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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被权贵轮番精养》 130-135(第7/14页)
书嫣无法,担忧她身子有损,便日日夜夜坐在她的榻边守着她。
下人伺候自是没有她这个至交好友尽善尽美,她知兰姝心中苦涩,正是需要陪伴的时候。
徐青章对兰姝极为重要,一时难以接受事实也是在所难免,小娘子气血虚,即便身盖柔软厚实的蚕丝绸缎被,身子骨却还是娇弱。
林书嫣紧握她冰凉的素手,试探性安抚,“姝儿,徐青章他走得还算安详。”
见她并无异常,她又接着说:“姝儿,我们要往前看。”
不往前看又如何?人生短短几十载,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1]
也不知过了多久,兰姝低着嗓音艰难开口,“林姐姐,给我说说章哥哥的事吧。”
她幼时便与徐青章相识,他待兰姝极好,若要他剖心表爱,怕是都会不眨眼地让她如意。便是宛贵妃之死,给小娘子带来巨大的心理阴影,也是因他的悉心照料,兰姝才从悲痛中走出。
不想短短十几载,老天竟要了他的命,她心房一紧,紧接着鼻子也发酸。
在林书嫣尚未开口之前,她已然落泪。
“林姐姐,我好痛。”
林书嫣轻轻拍了拍她,等她哭完一场,她才缓缓道来原委。
“那日,还在军营当中与人商量战事的徐青章突然接到情报,说你恐有性命之忧,于是他立时冲了出去,众人眼见他神色匆匆地打马离去,一时之间都没反应过来,紧接着庆国就打过来了。”
林书嫣细细观察兰姝的情绪,见她无异,继而道:“徐煜的姨娘有个叫秋白的,早前是徐青章的丫鬟。她……她见你得了徐煜的宠爱,便想对你下狠手,可无奈徐煜他请了好几个练家子,她就将你和徐煜的私情告知了徐煜的母亲,林氏。”
“林氏她先是吩咐人往你的院子泼了火油,想趁机一把火烧死你,幸而姝儿你死里逃生。徐煜那个蠢的,以为是秋白买通了人,将她禁了足,罚了她的月钱便不了了之。林氏她眼见徐煜还是隔三差五往外跑,就派人快马加鞭赶去战场,想将此事告知徐青章,不想她派出的人,被庆国截胡了。庆国放了假消息出来,引徐青章孤身前往。他们布了阵,他单枪匹马,终是不敌几千大军。他也因此背上了临阵脱逃和叛国的名声……”
听到此处,兰姝潸然泪下,连抽泣声都带着痛苦的颤音,“林姐姐,林姐姐,我想见他,我不要他死,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该……”
不该亲近别的男子。
她泣不成声,恍惚间,她好似看见男子的魂魄离她而去,她将皓腕伸到半空中,他却冷着一张脸,离她越来越远。她身子骨弱,稍不留神便从榻上滚落。
林书嫣心疼她,“姝儿,不怪你,是徐煜他自作主张,觊觎你的美色,将你囚禁,不怪你,姝儿。”她心里生了闷气,徐家一个两个,竟伤她的至亲姐妹如此之深。
但于小娘子面前,她自是不会跟旁人一样咒骂徐青章,可也忍不住骂那罪魁祸首,“徐煜他自食恶果,已经被关入大牢了,姝儿,没事了,没人会怪你的。”
兰姝耳中却自动忽略林书嫣的安慰,她哽咽道:“林姐姐,章哥哥他走了,他,他,林姐姐,你快去把门关上,我不要他走。”
屋里放了几个木炭盆,故而那扇门是半敞着的,林书嫣暗暗拭泪,“好,姐姐这就让人过去。”
一旁的丫鬟见机行事,早在林书嫣说话之际,便小跑着过去,将半敞的木门合上,屋里立时暗了几分。
兰姝喘着粗气移步过去,不过几丈远,她却走得艰难,途中摇摇欲晃,绊倒好几样物件,待她摸到木门,她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又四下里寻了寻,毫无疑问,屋里没有半点徐青章的身影,兰姝脑袋中的弦倏然崩断,信念如雪山崩塌。
她不信,她不信徐青章离她而去,怎么会没有呢?她明明看见了,徐青章怎么可以离她而去?
