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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被权贵轮番精养》 140-145(第9/15页)
一席蟒袍的男子提剑而出,他打断萧河未说完的话,冷冷睨他一眼,萧河自知口误,忙低下头不再多言。
他大可以背负骂名,弑父夺位,从此成为堂堂正正的九五之尊。可他没有,年幼时的悉心教导不假,成年后的百般折磨亦是真切。
他想不到,他的父皇,居然被蚕食到如此境地,竟然还未放弃那些虚无渺茫的希望。
男子冷哼一声,永乐公主?那不过是在侮辱他母妃的身后名。
今夜的昭王府多了两个失魂落魄的人,灯火辉煌的太极殿却充斥着欢声笑语。
“老爷爷,为什么你总是让珠儿先走?”宝珠没落子之前,好奇问他。
年过半百的男子头发花白,仅仅五年时间,他的身体瞬间垮了下来,可他的心却依旧鲜活,好比现在,混沌的眸光中闪现几抹清明,“咳咳,因为珠儿年纪小,老爷爷是大人了。”
小团子倒也懂事,挪了挪屁股跳下去,又问高公公要了一杯清茶递给他,“老爷爷,您喝。”
宗帝先是揉了揉她的脑袋,继而才接过去,只是还没喝上一口,他便在帕子上咳了一团血。他昏迷之前,拽着宝珠的小胖手,既不敢用力,也不敢松开,口中一直唤着珠儿。
高公公急急忙忙唤来太医,忙活了半夜,总算将老皇帝的病情稳定了下来。
宝珠小小的,一直坐在床前陪伴着他,即便年纪尚小,此刻也忧心忡忡,为年迈的帝王所担忧。
高公公捏了一把汗,面前的小团子虽然极为可爱,但长得却不像贵妃娘娘。他原还想着,圣上应当会放她走,岂料圣上只看了她一眼,便如打了鸡血一样,瞬间恢复了些许精神,就连未央宫和炼丹房都不去了,每日都同这小家伙玩闹着。
方才几位太医仔细瞧过,只说圣上这身子,将淤血吐出来也好,只有脉通了,人才有精力。日后能活几年,也全都看造化了。
宝珠心里想着事,她昏昏欲睡之事,乍然从地上跳起,“公公,高公公,你可以给珠儿写一封信吗?”
她原想要来些笔墨纸砚,但写字太累了,她一想到要自己写字,便蔫巴巴的,如同泄了气的皮球。
“公主想写给谁?”
“给鹜哥哥。”
小团子心系大肉包,简洁明了,先是告诉明鹜,她想他了,还想吃老刘头做的肉包子。
明鹜近几日彻夜难眠,他极为用功,便是夜里都在做功课。
四更天刚过,他正欲小憩之时,段之却敲响了他的门,“世子,宝珠来信了。”
冰消雪融,俊逸的小脸上布满泪痕。
泪水打湿暗黄的信封,他颤着双手将其拆开,里面只有两句简短的话,他死寂的心却好似因她的思念而活了一般。
良久,他抹了抹眼泪,开始磨墨回信。
一同随信送来的,还有五个香喷喷的大肉包,是段之亲自送来的。
“鹜哥哥呢,鹜哥哥怎么没来呀?”宝珠垂涎欲滴,嘴里吃着肉包,含糊不清道。
段之来时便卸了刀,毕恭毕敬回她,“回公主,世子他没有圣上的准许,是不能随意进出皇宫的。”
“哦,好吧,那你告诉他,我想他了。”
纵然皇宫宽阔无边,可她住了这么几日,也算是深有体会,住在这里有着无边无尽的寂寞。之前她霸占明鹜的卧房之后,明鹜总会给她讲故事,哄着她,比在皇宫的日子要快乐百倍。
“段哥哥,珠儿不想做公主了。”
宝珠突然悲从中来,高公公在一旁使了个眼色,瞬间便有宫婢上前,将蔫了吧唧的宝珠抱远了。
高公公谄媚笑道:“段侍卫,还请您忘了方才那话,公主她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也是在所难免的。”
[1]摘自万俟咏《昭君怨》
[2]摘自张先释《诉衷情》
[3]摘自柳永《雨霖铃》
[4]摘自刘义庆《世说新语·容止》
[5]摘自卞之琳《断章》——
作者有话说:本来之前构思的是宝珠做婢女,然后明鹜给她戴一个丑丑的面具。
但是今晚又有了新的想法。
明鹜:我要变强,我要变强!
宗帝:乖孙,你想要什么样的麻袋[三花猫头]
明棣还不知道这是他的女儿呢,宗帝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宛贵妃的血脉[三花猫头]姜还是老的辣
宗帝:小珠儿,想不想做个皇太女玩玩
宝珠:那可以吃大肉包,可以和鹜哥哥玩吗?
宗帝:当然可以[哈哈大笑]
第144章 看山
段之目送身穿宫装的小团子远去, 心中哀叹一声,不用高公公多说,他自是不敢将那话带回王府。
被抱走的宝珠倒也不曾哭闹, 只是眉眼间泛着愁绪, 小手扒拉宫婢的衣襟。
她向来懂事, 此番事后, 她心里清楚,自己被困住了。
宫中的主子不多, 除了太极殿之外, 如今坤宁宫和未央宫,亦是如同两座冷宫似的。
红墙金瓦, 不仅困住了小团子,也囚禁了萧皇贵妃和程皇后。
昔日辉煌绚丽的未央宫,如今就连温汤都干涸了。
萧映雪披头散发, 足上未着任何, 她赤脚踩在冰凉的紫檀木地板上, 一边旋转一边嘴里轻声唱着,“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1]”
她对萧宛珠有恩,可她呢, 明知她喜欢权力,却不舍得施舍一星半点出来, 只让她当个掌事姑姑,看他俩夜夜笙歌。
她一想到自己求之不得的东西,萧宛珠却唾手可得,甚至不屑一顾, 她就恨不能啖其血肉。
起先承宠之时,她尚且洋洋自得,一年半载之后,她却有如行尸走肉,半点欢喜都无。
明帧早已给她灌下绝子药,可笑宗帝日日留宿未央宫,只为求那一缕香魂归来,当真可笑至极。
城门被破的那一日,宫人尽数逃窜,她原以为会再次见到那个清贵淡漠的玉人,可她没有,她眼睁睁看着未央宫的大门被两名身穿厚甲的武将缓缓合上,随着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宫门被落了锁。
可笑玉人连一面都懒得施舍给她。
没有白绫,没有毒酒,任她独自在这座凄凉又寂寥的宫殿了结余生,。
若说未央宫安静地像一座冷宫,坤宁宫却是热闹非凡。
“贱人贱人贱人,那个杂种竟然当真敢谋逆,他眼里还有王法吗,他还有没有尊卑?贱人贱人贱人。”
与未央宫一样,昭王带兵进城那一日,坤宁宫的宫婢尽数窜逃。就连如今局势安稳,也无一人想过来伺候,不说失势,便是程家辉煌之时,又有谁乐意在坤宁宫日日担惊受怕?打骂都是常有之事,故而如今每日只得两个小黄门给她送些汤汤水水。
每回他俩过来,都能清晰地耳闻程皇后那尖锐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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