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菀: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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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菀音听友铭说的那般情形,眼前浮现出宁王呆呆坐于地图前的模样,胸中涌出一阵又忧又怜的情绪来,心下一热,问出句:“真的么?”

    那友铭看一眼柳妈妈,被徐菀音这声“真的么”问得又忧又疑,心想这两位新婚夫妻之间,究竟是发生了何事,竟生分到,一个想念得夜不成眠,也不愿捎带句话;另一个更是连幅画儿也不给,甚而要质疑对方那想念是真是假……

    友铭忙答道:“娘娘啊,自然是真的,今日小的来之前,王爷有事无事将小的唤过去好几回。现下小的该回了,我敢打包票,王爷必定没睡,等着小的带娘娘消息回去呢……若娘娘又没个物件……或连话也没让小的捎上一句,王爷今晚怕是又睡不成了……”

    柳妈妈也抓住友铭的话头,在一旁劝道:“小姐啊,王爷是要打硬仗之人,可不能这般夜夜不好睡的,您明明也想念王爷的,要不然也不会画了王爷的画像……”

    友铭一听,喜上眉梢道:“娘娘……竟画了王爷的画像么?这……王爷若知道此事,后面多日的心事便都能消掉了……”

    柳妈妈也即跟上:“瞧瞧,小姐一幅画儿,王爷要开心那么久呢,关键是没了那不开心的心事,打起仗来也更顺手不是……”

    友铭在一旁筛糠般点头,满脸乞求之意地看着徐菀音。

    徐菀音此时已是觉着,再要拒绝下去,便实在不懂事更不合时宜了。

    只好折回内里,找出那画儿来,本想如柳妈妈所说,写上几个字儿,却思索了好一阵,想不起该写些什么,见已耽误友铭太久,便拿了画儿出去交于友铭,说了句:

    “王爷身系北疆安危,菀菀不欲令王爷分神,只愿王爷食安寝稳。谷中诸事俱安,菀菀总归在此处,静候王爷凯旋……”

    友铭走后,柳妈妈惦记着他说王爷三五日便会过来,便忙着琢磨要备下哪样的菜肴;又是将上回友铭交给她的宁王衣包,妥妥地收到菀菀帐中衣箱里。

    柳妈妈想着上回,那宁王进帐后一声不吭,自己也不敢过去伺候,直到第二日清晨,见他又穿了昨日那身衣裳出来,深觉自己这个王妃身边的老妈妈,没将王爷伺候妥帖,实在惭愧得紧。

    于是又在浴房那头,令人直接开了处帐帘,方便直接进入,好替王爷王妃备水。

    徐菀音见柳妈妈兴冲冲地为迎接宁王而诸般准备,心中也是隐隐盼望他来。

    上回二人一番言语生出好大芥蒂,她自己也是后悔未曾回答宁王所提的问题,想想沉默不语实则也能伤人不浅。便打算这回宁王再来时,若他仍要将心中疑问抛将出来,自己便该抛却那些不合当的羞怯,老实诚恳地回答他才好。

    哪知一连十来日过去,宁王始终没来。非但宁王没来,连那友铭也未曾露面。

    灰鹄谷内,药气日渐浓重。后撤至此的伤兵络绎不绝、越来越多,医营内几无虚席。

    徐菀音日日过去探视,眼见伤情愈发纷繁复杂,毒箭伤、刀伤、还有很多摔跌伤……她心下渐沉。

    有那些尚能言语的伤兵说道,那秃鲁部军众极是彪悍,其特有的毒箭,一伤及皮肉便能致人丧失战斗能力;

    且每每一个战斗队伍里,总有几把神级弯刀,锋锐无匹,我军兵刃迎之常如朽木,几无抵挡;

    至于那许多筋断骨折、内腑震伤者,乃是因了秃鲁部族人极擅攀援,惯能履险如夷,常将征北将士引至山崖深壁,借地势之利,或推落巨石,或近身搏杀,致我将士失足坠崖者,十有二三难全性命。

