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安宁: 180-1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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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不成全我?”

    “够了!”秦誉看不下去了。“郑舒窈,当年你与父母想以这个野种坑害朕,逼迫朕娶你为正妃。朕与袭月顾全你的颜面,才用了这计策未有揭穿真相,你不但不知感恩,反而三番五次横加指责伤害袭月。朕本念着少年情谊,不想过多追究,无奈你实在得寸进尺!来人,将郑舒窈拖出去,用不得踏进皇宫半步!”

    萧袭月看了眼瓢儿和郑橦。“你陷害本宫、散播谋害亲妹替死的谣言,本宫便不予追究,只要你安心与你夫君和儿子过日子,不再出来横生事端。”

    “不,我不走,我不走!!萧袭月,你少假仁假义!我才是正妃,我才是皇后,你不过是我国公府两代贱婢生的种,我是你的主子,你不过是个贱婢……”郑舒窈被拖出,扔在殿来进来不得。

    郑橦拉着儿子瓢儿跪地向秦誉和萧袭月叩了头。

    “谢皇上和娘娘,饶她不死!”

    黑瘦的瓢儿也跟着学着跪地谢恩。

    “谢皇上、谢娘娘饶恕瓢儿的娘亲。”

    郑橦拉着瓢儿出殿去,拉了郑舒窈打算出宫去。

    聒噪的人被拉走,殿上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和尴尬气氛。没想到,郑舒窈竟然未婚先生子,还企图诬陷嫁祸给皇上!能不追究,已经是天大的仁慈了!

    正在殿上众人窸窸窣窣的扭袖子的扭袖子、扯衣角的扯衣角,殿门口突然来了个小太监慌张禀告。“皇上,不好了,郑舒窈像是疯了,在晁定宫门口把黑衣裳的公子杀了……”

    “什么!”

    黑衣裳的公子……那不就是郑橦么?萧袭月心下一紧,忙跟着秦誉出殿去!

    此时郑舒窈已经被侍卫捉住,嘴里还在癫狂了般的诅咒着!郑橦躺在血泊里,他儿子瓢儿跪在他身边,无措害怕,崩溃的哭声嘹亮、凄惨。“爹爹,爹爹……来人啊,救救我爹爹,呜呜呜……”

    “快传太医!”秦誉吩咐。

    萧袭月走到郑橦身边,他的心脏上插着一柄金钗——是郑舒窈的。他还没有断气,胸腔微弱的起伏,睁着漂亮的眼睛看着灰白的天空,双唇汩汩流淌着鲜红的血,一张一合,似有话要说,可是每一张口,那血就涌出更多,掩埋了声音。

    “你还有什么遗愿?”萧袭月问,声音很低。郑橦眼睛看吃力地转了转,看着瓢儿。“我明白了,你放心……”

    郑橦的眼珠转向郑舒窈,饱含了复杂的情绪,不是恨,也不是怨。萧袭月体会了一下,才明白。那是忏悔。郑橦会些功夫,若不是他故意,郑舒窈定然刺不中他的。

    郑舒窈被侍卫捉着双臂,挣扎着,瞪着血红的泪眼,对郑橦咬牙切齿——“都是你,都是你害了我!你去死吧,去死吧!我恨死你了……”

    眼睛渐渐没了焦距,在郑舒窈痛恨的声音中,郑橦死了,他睁着的眼睛里复杂的情绪渐渐散了干净,什么波澜都没有。萧袭月从没有看见过这样清澈的眼睛,黑白分明,没有一丝杂质,映照着天空,映照着晁庆宫金灿灿的琉璃瓦屋顶,屋顶上几只自由自在的云雀梳理着灿烂的羽毛,敏捷地飞上天空……

    苍白的天空云朵攒动,泄露出一角蔚蓝,泄露出一束阳光,映在郑橦的眼睛里……

    ☆、第187章 何为上策?

