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权贵轮番精养: 155-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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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呢?明棣的语气逐渐不耐,自然,也没人再羡慕兰姝有他的悉心辅导。

    差生文具多,林书嫣给她备了一整套笔墨纸砚,熟料这些名贵的东西在旁人手下能妙笔生花,而兰姝画的物件,委实连五岁的稚童还不如。

    明棣挑眉,小半日过去,她人都陆陆续续完成了画作,唯有他身侧的小娘子画了个四不像。

    “下课,凌小姐留下。”

    讲堂其实不大,不过十来个人,她们离去之前,朝美人的作品觑了一眼,当真不堪入目。而后亲眼所见,那位风采夺目的昭王手持一柄戒尺走向了那位貌美的朝华县主,怕是要挨罚呢!

    玉人叹了口气,“朝朝,你画的是什么?”

    不是凌小姐,也不是朝华县主,是他的朝朝。

    他虽没有丁点记忆,但他隐隐约约猜想,这朝朝二字,应当是他取的。

    只有夫君,才可给心爱的女郎取小字。

    [1]摘自白居易《暮江吟》

    [2]摘自李商隐《早起》

    [3]摘自孔子《论语·季氏》

    [4]摘自李商隐《赠荷花》——

    作者有话说:下一章要狠狠罚妹宝![星星眼]狠狠嬷

    第160章 金印

    耳闻他口中的叹息, 兰姝不理他,她的画作怎么了,她画的当然是荷!

    “我昨日……”

    兰姝垂下羽睫, 她两颊生晕, 左顾右盼, 眼神飘忽不定, 不敢同他对视。

    “的确,朝朝昨日没来上哥哥, 的课。”明棣接了她的话, 缓缓道:“今日便让哥哥教一教朝朝,如何开笔, 如何润笔作画。”

    说罢,玉人递了一锦盒过去,温声道:“打开。”

    锦盒在女郎白嫩的指腹下被翻开, 而一同被打开的, 还有另外一物。

    “既是朝朝不会润, 便由哥哥执笔。”

    锦盒里面是一只乌紫色的狼毫,通身气派,一看就是好物。

    屋外时不时传来学子的嬉闹声,且兰姝依着窗户而坐,眼下她二人的坐姿亲昵, 说是夫子与学生,倒更像是定了亲的檀郎谢女。

    此处不但窗户开着, 且不远处的屋门也大喇喇地敞着,若有哪个女子想过来一睹昭王的风采,便能看到在他手下毫无抵抗的娇媚女郎。

    他手上紧握的笔,是只并未用过的狼毫, 而开笔需以温水浸之,轻柔捻弄,以致硬刺的笔毛能变得柔软,供人驱使。

    清风拂来,桌案上坠落一朵玉兰花,散发出阵阵幽香。

    “朝朝,去,把玉兰花揉了。”

    明棣戏谑,拉着她的柔荑去碰案上那朵粉白的玉兰。

    兰姝觑他一眼,她背靠他宽阔的胸膛,软软地借着他的力相依,此刻当真顺他心意,甚是乖巧。

    昨日之桃,今日便是玉兰,兰姝哪敢反抗,他可是权势滔天的昭王,她颤着嗓音温软道:“子璋哥哥坏。”

    “哪里坏了,朝朝,不能什么事都由着他人替你做,朝朝也要自己动手才是。”

    “夫君……”

    不过几瞬,他眼中便目睹了这位雪肤花貌的小娘子凶狠的一面。明棣抬手抚上她的秀发,“好朝朝。”

    嫩生生的手指沾了稀碎的玉兰花瓣,兰姝正要取帕子擦尽,孰料男子眼神一沉,握着她的手腕,将她手指含入口中。

    “夫君,不要吃。”

    玉兰本是由风吹落,日日挂在树梢上风吹日晒,谁知里头沾了多少尘埃。兰姝被嘬了几口,指腹传来阵阵酥痒,她微张着小口喘息,“夫君。”

    明棣将她如葱的白玉食指吐出,“怎么这么娇,亲你一会就受不住。”

    兰姝急急切切将手指藏起,上面已被啃了好几道齿痕,一片嫣红,她娇嗔他几眼,“是夫君的错。”

    小娘子贯是娇纵,即便是她的错处又如何?她总归是要将那些说不清,理还乱的责任归于他的。

    玉人没跟她计较,他手执毛笔,沾取花瓣汁水,轻轻滑过雪白的莹肤,所到之处,惹来阵阵酥麻,“夫君……”

    “朝朝可知旁人为何笑你?”玉人的嗓音有些沙哑,他往下凝视手中的笔,“朝朝的确不会开笔。润笔需要将毛笔全部浸泡于水中,水位需没过笔头,朝朝,可明白了?”

    兰姝眼睁睁看着他将那根乌紫狼毫一点点推入水池,这一回,她深有体会。

    “即便是多么上乘的笔,用之前,都需润上一润。朝朝,自己过来握着。”

    芙蓉如面柳如眉,兰姝不敢直视,她拼命挣扎想逃离他的怀抱,却被他一把捉住,“朝朝,听话,去握着。”

    玉露沁香,兰姝清清楚楚地听见她的呼吸越发急促,不止她,圈她入怀的这人亦是如此。

    “朝朝,乖乖听话。”

    兰姝手一顿,差点打翻盛装花汁的白玉壶,壶上雕刻了一只眼神澄澈的白虎,甚是讨喜。壶口不大,但容纳一只毛笔却绰有余裕。

    她方才手滑,毛笔上的水已被甩落几滴,白虎上顿时显现一道水痕。

    “朝朝,拿稳了,别再撒了,还是说你想再揉一朵花?”

    军令如山,兰姝不敢不听,她从他手中接过毛笔,颤巍巍地提着狼毫,将笔头完全浸泡在白玉壶内。

    “夫,夫君,泡着了。”

    著雨胭脂点点消,半开时节最妖娆。[1]

    润笔需一盏茶,将笔润透了,润软了才可作画。胭脂花上水汽氤氲,时间一到,明棣就着她的手,与她一道握着狼毫往白玉壶口处刮了刮,残留在毛笔上的水渍被刮了大半,“朝朝……”

    “父王!”

    “嘶。”

    屋门口传来明霞的叫喊,她今日才知,原来自己的父王也在书院,于是下了学她就一间间屋子寻了过来。

    可算是被她找到了。

    随着她的欢呼雀跃,明棣的额间冒起冷汗,明霞见她父王面上隐忍,正欲开口,却听明棣提高音量勒令她止住脚步。

    “阿霞,转过去,数二十下再过来。”

    明霞虽不理解,可她在明棣面前一向乖巧,就在她转身之际,耳边又传来她父王隐忍的抽气声。

    “松些。”

    明棣贴着兰姝的耳窝低语,岂料适得其反,兰姝颤着身子,浑身紧绷,雪肤渗出一层细细绵绵的汗。

    从一数到二十,明霞口中即将念完二十个数,那边的檀郎谢女手慌脚乱,却半点都没有分离的迹象。

    “夫君……”

    明棣怀中的女郎怯生生的,她将脑袋一整个贴在他的胸膛上,紧紧圈着他的腰。她太紧张了,她二人与明霞不过几丈之隔。

    身子得不到任何舒缓,他清晰地感受到兰姝心房扑动的声音,而他自己的丹田也聚集了一股热流。

    “父王,您在教人画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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