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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锦绣安宁》 120-130(第17/21页)
。“而今这天儿也是时而风、时而雨的,高大人究竟是选哪个屋檐遮风避雨,回去好好想想。依本宫看,北地虽呆惯了,但论生存,还是不如南方好……”
高大人一听此言,立马额头上尽是冷汗。自家婆娘是个无脑的,他可不是蠢的,哪会听不懂萧袭月话中的意思。那是让他考虑清楚究竟投靠太后,还是平津王。北,是太后,南,不就是平津么……
纵观历史,女人统治天下终究难长久、难落得好下场,一干同谋的臣子也大都落个奸臣的下场,他也是该好好考虑考虑……
萧袭月见高大人似是开窍,免了高夫人的不敬之罪,让二人胆战心惊的喝了一顿茶,送走了。
若高大人投归秦誉麾下,那他们的力量就又壮大了一分。
*
萧袭月养胎的日子过得很平顺,又平静的过了十日,终于收到了秦誉东地来的家书。家书字不多,简洁明了。
秦壑果然在胶东囤积了十五万兵!秦誉只有五万,悬殊太大!而且就算是地形熟悉程度上,秦壑也是远胜之。自家门口,当然自己最了解。
秦誉在信中只字未提郑舒窈,让萧袭月隐隐有些在意。但,若让他提吧,仿佛也不对。或许是她自己心里有疙瘩,对秦誉来说,或许那真的是过去了。
谁还没爱上个错的人呢?几个没遇见过人渣呢?
关于秦誉与郑舒窈的过去,萧袭月已经让颜暮秋去调查了个清清楚楚。本是有些介怀、吃醋的,可知道了秦誉口中轻描淡写的过往时,对他更多的是心疼、是不值!
年少时,郑舒窈、秦誉以及那姓白的大臣公子,便是青梅竹马。白公子比郑舒窈年长六岁,秦誉只比郑舒窈大两岁。
少年的男子,那四五岁的年龄差,差别自是大得很!秦誉就算长得再俊秀,那人儿还没长开,还是个青葱小少年,如何能敌得过几近弱冠的男子。可女子却是十五岁就及笄了,十四岁也不算小了。
郑舒窈打小就是如同萧华嫣那般的掌上明珠,聪明貌美又开朗,自是少年公子圈里都暗恋的梦中女子。秦誉受她一救,才展开了这段孽缘……
无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郑舒窈却对他说,只将他当做哥哥,并不是爱,一心追逐风流倜傥的白公子。可白公子又清高得紧、不趋炎附势,不喜欢郑舒窈。郑舒窈一边眼里望着白公子,每次受了情伤都找秦誉哭诉。秦誉那年少性子,对上心的女子当然是随传随到,呵护备至。可却没想到,他的一番照顾和关心,最后都成了错!成了郑舒窈讨厌他的理由。
最后还是爆发了一场导致三人情感破裂的冲突——
郑舒窈逼问白公子为何不喜欢她,白公子终于说出口:他绝不会染指自己兄弟喜欢的女人,再者,他也不喜欢郑舒窈这种类型。
郑舒窈听了前头那句,哪里还听得见旁的,是以当众给了秦誉难堪、责怪他!让他不许再围着她、对她好,她一点都不喜欢他云云……
或许当年郑舒窈气急之下还说了些别的话,太伤面子,颜暮秋没有禀告上来。
秦誉那样骄傲的人,这事儿定然在他心头有个疙瘩!萧袭月笃定。只不过他胸怀宽广,平日里处理的大事多、装的事多,这一件也就渐渐隐在角落了。
但!郑舒窈这女子竟然应承了太后的赐婚之意,又贴上来当秦誉的正妃是哪般??
真是不值。萧袭月替秦誉气愤,却又不能动手做什么。搞不好就得惹火烧身,毕竟也曾是秦誉欣赏的女人……
萧袭月嘶了一声,摸了摸下巴。
棘手,棘手。
萧袭月收好了家书,却听看院子的人来报——
“娘娘,漠北王府上来人了。好像是来请娘娘过府尝鲜果子和佳肴的。”
请吃?
天下没有白吃的东西,萧袭月可不是傻子。漠北王那厮……对了,秦誉临走前说过,托他照看照看她。陈太后那里恐怕会钻这个空子来加害,这人利用得上……
看来她现在是不能得罪。漠北王秦越,定然也是看准了她不能与他撕破脸,是以才有恃无恐的来请她过府吧?
“人带进来。”
报信儿的人进来,通报了一番。
“同去你们王府的可还有别人?”萧袭月问。
那小厮说:“有些我们王殿下在平京的旧识。王殿下冬狩猎了山珍无数,尤有一头野猪肉质格外鲜美,是以殿下才请朋友亲属过府小聚一番,品尝山珍。”
萧袭月点头表示明了。
好吃好喝,既然不能不去,那便高高兴兴的去!何乐而不为,她还怕他不成。
“荷旭,张罗备车马。香鱼,扶我去换衣梳洗。”
两丫头各自答应了声儿。冬萱怯怯道:“娘娘,那奴婢呢……”
萧袭月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落在她前些日子烫伤了的手指上。“既然你手指已经好了,就把我前些日子吩咐你做的衣裳做了吧。”
“是……娘娘……”
“冬萱”看着萧袭月主仆离开,心底思虑重重!难道,她的身份被识破了?不过,若她被识破了,应该早就死了,也不会留着她在屋里伺候了。不,应该没有被发现……
·
且说萧袭月出了府,乘着马车轱辘轱辘的就去了漠北王府。府门前停了几辆马车,正有人下来,看样子非富即贵,不过,观那些人的穿衣打扮,应当大多是民间之人,不是皇廷的。
这般也对秦越的处事风格,他向来低调,不筹措军事,表明自己无无心皇位,才得以在高太后的大屠-杀中保命安然这些年。若在府中云集皇室子孙若干,那岂不是容易被人捏了把柄说是意图谋反?
秦越这老狐狸何其老辣,当然不会干蠢事。
“娘娘小心。”荷旭先一步下马车,扶萧袭月下来。
嘎吱一声,萧袭月一脚踩在薄薄的雪地里,一下便觉周身被一道犀利的目光包围了!有几分熟悉——有些秦誉的味道。
仰起头,萧袭月一眼就看见了那站在府门外、斑驳雪地中的高大男人。他穿着威严的王袍,头顶玉冠高束,样子也和秦誉有些相似。是了,他们是亲兄弟。
“萧娘娘可算来了。”
萧袭月见秦越脚下的雪都被站化了一片儿,当是等了许久了。他又没说会在门口等她,如何能怪她来迟?
“让殿下久等,本宫实在抱歉。”
对着萧袭月言不由衷的道歉,秦越嘴角轻轻花开一丝笑,清,且浅。让萧袭月晃眼间还以为看见了秦誉,心说自己是思念心切,难道是多日不见想他了……
“不过,佳人远道而来,孤王等这么一会儿倒是值得。娘娘,里头请。”
秦越一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萧袭月随着他入府。
王府的格局布置极为的简单、古朴,或者说是,有些古旧?漠北王常年在漠北之地,这次还是他多年来第一回在平京住这般久。但古旧,也不并不是破败,透着一股子的沧桑劲儿,就跟他人一样。
漠北王一路无话,气氛颇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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