    郑舒窈杀了人,被打入大牢。萧袭月看着郑舒窈扭捏挣扎着被抓走,心情并没有多少波澜。郑舒窈没有疯,她刚才只是发了狂。也就是说,她是清清醒醒地杀了他。若不是对他有爱,郑舒窈定然不会包庇那么久。当然,也是因为她当时不知道那黑夜里的男人就是郑橦。

    不管郑舒窈有没有爱郑橦,人已经死了,爱恨具成空。

    关于册立皇后之事,郑舒窈这一所谓“正妃”的障碍已经扫除,然而又有人提及,萧袭月母亲及外祖母都是入贱籍的奴才,出生不好实在不足以担当皇后之位!

    皇后之人选,必须是能匹配得上皇家的高贵之气的!当然,最怕萧袭月当皇后的,莫过于国公府!作为郑氏之母、萧华嫣、萧长文、郑舒窈的祖母辈,老太君可是与萧袭月苦大仇深!萧袭月当上皇后,他们还能落到好吗?何况,她还怀揣着可怕的秘密……

    萧袭月将周宇安置在了从前的平津王府上,招了大夫治了伤,可是周宇却一直不愿见她。心知他是爱美之人,萧袭月亦不强求,每次说话都隔着屏风。说不了两句,周宇便不说话了。

    “侯爷今日可好些了?”

    “回禀娘娘,侯爷也吃饭也喝水,但是总觉得好像没有生气,一心求死似的。”

    萧袭月挥退了下人。而今她也不宜常来看他,免遭人话柄。待他伤好些,她也不得不将他重新送回大牢。周宇聪明如此,应当知晓的。他恐怕本没有心思吃那些燕窝人参,只不过是不想与她添麻烦吧。他总是想得很周到。

    这么多年过去,周宇竟然还是个孤家寡人。是他的性子,注定了天生的孤寡寂寞。谁也走不到他心里,走不近他身边。可是他这样一个人,竟会为了名利变成陈太后的爪牙走狗,犯下那么多的杀戮。萧袭月一边想不透,一边惋惜……听闻冬萱曾与周宇有过密切走动,或许她能知道一二。可惜,冬萱失踪,现在还未找到……

    这时,门外传来婢女的拜见声音。“参见皇上。”

    接着是秦誉的声音:“娘娘在里面?”

    “是的,陛下。”

    “……”

    萧袭月忙整理了脸上的同情之色,免得让秦誉瞧着心生怀疑不悦。这男人不吃醋,只吃人啊!她才转身,就撞上一堵硬邦邦的胸膛,脸上热乎乎的,被弹得后退了一步,又被一双长臂接住。

    “爱妃现在办事都要背着朕了?”

    秦誉话中带着别样的意味,调侃,又酸。

    “陛下风流倜傥、气度盖世无双,何须这般酸溜溜的往自己嘴里灌醋。”

    秦誉笑了一声,一点萧袭月的鼻子。“就你狡猾。”

    秦誉笑到最后,视线落在那间屋子,冷了冷。秦誉进去看了周宇,萧袭月并未陪同。出来时,萧袭月只见秦誉眉间有些许复杂之色,她亦看不透。

    周宇究竟和他交谈了什么?

    回宫的路上,萧袭月一直想着这个问题。秦誉说起了寻找锦夕、追捕秦壑之事,发现了些许线索,但是还是没有找到人。他存心要躲,找起来确实不容易。萧袭月没有将秦壑所说的,只有她登上皇后之位,儿子当了太子,做了皇帝,他才会交还锦夕的事。

    萧袭月扬了扬双眼,打量着低眉沉思的秦誉。

    他的侧脸那般好看,如巧夺天工的雕刻……

    萧袭月也想知道,究竟她所付出、所守护的这个男人,是不是也会同秦壑那般将她抛弃,会不会见异思迁。她想看看他的态度和表现……

    “秦壑可还与你说过其它的话?”

    秦誉冷不防的问了这一句,倒是吓了萧袭月一跳。

    “没有,他什么都没说。”

    默了一会儿,萧袭月问:“昌宜侯一定要死么?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饶他一命?他本性并不坏。”

    秦誉叹了叹。“他是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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