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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被权贵轮番精养》 190-195(第8/9页)
她的声音渐微,细细一看,从她溃烂的脚筋处钻入一条黑色蛊虫,它以极快的速度在她的皮下移动,很快,她的七窍都淌出了鲜艳的血流。
这蛊虫本是她给凌峰准备的,方才她叫兰姝靠近,也是存着想杀死她的念头,只可惜这只老毒物,最终还是给她自己行了方便。
兰姝头也不回地离她远去,她并未听见这位传奇女子的遗言。
暗牢幽闭,兰姝本能地拢了拢大氅,她俩正依着来时的路回去,只是这回行至半途,她却在岔路口停下了。眼前有两条道,除了官道外,左边还有一段黑不见底的小径。
“那边也关着人吗?”
“是,那边关的都是穷凶极恶之辈,他们烧杀抢掠,□□妇人,还吃人肉!”飞花有些激动,她见兰姝立在原地顿了小半刻钟,她急忙催促,“凌小姐,您大病初愈,此处不适合久待,您还是先上去吧。”
眼前漆黑一片,且里面的腥臭味极重,兰姝沉吟片刻,她也不知为何,腿脚就像是灌了铅似的,寸步难移。
“他们是不是活不成了?”
飞花垂眸抿唇,她的声音很轻,“是,凌小姐。”
寒冷一点点侵入小娘子的肌肤,兰姝打了个寒颤,“走吧。”
同官道的宽阔敞亮不同,那处太黑了。
倘若兰姝往前走几步,便会发现牢里那人的头上扎着长生辫,一缕一缕,是她替他扎的,如今却血迹斑斑,却仍看得出束发之人的用心。
长生长生,四条长长的长生辫,足以可见那人有多希望他平安顺遂。
可他没有时间了。
他眼窝深陷,两眼空空,里面黑黑的,什么都没有,只有眼角干涸的黑色血迹。
虽双眼失明,可兰姝一来,他便察觉了。小娘子的味,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然他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唯恐兰姝因他落泪,即便胸膛的血涌上喉间,似有千万蛊虫啃咬,他仍旧咬舌抑制住强烈咳嗽的念头。
“章哥哥他还没回来吗?”
许是飞花口中的谎言让她放下心中警惕,兰姝故作轻松,试图从她这里打听那位郎君的消息。
大铎两位男子在庆,他俩的情况却截然不同。一个是背地里同大铎里应外合的探花郎,另一位却是数次令大铎将士深陷险境的叛国世子。
她从宝珠口中得知徐青章替她采药去了,可她如今已经大好了,那人却始终没露面,这才让她心中起了疑。
不过这也好办,就事论事,哪里存疑,让她打消顾虑就好了。
“凌小姐,徐世子他,他其实回京请罪去了。”
兰姝不傻,她思索几瞬便明了时局。
这话自然是明棣教她说的,且他还说了,说多错多,务必少言。
“章哥哥他会没事吗?”
问及这话时,她的语气明显轻快了少许,不再如先前那般死气沉沉。在她的认知里,认错就意味着低头,也就能从轻发落。
“属下不知,但我想,徐家有着两百年的荣誉,应该能免除一死吧,徐国公和徐二爷虽被下了狱,可他俩并没有受什么罪,只是荣耀不再而已。”
她的言语真真假假,真假难辨,徐国公的确在大牢里面苟延残喘,却并非飞花说的这般轻松。
“对了,凌小姐,那日在庆军大营里面,射伤您的是那位冯侍郎的嫡女,冯知薇。”
飞花招架不住,怕她深入交流,她急忙转移话题。
许久未听到冯知薇的名字,兰姝果然被她转移了注意力。
“她之前怀的那一胎是徐煜的孩子,她起先将那孩子当个宝贝疙瘩,后来知道了真相,她自己掐死了尚在襁褓的幼子。”
“怎么会?”
“谁说不是呢,当初徐家被抄之后,是初一带她去了大庆。那个初一,徐世子身边的贴身侍卫,他是大庆国王遗落在外的孩子,他母妃在十多年前被圣女逼死了。”
难怪她后来在徐青章面前再也没见过那黑脸侍卫,世事难料,竟不想他还有这重身份。
“许是他对冯若薇有愧,于是在大庆时对她百般照顾,两人渐渐暗生情愫,不过她后来无意中撞见了面目全非的徐世子,她因此去逼问初一,却得知当初去她院子里,同她共赴云雨的是徐家大少爷。”
“她一边享受初一对她的好,一边又对徐世子念念不忘,可她心里又抵触徐世子的可怖,再加上您过去之后,她不仅恨自己,也更恨您,之后还教唆初一带她去暗杀您。”
她受不了徐青章的转变,却不想兰姝面对丑陋的故人,却丝毫不嫌,且他俩连女儿都有了,这一桩桩,一件件事压在她心里,她怎能不恨?
都是老熟人的事迹,兰姝突然悲从中来,她不关心冯知薇如何,她想起了自己以前那个咋咋呼呼的小丫鬟。
养条狗都有感情,更何况是活生生的人。小瓷的离世让她心里难受许久,是她害了她。
虽然死者为大,但她总觉得小丫鬟是有些喜欢初一的。
路终有尽时,外面的阳光甚好,她刚一出来,被这艳阳照得人心暖暖的,不过她的眼睛也被刺得有些疼。
她扬手挡了挡光照,下一瞬却感觉有东西朝她扑了过来。
“娘亲!”
来人正是神采奕奕的宝珠,她在兰姝身上嗅了嗅,“嗳,娘亲,您去见爹爹了吗?”
兰姝不打算同小团子说司欢吟的事,她揉了揉宝珠的小揪揪,“没呢,你爹爹回京去了,我们要晚些时候才能见到他了。”
小团子狐疑地打量她身后的飞花,继而她将目光投去暗牢的入口,她拧了拧眉心,就在飞花大惊失色之际,兰姝拉着她的小手往前走,“走,娘亲替你作画去。”
地牢太暗,太冷了,她是决计不会让宝珠涉足的。
她手痒痒,迫切地想给宝珠画一幅小像。
她少时最渴望的,莫过于她爹给她画小像。但她爹却不爱画她,只爱画她娘,以及不像她娘的观音菩萨。
陈年往事不堪回首,她已经全部都想起来了。他爹笔下的观音非但不端庄,反而有些俏皮,同她在寺庙里遇见的大姐姐极为相似。
心有所属,方能落笔有神,也不知他同司欢吟鬼混多少时日,才能叫他那般害相思。
爹不是好爹,丈夫也不是好丈夫,兰姝也不肯再叫他爹。
“娘亲,这个是小珠吗?”
宝珠举着手里的画像暗暗对比,她小手指着那一团黑乎乎的线条问她,“这个是不是小珠的翅膀?”
她养的秃鹫越长越大,因它食腐的习惯不好,老刘头特意只给它吃新鲜的肉,如今它脑袋上都开始长毛了。
“珠儿……”
兰姝无言以对,那是……
“不对,公主,这不是小珠,凌小姐画的分明是鸳鸯。”
“嗳,是吗?”
“珠儿,娘亲是照着你画的。”兰姝红着脸反驳,她画得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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