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女擒烈郎: 15、这丫头近来是走了什么鸿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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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氏怔在原地看向门外,足足愣了半晌才恍然回神。

    甄府前院里此时停满了宫廷的车驾,车厢里满载着上等绢帛,她第一反应竟是自家老爷莫非是做了什么舍身救驾的壮举,否则就凭他在礼部那些鸡毛蒜皮的功劳,怕是下下辈子也盼不来这般浩荡的圣眷。

    那领头的太监管事满面红光,手持拂尘,不急不缓地上前几步,拱手笑道:“有劳夫人,请府上甄娘子出来接赏吧。”

    辛氏一时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那病秧子接连几日因大雨困在闺中,怎会天降如此殊荣到她头上。

    心下虽满腹疑问,辛氏面上却连忙堆笑,连声应着,一面急命碧珠去请人,一面亲自张罗着请诸位公公入厅用茶,小心伺候。

    待甄婵婼匆忙整理好仪容赶到前厅,那太监管事见其便肃然而立,展开一卷黄绫,清了清嗓子朗声宣读。

    “皇帝敕曰:朕闻天道昭彰,示警于象。尔礼部侍郎甄明远之女甄氏婵婼,慧质兰心,明察秋毫,睹天象之异,识云垂之兆。危言于未发之际,警策于暴雨之先。乃能毅然陈情,促有司预为绸缪,加固堤防,疏浚沟渠,安置黎庶。遂使神都免于滔天之患,生民得脱陷溺之灾,社稷财税,亦得保全,厥功甚伟。朕心嘉悦,特赐黄金五十两,上等吴绢三百匹,以旌其功,以表其贤。钦此。”

    跪在地上的辛氏听得眼睛越瞪越大,忍不住侧首看向身旁安静跪着聆听圣旨的继女。

    只见甄婵婼容色平静,并无半分激动之色,不由得心下暗惊。

    这丫头何时竟通了天象之学,但转念一想,她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知窝在房里杂七杂八地看书,这次怕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侥幸而已。

    思及此,那股酸涩妒意更是难以抑制。

    这丫头近来是走了什么鸿运,先是攀上长公主府的高枝,如今连天家赏赐都落到了她头上。

    甄婵婼依礼叩首,谢恩接旨,缓缓站起身来。

    那太监管事将圣旨恭敬递过,满面堆笑:“恭喜甄娘子了!陛下龙颜大悦,若非您提前告知聂校尉,此番神都百姓怕是要遭大殃了!哟,瞧咱家这记性,”他笑着轻轻一拍额头,“如今可不该叫聂校尉了,该称中郎将了!”

    甄婵婼闻言微微一怔,面露不解。

    太监见她懵懂,便笑着解释:“今儿个早朝,陛下先是申饬了聂大人与京兆尹邢大人未奉明诏便擅动兵马之过。聂大人将罪责一肩担下,说是他强行要求邢大人协办,要罚只罚他一人。陛下便罚了聂大人三个月俸禄,然则满朝文武皆为其进言,虽章程有亏,然其心可悯。陛下亦深知聂大人连日奔波,亲临险段,疏导积水,转移安置百姓,使我神都于此百年暴雨中伤亡降至最低,功不可没。故而,陛下又下旨,擢升聂大人为金吾卫中郎将。”

    他眼下一转,笑容更盛:“聂大人却当庭禀明,此番能避损,首功在于礼部侍郎甄大人之女,是您看出天象有异,向他进言,他方能及时部署。陛下便问甄大人,可是其女?甄大人答是。陛下龙心大悦,赞甄大人养了个才女,竟连天象也有所涉猎。甄大人谦逊,只道小女不过是平日多读了几本杂书,略懂些天时人事相应的道理,此番实属侥幸。”

    “陛下闻言更是开怀,对聂大人笑问朕闻此甄氏女乃你未过门之妻?聂大人称是。陛下便道:‘朝廷既需敢作敢为的干臣,亦珍视能匡扶夫婿的贤女,理当一视同仁,皆予嘉奖。’故而特命咱家来给甄娘子您送上这份赏赐。”

