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殿春浓: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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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食:“皇上,先吃些东西吧。”

    皇帝拧眉,扫一眼,犹豫一息,终是放下新送来的卷宗。

    简单的几样饭菜摆在面前,皇帝拿起银箸,没急着吃,沉默一瞬,才哑然开口:“坤羽宫如何?她们可还安分?”

    刘全寿愣了愣,嘴角抽动两下,险些没压住笑意。

    什么坤羽宫,坤羽宫里住的最要紧的是谁,他还不知道么?

    什么她们,那些宫婢,皇帝只怕连名字都没记全,她们之中,皇帝想问的是哪一个,他还能听不懂么?

    但是,有时候他也不能自作聪明。

    刘全寿强忍住心绪波动,恭敬应:“皇上放心,都安分守己,且有侍卫盯着呢,出不了乱子。”

    这个刘全寿,怎么越老越愚钝。

    皇帝抬眸,默然,不悦。

    刘全寿心里咯噔一下,缩缩脖颈,再不敢瞎回话。

    “娘娘午膳用得极少,晚膳时,溪云、望春两个丫头细细劝过,好歹用了些,只时常对着程浔送的小玩意儿发呆,心里恐怕有些过不去。”

    皇帝默默听完,眉心轻拧,垂眸动箸:“与朕何干?朕没问的事,不必多嘴。”

    是吗?可怎么没见您生气打断老奴啊?刘全寿只敢腹诽,面上堆笑,连连应是。

    第29章

    阴霾的天, 早早暗下来。

    窗内贵妃榻上铺设柔软的绒毯,程芳浓环抱双膝,坐在榻上, 透过绮窗罅隙,望着外头的天光凝思。

    宫苑上方的灰白的天, 被一重重暮色叠成苍青,及至彻底暗下来, 墨沉沉的。

    皇帝始终没出现, 侍卫更没来。

    侍卫究竟是不是皇帝?

    还是皇帝在骗她,因那可笑的自尊和迟来的占有欲,才刻意抹杀侍卫的存在?

    程芳浓内心有所倾斜,可她还是想彻底弄清楚,才不至于继续被皇帝折辱、玩弄。

    心里惦着太多事, 闭上眼, 能感到沉甸甸的困倦, 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殿内烧着地龙, 暖融融的, 独自入睡,并不会觉得冷。

    可不知怎的,这偌大的寝宫, 无端让人觉得孤清。

    程芳浓想找个人说说话,溪云最让她安心,可今晚值夜的是望春。

    想到望春今日劝慰的话,程芳浓迟疑一瞬, 终是开口:“望春,你过来陪我说说话。”

    望春也没睡着,她闭着眼, 正在心里默默盘算着这几年积攒的赏赐,能换多少银子,加上存下的月例银子,够不够她出宫后置屋买地?

    听到皇后唤她,登时从思绪中惊醒,麻利地裹着棉被爬起来,走到屏风里,隔着软帐问:“娘娘有何吩咐?”

    “外头冷,你进来说话。”程芳浓说着,往里挪了挪。

    服侍皇后三个月,望春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对方的接纳,那种卸下防备的友善的接纳。

    她不可思议地眨眨眼,受宠若惊,可还是摇摇头:“这不合规矩,万一皇上夜里来了,奴婢更是死罪。”

    程芳浓望着昏暗的,辨不清花纹的帐顶,不由失笑。

    这会子,整个皇宫,恐怕只有望春觉得她没失宠,仍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后吧。

    若非望春是姑母派来盯着她的,其实她还挺喜欢这姑娘的性子。

    望春身上有种其他宫人缺少的生命力,被人忽视的时候,望春似乎也能自得其乐,还总能说出让人听着舒心的话。

    初时觉着刻意,目的性太强,让人不舒服。可眼下,程芳浓很想听些好听的话,消减她心底的恐慌忧虑,让她能心平气和地去思考接下来该走的路。

    “皇上忙着惩治程家及其党羽,不会来的。”程芳浓自嘲地低笑一声,“你们该都看得出来,我这个皇后做不了几日了。若是运气好,皇上不杀我,恐怕也要充入掖庭为奴为婢,届时我的处境还不及你。不必拘泥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你若有顾虑,便替我去叫溪云来。”

    眼下溪云都睡熟了,天寒地冻的,把人从暖融融的被窝里叫起来穿好,穿过北风萧萧的廊道过来,未免太残忍。

    将心比心,望春做不到。

    略思量,她笑应:“还是不折腾溪云了,奴婢陪娘娘说话吧。”

    皇后的千工拔步床很大,两人的被子都挨不着,不算太失礼,望春稍稍安心了些。

    躺在凤床上,望春只觉做梦一般。

    不,她做梦也不敢想能躺这么贵重的床。

    “娘娘既睡不着,奴婢便斗胆与娘娘说说话,娘娘若想听便听几句,若嫌奴婢聒噪,只管叫奴婢住嘴。”望春说话总是利索,透着惯常的笑意,很讨喜,“奴婢不知程大人他们犯了何事,可奴婢觉着,皇上不是冷酷无情的暴君,等过些时日查清楚了,若是误会,程家和娘娘自然都无虞。”

    这话自然是劝慰人的,她自己都不太信。

    毕竟,程家若没有图谋什么,太后怎会派她一直盯着皇后是否得宠,月事准不准,有没有身孕?

    程家想要一个小皇子,还能为什么?

    但相处下来,她总觉皇后与太后不一样,大抵是被强送进宫来的,所以虽得宠,却时常不开心。

    “若真有什么,还有皇上与娘娘的夫妻情分在,皇上也不会让娘娘落到那样不堪的境地。”

    “奴婢自被卖掉,运气好进了宫,才过上吃饱穿暖的日子。初学宫规,被教引姑姑责罚的时候,我就想,若有一日,我当上教引姑姑该多好,多神气,便不会再受罚了。后来,我被分到慈安宫做粗使丫鬟,看到教引姑姑被大宫女训斥,头也不敢抬,我就又想,还是做大宫女好,做了大宫女就再也不担惊受怕了。”

    “再后来,太后娘娘挑中我,送来皇后娘娘身边服侍。不瞒娘娘说,我那时确实背着娘娘禀过几次话,我以为自己办好差事,很快便能当上大宫女了。哪想到,在太后娘娘跟前,我说十句,也抵不过掌事嬷嬷说一句,我就又想当掌事嬷嬷了,想在主子跟前能说得上话,想被主子器重。”

    很朴素的愿望,不知怎的,程芳浓听她絮絮叨叨的话,竟听得津津有味。

    “娘娘出身尊贵,一入宫便被皇上独宠,这说明什么?说明娘娘前世行善积德,今生福泽绵长,就算遇到什么波折,最终定能化险为夷的。娘娘饱读诗书,定然比奴婢聪明,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如何才能做到。奴婢要是能有娘娘一半的幸运、聪慧,只怕已经做上教引姑姑了!”

    望春的话,莫名振奋人心。

    望春是想告诉她,不管身在什么处境,都该怀有希望,是吗?

    一个卑微的宫女尚且如此,她拥有的比望春多得多,怎能反而不及?

    “望春,你想做大宫女吗?”程芳浓柔声问。

    “什么?”望春一时没反应过来。

    程芳浓却没继续说这个,而是转了话题,语气柔和:“望春,这三个月里,大抵有一半的日子是你值夜。”

    她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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