    徐菀音眼见伤兵众多,且知灰鹄谷只不过是几处医营当中的一处而已,可知此番与秃鲁部之间的鏖战着实艰难凶险,禁不住对宁王的安危越发关切上心。

    她数日前没等来宁王,本一直心想,必是因了他军务繁忙,难以抽身之故。便时常旁敲侧击地去询那刘将军,刘将军只一个滴水不漏,其它玄衣卫也和刘将军学得一个模样,木讷嘴紧,令人无计可施。

    却随着从前方撤来的伤兵增多,终于隐约听来个消息,道是主帅宁王多日未出帅帐,不知是否受伤……

    徐菀音终是有些坐不住了。

    第159章 孟先生

    这日, 徐菀音有些气鼓鼓地在医营外徘徊。

    她方才与刘将军商量,希望和下一拨辎重营运送物资去前方的车队同行,去往征北军营。好说歹说, 刘将军只一个恭敬又冷硬, 说道:

    “王妃娘娘, 王爷军令如山。末将接到的将令, 是护卫娘娘坐镇灰鹄谷, 确保万无一失。未有王爷新的钧旨,末将不敢,也绝不能放娘娘涉足前线半步。”

    玄衣卫队长顾和在一旁听刘将军言语过硬, 见王妃面色不虞, 补充道:

    “狼山战局诡变多端, 王爷之所以未下令接娘娘过去,正是深知其中险恶, 不愿娘娘有丝毫涉险。此乃王爷对娘娘的爱护之意,还望娘娘体谅。”

    刘将军也是缓了些语气,说道:“娘娘之意,末将即刻便派人去往狼山禀报王爷,一切但凭王爷裁夺。在王爷谕令抵达之前,还请娘娘安心留在谷中。若有闪失,末将万死难赎!”

    徐菀音忍不住将从伤兵处听来的传言问将出来,道是多日未见宁王出帅帐, 疑似主帅受伤。她甫一问出此话,只见两位将领俱有些呐然, 似是不知此事、又似是不敢说起此事的模样。

    过得一息,却听刘将军森然说道:“王爷万金之躯,自有天佑。岂能容军中妄议主帅安危?”侧头对顾和言道, “传令下去,自此刻起,凡有私下议论、危言耸听者,一律按扰乱军心论处,伤兵同处!”

    徐菀音在一旁悚然自立,不便多言。默默出来后,对宁王在狼山的情形更感不安,却又毫无他法,在谷中一处林边空地上转来转去,不知不觉间,担忧又恐惧的眼泪便流了满脸。

    独自一人泣涕了一会儿,忽听谷口车马喧嚣,忙擦干泪水,平息了一番心绪,快步走向谷口。

    只见一行风尘仆仆的药材商队,车轮辘辘碾过谷地的碎石,已然进得谷中,前排几驾马车停在了医营前的空地上。

    为首之人利落地翻身下马,身形挺拔,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靛蓝骑装,眉宇间透出精明与久经世事的沉稳。

    他与闻声而来的刘将军及营内医官等人见过礼后,眼神迎上徐菀音,一撩骑服下袍,半跪行礼道:

    “孟远舟参见王妃娘娘……此番乃是奉王爷令,押送些药材过来……”他起身示意身后车队上那些密封严实的木箱,又回头看着徐菀音,眼中笑意漾然。

    徐菀音自是不记得孟远舟此人,只觉他看自己的眼神中甚有熟稔之意,又听他说起乃是“奉王爷令”,知他应是宁王旧识,不便多问,只施礼回道:“孟先生不必多礼,王爷如今正在前线狼山,这些药材是……?”

    原来孟远舟接到宁王密信。却是因了秃鲁部毒箭之毒又见升级变异,韩医师先前所调制解药只能解决其中部分箭毒,旧方已难克制,而新方所需几位主药,采集极为不易。宁王便去信问到孟草堂,恰孟远舟于库中找到备存,不敢耽搁,即刻亲自押送过来。

    宁王在信中已告知宁王妃徐菀音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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