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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菀菀》 90-100(第2/14页)
徐菀音心乱如麻,猛然将两手捂住了双耳,大大地睁着双眼,看着眼前那人。
然后,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宇文贽等这一刻,好似已等到了天荒地老。
他看入她如若星辰般的眼眸,生怕她方才的点头,其实是自己的错觉。
便伸手捧住她小脸,颤声又问:“是应了我了,对么?”
她又点头,小嘴蠕动着,用气音说出一句:“你……不许……乱想!”
宇文贽心中狂喜,身上好似有无穷无尽的气力,几乎能将他的菀菀、连同这架床榻一起抬抱起来。听她令自己“不许乱想”,忙点头,又是摇头。仍是没忍住捧了她脸,凑过去吻住她小嘴,只短短一息,便匆匆放开。
徐菀音便见那世子爷突然坐起身来,下了床榻,几下就披上外袍,悄没声地出了门。
世子爷自然知道不能乱想,可他的身体却何尝听他使唤,早已如狂龙钻天,怒然顶礼。若继续留在他的菀菀身边,怕是再也压之不住。只能赶紧冲到那冰天雪地里,自行平息。
次日再行时,只见漫山遍野晴雪绵延,昨晚的一夜罡风,已将天空中的雪意吹的无影无踪。
世子爷自是一派神清气爽,气宇翩翩。
他早先在那青崖药谷时自顾自地说了那话,道是要到岭南徐府提亲,心中却并不踏实笃定,因毕竟未曾当了徐菀音的面,看进她眼睛说出那提亲之辞来。
随后果然听到徐菀音独自离开的消息,那小女郎好似根本未曾听过宇文世子的“提亲”一说。恐怕在她那处,甚至都未曾有过“世子提亲”这件事。
搞得那世子爷好生萎靡难过。
后来他独自潜入太子东宫救人,成功救出她后,一个没忍住强吻了她,竟将她吻得泪流满面、委屈万分。
这一切的一切,将个从未在男女情事上费过心思的年轻世子爷搞得心绪紊乱、手足无措。
他本无骄矜之意,自从十五六岁时开始驰骋于战场,便一直以为人生乐事莫过于“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后得皇帝亲封重用,在京城里堪称一等一的俊才风流,得无数贵女娇娘青眼相看,他却从来是眼中无有红妆、心中不解风情。
直到遇见“徐公子”,他才慢慢识得“愁滋味”……竟是从此便将一颗灼热之心附着在她的身上。即便还在那“徐公子”男女不辨之时,就已然起了“抛却一切、也想要她”的念头,且一发不可收拾。
确是一往无前了,却未及琢磨——他的“徐公子”,他的菀菀,心中又作了何想!
昨晚,于这青泥岭隘口“醉仙居”的一夜,他终于从菀菀那里,要来了一个轻轻的点头。
却是令世子爷心中最重的那块石头,落了地!
叫他如何不心花怒放、神采飞扬?——
作者有话说:恭喜世子爷!贺喜世子爷!
第92章 爱惨了她
邬州城外, 官道上的积雪被来往车马碾成了污浊的冰泥。
“公子爷,前面就是邬州西门了。”骡队头目吴大特意从骡队头里奔过来说道。
宇文贽骑坐在一头灰骡背上,眉眼藏在翻毛风帽的阴影里, 黑色的帷帽项帕密密实实地遮住了面颊。
他回身看一眼那辆青布骡车, 他的菀菀正坐在车厢以内。如今二人心意已通, 便只是看一眼她所坐的车厢布帘, 似也能令世子爷心中饱足、暗暗欢喜一会儿。
邬州西的夯土城门下, 几名守军正挨个盘查入城人众,城门口两名税吏书吏偶尔敲一下手中锣钹,长呼一句“路引、货单、牙牌……缺一不可!”
这邬州城乃是水陆转换要冲, 因而入城检查也颇为繁复, 不仅有城防守军, 还有水师与税监。
宇文贽却知,此类关隘城门要冲, 必有固守京中十六卫府衙血鸦密令的城门郎。
便抬眉朝城墙周边看去,不一刻,便看见城门口守军监吏所坐的三张榉木案桌后头,墙根底下蹲了个卖饼和冻梨的贩子,挑担上插着一面破布小旗,上面别别扭扭画了只鸟儿,心知那便是变了形的鸦了。
那贩子也目光炯炯地在等候入城的人众队伍里来回扫视着,不一会儿便对上了宇文贽的眼神, 稍一犹豫,拿上几个饼子和冻梨, 朝宇文贽一行走过来。
“爷,饿了买两个饼子吃不?”贩子眼睛瞅着宇文贽腰间的破甲障刀。
宇文贽伸手到怀里掏出几文铜钱,在手里似若无意地敲了几下, 三连两停,随后递了铜钱给那贩子,问道:“几时做的饼子?新鲜么?”
贩子见他亮了密语,心知肚明他问的是,新近有没有从京中递过来的血鸦密信,便道:“爷,今早刚得的,新鲜着呢,您且稍等……”将手中饼子和冻梨全数交给后头跟着的吴大,一溜烟跑到城墙根底下,经过那榉木案桌时,悄悄对那守卫说了句什么,便见守卫飞跑着进去,一路奔上了城墙。
宇文贽很快便从迎他一行入城的守城将领手中,拿到了今晨刚从京中十六卫府衙递到此处的飞鸽密信。
拆开一看,只见密信中笔迹潦草,京中暗卫老左匆匆写道:
“‘赐婚制书’已落印玺。二皇子诀奉圣谕,随宗正卿率羽林百骑、尚仪女官六,于二月廿六自春明门出,取道‘郴桂’官道,避五岭险隘,计于四月廿二抵郁林。”
宇文贽暗自心惊,他没想到,二皇子竟然亲自随同赐婚使团前往岭南徐府。此举甚异,除却显示求娶决心外,似看不出其它。
再看日子,竟只比自己晚行了两日。
虽赐婚仪仗臃肿,全程走的又是官道,沿途更免不了会有地方官吏宴饮迎送,会多耽搁些时日。但自己这一行,再如何快速,也比不得那赐婚仪仗的一路畅通,说不得会时常遇到各类封水封路的意外情形。这样一算下来,恐怕也只能与那二皇子大约前后脚到达徐府。
越是有这般担忧,所忧之事便越是要来。
一行人抵达邬州码头时,见数百艘客货船只,密密麻麻沿岸停泊着,桅杆上挂满晶莹的冰凌,已被河道内厚厚凝冻上的青灰色冰层,封死了船橛。
随处可见一块块“停航”的木牌,挂在那些动弹不得的船头。
猝不及防被封阻在码头的商贾们,在寒风中没头苍蝇般地乱转,四处打探消息。
有几个财大气粗的凑到一处,商量着要凑银钱请一台破冰船,却又听人说,这片水域的所有破冰船都已被集结到了一处,好像是在等着要为特别重要的船队伺候通行。
宇文贽知道,那特别重要的船队自然便是二皇子与那赐婚使团的仪仗船队。
没奈何,宇文贽去打听陆路,却被告知那条路便是在春夏秋三季都不甚好走,如今这深冬时节更是危险难测,若硬是要走的话,怕是比水路要多绕出不下十日的路程去。
见那些常年在外跑生活的商贾们,日日在码头转悠,也没有转而选择陆路的,宇文贽不愿带同徐菀音一道涉险,只能打消了转行陆路的念头。
徐菀音见宇文贽眉头锁了半日,便安慰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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