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殿春浓: 4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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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没找到人!

    好不容易逃出龙潭,以为从此自由, 没想到又入虎穴,程芳浓心里将程玘骂了数遍,恨得咬牙切齿。

    她是及笄那年, 去青州小住的,那时程玘还是将她捧在手心里的慈父,可原来,那时的程玘面甜心苦,暗地里早已将她卖了,她却丝毫不知。

    可是,她已经嫁过皇帝,杨匡济为何还要抓她?

    程芳浓不动声色打量着眼前男子,捕捉到对方眼中的占有欲,心口发凉。

    他似乎将她当成了私有物。

    这个认知,令程芳浓脊背悄然沁出冷汗,她宁愿被皇帝找到、抓回去,也不要落在眼前莫名其妙的男子手里。

    念头刚刚闪过,程芳浓忽而愣住,心下茫然。

    同样是掳掠她,让她不得自由的男人,她为何会认为落到皇帝手里会好一些?

    她眼中惊惧因茫然而淡化,杨匡济见她不似初时那般惊惶,也稍稍放心了些。

    想起往事,想起他们相识比她与皇帝更早,她不再怕他了是不是?

    外间传闻,皇帝对她恩宠有加,那时他在昌州,面对着假程芳浓,嫉妒得发狂,恨不得杀了程玘那言而无信的老狐狸。

    驿馆里,终于如愿以偿见到她,看到她眉眼、身段长开,比两年前增添许多妩媚风韵,看着皇帝温和待她,他用尽所有理智,才克制住发狂的嫉妒心,克制住将她抢过来的冲动。

    可他眼神还是泄露出些许心思,皇帝必是有所察觉,才会急匆匆将他送出京城。

    这些时日,他一直不甘心就此回昌州继续蛰伏,便是因为她。

    她本该属于他,这是两年前便定下的。

    是以,明知皇帝派了极难缠的近卫盯着他,明知折损了程玘这根大梁,往后会艰难许多,他仍想了个法子脱身,想寻个时机将她掳走,再另寻藏身之地。

    没想到,她自己跑出京城,真是老天都在帮她。

    “皇帝待你并不好,是不是?程姑娘放心,我对你一片痴心,绝不会伤害你。”杨匡济按捺着失而复得的兴奋,端凝着她姣好的玉颜,“有个问题,我在心里惦了两年,一直想问问你。我替你松绑,你莫要闹,咱们好好叙叙旧,可好?”

    一片痴心?不会伤害她?或许能骗骗刚及笄那年的程芳浓,如今的她,一个字也不信。

    他表现得温和而无害,可程芳浓并未因此掉以轻心,她早已见识过更会伪装的人。

    至于叙旧,她根本不认识他,哪有什么旧可叙?

    但想想眼下处境,程芳浓睫羽微敛,藏起不适与心慌,点了点头。

    尽可能降低对方戒心,对方才有可能给她多些自由,她才能找机会逃跑。

    见状,杨匡济欣慰展颜,抬起手,动作轻柔地替她松开围巾。

    攥着围巾,他目光下移,落到她被反剪身后,绑在椅背的手臂上,迟疑一瞬,终究留了个心眼,没替她解开。

    程芳浓深深吸几口气,唇瓣有些干涸,杨匡济取来一盏热茶,递至她唇畔。

    程芳浓愣了愣,抿起唇瓣,轻轻摇头:“多谢杨公子,我不渴。”

    谁知这水里有没有加什么东西?她曾被姑母害得很惨。

    杨匡济盯着她唇瓣,笑了笑,没说什么。

    “不知杨公子想问什么?”程芳浓柔声开口。

    杨匡济放下茶盏,站起身,在她跟前不远处缓缓踱步,边回忆边道:“向程姑娘借伞之时,我就曾与姑娘约定,第二日仍在那藕香亭相见,我将伞归还姑娘。可我足足在那亭中等了一日,程姑娘也未赴约,姑娘为何骗我?”

    到最后这一句,他定住脚步,瞥向程芳浓。

    语气里淡淡的谴责,让程芳浓听得极不舒服。

    骗他?她答应过第二日去取伞吗?

    时隔两年,程芳浓根本记不起当日说过些什么。

    但她大抵能想象出,以她的性子,根本不可能与一位陌生外男约着再相见。

    至于那伞,约莫不是顺手在集市买的,便是从谢家拿的,又不是手帕之类的私物,借出去便当丢了。

    哪有被不相识的男子用过,她还拿回来接着用的道理?

    她也不记得第二日自己做什么去了,总之,她没去那什么藕香亭才正常。

    但想想对方的语气,想想她初时没想起他,他脸上瞬间僵滞的笑意,程芳浓隐隐觉着,若她如实回应,恐怕会惹他不快,对她很不利。

    但假装对他有情?这恐怕对她同样不利,她也做不到。

    斟酌又斟酌,在对方的凝视中,程芳浓终于硬着头皮解释:“我染了风寒,卧病在床,清醒已是第三日了。”

    “原来如此。”杨匡济微愣,继而笑着颔首,显然他对这解释很满意,“我就知道到,程姑娘是事出有因才爽约。”

    但另有一桩事,他更介意,他暂且没向她走近,而是隔着两步远的距离望着她,状似不经意问:“入宫数月,伴在他身边数月,程姑娘,你喜欢他吗?”

    这种可能性极小,可他还是在意,她的身子先给了别的男人,他要她的心是干净的。

    杨匡济甚至不想提起皇帝,只用一个冷漠的“他”来代替,程芳浓哪会听不出他在介意什么?

    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对她有着这样的独占欲,程芳浓只觉她做梦都梦不到这般荒谬的事。

    看似询问,但程芳浓清楚,他问出口的时候,心里期待的便只有一个答案。

    “他逼死姑母和我爹,灭我程家,杨公子以为,我会喜欢一个心狠手辣的仇人吗?”程芳浓说的也不算是假话,她确实不可能喜欢皇帝,她凄婉一笑,“我若喜欢他,也不会想方设法从那里逃出来,颠沛流离至此。”

    听到这话,杨匡济才走到她身侧,俯低身形,亲自替她解开绳索。

    “只要你踏踏实实留在我身边,你与他的过去,我可以不计较。”

    程芳浓活动着被勒红的手腕,心内暗骂他该去医馆看看脑子。

    可面上,她强忍着不适,站起身,柔柔施礼,“多谢杨公子。”

    天色渐暗,客栈楼下,行人渐稀。

    姜远作商人打扮,迈进门槛,快速环顾四周,走到柜台前。

    “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年轻掌柜放下账簿,打了个哈欠,客气笑问。

    姜远一眼便看出,这年轻掌柜应当涉世不深,眼神里还透着清澈。

    “住店。”姜远一路追查,很确信,贤王就在这镇子上,还没离开。

    今晚他就是把这小镇翻个底朝天,也得把人找到,否则哪有脸回去复命?

    办差这几年,他还是第一次丢这么大的丑,全拜该死的贤王所赐。

    他放下银子,没着急走,而是从袖中摸出一张画像,展开来,对着掌柜,压低声音道:“我与家人走散了,不知掌柜的这两日可见过他?”

    画像上只有一张脸,但画得很传神,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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