木炭很足,屋子被烧得暖和,兰姝一屁股坐在温热的地面上,她却感到寒之入骨的疼痛,她不寒而栗,连带着浑身上下都没有一丝一毫暖意。
“林姐姐,你带我去找章哥哥,章哥哥他一定没有死。”她抱着双膝,喃喃自语,“章哥哥不会死的,章哥哥不会死的。”
娇弱的身子轻颤,先是失子,再失去心中所爱,她的眼睛失了光,失了神采。
她很难用一个词去形容徐青章,没有任何一个词可以概括他的好。
恨相识,恨情意,恨别离,她喉间涌起血腥味,一口鲜血喷出,再也不省人事。
就此长眠也好,倒也省了遗憾与情意。
…………
“启禀殿下,高大人密报,圣上正欲将,将安和公主送往庆国和亲。”
上首男子闻言,登时将手中狼毫折断,他紧攥着拳头,一脚踹翻面前的桌案,眉眼间依稀可见阴沉可怖之色。
明棣冷冷瞥他一眼,桑度面露苦色,继而解释:“庆国二王子说,他偶然得以见安和公主一面,此后对公主见之不忘,欲与大铎永结同心,为表诚意,他愿迎娶安和公主为王妃。”
二王子如今把持朝政,实乃庆国的摄政王,做他的王妃,位同日后的王后,但明棣如何看得上他?且不说安和不爱他,就是爱,也不能让她嫁过去。
见他支支吾吾说完,明棣指骨发出咔嚓咔嚓几声,桑度不敢再瞒,又继续说:“庆国的使臣还说,安和公主身份尊贵,若不能求娶,他愿意退而求次,娶,娶凌小姐为侧妃……。”
北地荒凉,男子却依旧保持玉人的风姿,只是眼下那双狐狸眼泛着幽光,狂野狠厉之情溢于言表,失了以往的冷静。桑度感到一股极为压迫的气势,他硬着头皮拱拱手,“殿下,凌小姐她……”
他话尚未说完,外边一人急匆匆推门而入,“殿下,安和公主已经被逼着上路了!”
成居寒失了风度,他顾不上礼仪,也学着明棣那般,一脚踹开拦路的烂桌,这张桌案被他二人一踹,已然碎成木屑块。
“怎么会?京城的消息刚传来,庆国不是准备选公主或者凌小姐吗?”
“钦天监那帮死老头,他娘的,在圣上面前说,若是安和公主远嫁和亲,贵妃,娘娘她的香魂也会就此投生萧贵妃的肚子。”
成居寒心仪安和,如此作践他心爱之人,他恨不能立时杀回京城,将那帮老不死的一个个砍碎喂狗。
明棣身边的人都知道,他最烦旁人于他面前提他母妃的名讳,更莫说什么萧皇后,他对萧宛珠死后的追封甚是嗤之以鼻。
自萧宛珠去了之后,宗帝沉迷于求仙问道,寻梦蓬莱,且日日要去未央宫宠幸萧映雪,奈何她荣宠不断,都快一年了,肚子却久不见动静。
桑度心中嘀咕,圣上真是老糊涂了,收了殿下的金矿,殿下离京前还将他惩戒了一晚上,他回府时,背上那些伤痕虬结,血污染湿白衣,扒开他的里衣,隐约可见可怖白骨。
父子俩至亲至远,落到如今这个处境,众人除了大事,也不敢再在殿下面前多提宗帝。
北地位处西北,庆国坐落于大铎的北境,相去不过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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