牢牢地焊在了那处。

    只见莹红烛影之下,徐菀音那张敷粉施妆的小脸,如被蒙上了一层妖媚之色。她手中团扇并未如女傧相所说那般,覆于面上,只和那只纤纤玉手一道,懒散地摊在床褥之上。

    太子看不清她的眼神,只觉得那双眼儿,大得离奇,也迷幻得离奇,带着一层陌生,更唤起他心底那阵执拗,执拗地要将她推拒了自己那许久的陌生之意,给彻底打破了去。

    她那身青绿色的大袖嫁衣,衬得其内那具娇躯,萌动着一种勾魂摄魄的召唤之意,仿佛一朵被绿萼卷裹的花蕊,等待他去,用手指尖最细最柔的动作,采撷了她——

    作者有话说:啊啊啊啊不会吧……怎么太子才是作者亲儿子吗?

    第86章 卿卿菀菀

    “徐姑娘……娘子, 怎的,不将团扇遮面呢?”

    太子凤目中荡漾的笑意,比那七宝帐中的喜烛光还要亮眼。他挨着自己的“娘子”, 在婚床床沿坐下, 伸手便去握她摊放在那处的小手。

    徐菀音倏地挪开自己的手, 冷然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哔啵炸响的怒火:

    “太子殿下, 你唤我什么?”

    太子一下被她躲了过去, 丝毫不以为忤,心中荡起一阵挠痒般的躁动,声音也禁不住放得更低, 带着一丝微微的颤抖:

    “孤……该唤你……卿卿, 可好?”

    徐菀音咬着牙, 猛然站立起身,呼一声掀起那几重七宝帐帘, 几步走到新房中央,指着这新房中各色布置,怒道:

    “我徐菀音不才,竟不知我徐家何时受了太子殿下的贽礼书仪?又可曾互递了庚帖?民间尚有纳吉、纳征等等规程,一一走过了方能将女儿送了过门。怎的到了太子殿下这方,我竟这般被人胡乱梳起这发髻、画了这脸面、套上这身劳什子的鬼衣裳……就……就……”

    她怒不可遏地一边说,一边伸手拽下头上步摇钗饰,又在脸儿上胡乱一阵乱抹乱擦, 衣裳却是没敢去扯,随即抖着小手、转着身子指这新房内各种合欢喜庆的婚仪摆设, 口里“就……就……”,就什么,却再说不下去。

    太子被她这番话说的无可辩驳, 却铁定觉得自己这般所为皆是出于真心,眼下又需权宜,故而才行了这看起来上不得台面的举动。知道一时万万说不服她,只能慢慢“拿热被窝捂她”,当下也不着恼,更不着急,待她说不下去时,才慢慢地从床榻上起身,掀帘走出。

    他高大俊挺的身躯一直走到徐菀音身边,几乎要贴到她才停了脚步。徐菀音个子并不算矮,但与太子站一处,竟衬得他岿然如山。一阵逼迫之意倾覆而下,迫得她倒退几步,却被那长达三四米的嫁衣绊住了脚,踩得一阵趔趄,甚而把那件青绿色金泥团花纹的深衣婚袍给踩落了肩,霎时便露出她一侧雪白的香肩来,又手忙脚乱地去伸手拽那袍领,一时间狼狈不已。

    太子站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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