    甄婵婼静静听完这一番曲折,面上温婉笑着,再次道谢,并示意蝶衣取了碎银子厚赏今日前来的一众宦官。

    无人知晓她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

    聂峋被罚了三月俸禄,虽说相较于升迁,这不过是明面上轻轻落下的一记敲打,但她深知朝廷法度森严,绝非儿戏。

    聂峋此次是赌赢了,倘若那日暴雨未至,抑或灾情不重,等待他的,恐怕就远非罚俸这般简单了。

    思及此,这泼天的赏赐仿佛也成了烫手山芋,让她并无多少欣喜,反而有些惴惴。

    更何况,这功劳本应是蓬风道长的。

    她不过是借了由头冒名顶替,才得了这浩荡皇恩。

    ……

    次日天光放晴,碧空如洗,连日暴雨留下的阴霾被一扫而空。

    甄婵婼起了个早,打算将编好的五彩长命缕送去永安长公主那里。

    虽说龙舟竞渡因那场暴雨成了泡影,但这份应节的心意,总还是要亲自奉上才显郑重。

    只是在此之前,她尚有一处要去。

    马车行驶在雨后街道上,不时碾过未及清理的淤泥而导致车速颇有些受阻。

    街道两旁,早有差役在奋力清扫淤泥,空气中那股土腥浊气直冲鼻窍,引得甄婵婼以帕掩口,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马车停下。

    蝶衣掀开车帘,用了些力提起盖着块布的提篮,另一手小心搀扶甄婵婼下来。

    她看了眼正用手帕捂着口鼻的甄婵婼,便压低声音道:“小姐,待会儿定要请蓬风道长再为您开几副调理的药才好,方才在车上又听您咳喘不止了。”

    甄婵婼不置可否,只将手帕按在发痒的鼻尖,抬眼望向眼前悬挂着济世堂匾额的医馆,心下却升起丝疑惑。

    按常理,这般大灾之后,染病求医者应当络绎不绝才对,何以今日门前如此冷清,竟无一人排队。

    主仆二人步入堂内。

    蝶衣眼尖,瞧见柜台后抓药的仍是上次那位掌柜,便上前几步,含笑打听:“掌柜的,请问蓬风道长今日可在堂中坐诊?”

    那掌柜抬起头,见是熟面孔,便摇了摇头作惋惜状:“几位道长啊,前两日已经离开小店了。他们本就是游方之人,在此本就只是暂住些时日,为百姓义诊。听闻前几日,宫里有贵人慕名而来,将蓬风道长请去诊治疑难杂症了。这一去啊,”他低头拨了几下算盘,“怕是鹏程万里青云直上,再不会回我们这小地方喽。”

    蝶衣回头望向自家小姐,眼中难掩失望。

    甄婵婼眸光微暗,面上却不显,只上前微微颔首:“多谢掌柜告知。”

    说完便示意蝶衣跟上,转身出了济世堂,重新登上马车。

    蝶衣将那只沉甸甸的提篮安置在车厢内,吩咐车夫继续往大将军府方向出发,自己则依旧跟在车旁步行。

    甄婵婼伸手轻轻掀开提篮上覆盖的布,霎时黄澄澄的金光随之流泻出来,正是昨日宫中赏赐的那五十两黄金。

    她今日特将此物带来,便是想着,既冒领了蓬风道长之功,这实利总该归还于他,方能求得内心安宁。

    可如今听掌柜之言,道长已踪迹难寻,日后怕是再难相见。

    这黄金,竟是送不出去了。

    她默默将布重新盖好,喉间又是一阵痒意,忍不住低低咳嗽起来。

    这雨后湿气最是伤人,不知怎的又侵扰了她这副不争气的身子,从昨夜起便咳个不停,招得她心中难免烦闷。

    ……

    主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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