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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弱女擒烈郎》 50-60(第2/16页)
官差们齐声应和,扑上前去便将那吓得瘫软在地的黑影捆了个结结实实。
车上麻袋里面露出的,正是红白相间的丹药废料。
原来,那日甄婵婼定计之后,聂峋便立刻去见了当地官府的主事官员,亮明了身份,说明了缘由,请求官府协助,演一出引蛇出洞的戏码。
官府听闻此事涉及中原官员,又关乎地方安宁,哪敢怠慢,自是全力配合。他们依计散布有人中毒的谣言,并派了得力人手,暗中盯紧了有重大嫌疑的浮坞。果然,做贼心虚的浮坞听到风声,生怕自己藏在家中的大量朱砂废料被发现,成为铁证,便想着趁夜转移,找个僻静地方深埋,却不料正中了聂峋与甄婵婼设下的圈套。
人赃并获,浮坞无从抵赖,只得在审讯中如实招供,其动机与甄婵婼推测的一般无二。
那乡绅陈最听闻自己心心念念的宝地竟是被浮坞暗中下了剧毒,成了种什么死什么的绝地,又惊又怒,气得当场撕毁了那份骗来的契子,再也不敢提购买之事。
“婼婼,”事情了结后,郑淮安看着那几块依旧病恹恹的土地,忧心忡忡地问,“这地可有治理的法子?总不能一直这样荒废着。”
甄婵婼点了点头,却又微微蹙眉:“法子自然是有。书中记载,对于此类毒素渗透之土,有一立竿见影之法,便是换土。你之前换得太浅,加上浮坞总来重新下毒,所以没有见效。”
“眼下需得招募大量人力,至少深挖一尺毒土,全部运走,送至无人的荒僻深谷,进行深埋处理。而后,再从干净的山地,运来新土覆盖其上。此法子耗时耗力,工程浩大,非一家一户所能为。”
聂峋闻言,却是一笑:“娘子无需为人力担忧,此事交由为夫来办。”
他再次去了官府,不过这次并非私下商议,他正色告知当地官员,此地上游水土受炼丹废料污染,毒性剧烈,人畜若长期食用此地所产谷物,会逐渐出现严重中毒症状,危及性命,绝非儿戏。为保一方百姓安宁,必须立刻组织人手进行换土。若因处置不力,导致日后出现中毒事件,他必将此事原委,如实上奏,甚至亲自拜访南诏国陛下,陈明利害。
当地官员一听关乎政绩,吓得冷汗直流,哪里还敢有半分推诿怠慢,当即拍着胸脯保证,立刻征调民夫,拨付钱粮,全力支持换土工程。
不过数日,一场浩浩荡荡的换土行动便在云清观后的山坡上展开了。上百名民夫在官差的组织下,热火朝天地忙碌起来,挖土的挖土,运土的运土,填新土的填新土。
“表哥。”甄婵婼看着郑淮安一脸开心的笑,凑了上来,“可以跟我走了吗?”
第52章 他嘶吼着让她放弃 “你不许松手才是!……
雨幕连天, 风啸山谷。
甄婵婼紧紧攥着油纸伞的细杆,伞面在狂风里艰难支撑,不时有雨水斜侵进来,打湿她的鬓角和肩头。
她与郑淮安一同蹲在悬崖不远处的一块巨岩下, 每一次闪电划过后紧随而来的滚雷炸响, 震得她心头发颤, 不由自主地打一个哆嗦。
她的目光越过迷蒙的雨帘,看向悬崖边那棵孤零零的百年杜鹃树上。
树生得倔强,主干粗壮,树皮斑驳, 大半根系紧紧抓住峭壁的缝隙,另有小半凌空探出,使得整棵树呈现出倾斜姿态,仿佛随时会一头栽进下方深不可测的幽谷。
最高的一根横枝上正悬吊着一把铁锹头,这是郑淮安从道观残存的杂书里看来的引雷土法。
“表哥, ”甄婵婼被湿雨冷得声音都发颤,“你这法子真能引天雷下来吗?”
郑淮安也没比她镇定多少。他身上的道袍早已湿透, 紧紧贴在身上。
听到表妹的问话, 他盯着铁锹, 也抱着手打着哆嗦:“古书上是这么记载的, 以铁器悬于高木, 雷雨交加之时, 或可引天火相击。如今,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他语气里泄出一丝底气不足,“至于这东风来不来, 何时来,劈得准不准,得看天意啊。”
为了凑齐清单上的奇珍异草,这一两个月来,他们三人踏遍了南诏边境的险山恶水。
郑淮安凭借着早年游历的见识,着实帮了大忙,顺利地采集到许多珍稀植株,都是他的功劳。如今册子上林林总总的要求,已完成了十之七八,只剩下最后两样最为棘手难寻的。
一是这雷击百年木,需得是树龄百年以上,再被天雷击中后,取其至阳至烈之气。
二是一枚百年蚌珠,需得是深水老蚌体内自然孕育,光泽莹润,有安神定魄之效。
后一样尚可寻访渔民重金求助,前一样,却真真是可遇不可求,非得靠眼前这般撞大运的冒险尝试。
聂峋身穿蓑衣,立在离悬崖更近些的岩石上。雨水顺着他斗笠串成水帘,蓑衣湿漉漉地贴在身上,他只微仰着头,屏息凝神,目光穿透重重雨幕,紧紧盯着乌云翻滚的天空。
他在等待,等待那一道自然伟力。耳中听见甄婵婼带着颤音的低语,他颇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走近些蹲下身来。
他为甄婵婼紧了紧身上那件蓑衣,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和微微发青的嘴唇,眉头拧成了一个结。
“叫你在客栈里安心等着,你偏不听。”他责怪道,“如今叫这暴雨一淋,山风一激,回去若是发起热来,可怎么是好。”
甄婵婼却抬起眼,对他笑了笑。
她伸出手,拂去他额头顺着眉骨流下的雨水。
“我在客栈等着,心里会更慌,”她瘪瘪嘴角委屈道,“七上八下,坐立不安的,只怕比在这里淋雨还要难受。不如陪着你,哪怕帮不上忙,哪怕只能远远看着,至少心里是踏实的。”
聂峋望着她坚定的眼神,心中似有暖流缓缓淌过,驱散了风雨寒意。
他替她系好蓑衣带子,重新站起身,回到了之前的位置继续等待。
雨下得更急了。
天河倒倾,扯天扯地的垂落。
风也愈发狂野,卷着雨从各个方向袭来,打得人脸颊生疼,眼睛更是难以睁开,只能眯成缝勉强视物。
天地间一片昏暗,闪电不时划破长空,照得惨白一片,重复陷入更深的黑暗。雷声滚滚,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忽有一道前所未有的亮光,自浓黑的云涡猛地刺下。
【轰——】
【咔!】
耀眼的紫光向着那棵百年杜鹃树直直向下冲来,击中树冠,爆发出刺目的白炽光球,瞬间吞噬了整个树冠。
无数细电顺着枝桠疯狂游走,眨眼之间,郁郁葱葱的墨绿瞬间变成了焦黑一片。焦木的刺鼻味道猛地扩散开来,即使隔着这么远,甄婵婼和郑淮安也闻到了。
甄婵婼被骇得一声低呼,本能地向聂峋扑去。聂峋侧身张臂,将她结结实实地揽入怀中,大手迅速捂住了她的耳朵,将她的脑袋按在胸口,隔绝那刺目的白光。
他望着那棵冒起滚滚白烟的焦黑大树,心脏擂鼓般跳动。
成功了!竟然真的引下来了!
郑淮安也被这天地之威惊得半晌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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