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重生十年后: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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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温声细语,只除了……十几年前那人。

    杨氏极其小心地抬起头,只见那高不可攀的帝王身侧,坐了位贵气十足的少女。

    她着一袭茶白色锦绣纹云百绣裙,细细擦拭着双手,见她看来,便朝她扬了扬唇。

    那张脸……那张脸……

    杨氏浑身抖得跟筛糠一般,差点因此昏死过去,幸得慕容据死死将她扶住,这才不至于在天子面前失仪。

    害怕的可不止杨氏一人,慕容据也深深惧怕着自己的父皇,可他终究与杨氏不同,他是一国储君,无论心中如何怕,也要努力振作起来的。

    十几年前,杨氏怀慕容据时,杨虎不幸身死。

    为此,陆瑾画替杨氏安过胎,见过几次。

    此刻见她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知道她心中惊骇,便温声问:“可用过晚饭了?”

    听到她的声音,杨氏这才回过神。

    说起来,自西山太子妃回陆府后,杨氏也只见过她一次。

    那一日西山太子大婚,陆氏嫡女乘孔雀礼舆,从长街穿过,直抵皇宫。

    禁军夹道护送,百姓一路观礼。

    西山太子妃高坐车舆上,妆容精致,凝着一股令人不敢直视的威严。

    那时杨氏心中便想,九皇子如此看重此女,原以为她最后会嫁与九皇子,没想到竟然有更大的造化。

    杨氏幼时被父母卖进了窑子,初次接客那日,恰好碰见杨虎来办案,顺手将她救了。

    从那以后,她便一直跟着杨虎。

    杨虎是个粗人,她也不识字,杨虎死后,她又是个没什么见识的妇人,靠着夫君留下的东西度日,只知道太子比九皇子要厉害,心中觉得陆瑾画嫁得比想象中还好。

    二人面容虽然相似,可算起来,西山太子妃若还活着,如今也该到儿女绕膝的年纪了。

    杨氏定了定神,压下心中惊恐道:“用过饭了。”

    见她一直不说话,慕容据本就着急。

    此刻听她这样说,更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他们来得匆忙,何曾用过晚饭?

    母亲也不知抓住机会,好与父皇叙叙旧!瞧那商女,不就很会对父皇献媚么?

    燕凌帝扫了一眼桌上的饭食,见陆瑾画比往日多用了一些。

    豆芽那坛泡菜,原本是他为自己留的念想,没想到更放不下的,是陆瑾画。

    建宏三十年,益州大旱三年,终于迎来第一场雨。

    这场雨后,瘟疫如疾风骤雨般降临,朝中每一日收到益州的讯息,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从第一日死几人。

    到后来一日死千人,万人。

    先帝大怒,斥太医院无所作为,又下召令,集天下能人异士之力,前往益州,解救千千万万死于瘟疫的百姓。

    先帝虽然对儿女偏心,可作为一国之君来说,他是一位明君。

    先帝令他与二皇子一同前往益州,设‘疠迁所’,病患与正常人分离安置,太医院与各方医士随行,务必要研制出救命药方。

    先帝自然有他的考量。

    那时他与二皇子势力渐大,朝中隐隐分居两派,先帝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时常吃什么仙丹。

    先帝心中最适合继位的人,自然是西山太子。

    派他与二哥去益州,若成了,自然是一件喜事,输了,也正好借机为西山太子铲除两个挡路石。

    而且,他们二人此去,也绝不会让对方完完整整回到蓟州。

    这一步棋,无论如何父皇都是受益方。

    他与二皇子离开蓟州开始,便针锋相对。到了益州,他被分派至疫情最严重的地区,二皇子则相反,他母家势大,身后能人异士无数,被分到了相对好控制的区域。

    二人实力差距极大,纷纷暗中作梗,想在这次机会中铲除对方。

    在那时,豆芽便染病了。

    陆瑾画一直坚持研制药方,在豆芽死后第三日,终于找到了破局之法。

    陆瑾画也倒下了。

    那张轻飘飘的纸,是用无数人血肉吸取经验得来的。

    她丝毫功劳不揽,不想在先帝面前露头。这一次益州之行,她什么也没得到,还失去了豆芽。

    王父说,此女狡猾、城府极深,可惜心软了些,若不是拿住她那贴身丫鬟,根本无法从交趾这样的混乱之地将此女押回。

    可他没看到陆瑾画的狡猾,只看到了她心中的柔软之处,她的善良,她对友情的珍惜。

    疫病救治后,陆瑾画带着豆芽的骨灰去了梁州。

    她说:豆芽出生在梁州,她一直盼着有朝一日回来,还能种种地呢。

    那时他身陷囹圄,日日疲惫应付各方诡谲势力,既无强大后盾做底气,也无血海中九死一生磨砺的心性。

    见她如此难过,甚至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毕竟,他也无法保证明天太阳升起时,自己还能活着——

    作者有话说:

    第76章 第 76 章 吵架了?

    陆瑾画声音打断他的思绪:“赐座吧。”

    “谢贵人。”杨氏连连俯身。

    燕凌帝压下心中缓缓弥漫上的内疚与自责。

    不同了, 如今一切都不同了。

    他会保护好奈奈,绝不会让她再陷入如此境地!

    慕容据面带火光地扫了眼陆瑾画,往日遇见这商女, 哪次不是针锋相对?

    偏偏她今天装什么好人!

    她若不开口, 赐座的便是父皇,也好叫母亲多与他说几句话啊!

    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陆瑾画轻声道:“陛下,你说吧。”

    燕凌帝偏头, 眸色淡淡扫过下方二人, 又不是他想见的,有什么好说的。

    “杨氏,这些年, 你将太子养得很好。”

    杨氏屁股刚碰到凳子,听到这话,又诚惶诚恐站起来端正跪下。

    “妾无能, 不能教太子什么大道理。”说着, 她便磕起头来,“多谢陛下这些年倾心教育据儿。”

    杨氏越说越激动,隐隐有抹泪之势。

    燕凌帝无奈地看向陆瑾画。

    让他说, 他每回一开口, 这杨氏便直接哭起来。

    想当年, 杨虎也算是一名猛将, 不知是如何找了这毫无见识的夫人, 生个孩子也蠢笨不堪,不知开窍。

    “娘,你哭什么。”慕容据拧眉,脸上是止不住的心疼。

    他连忙跪下将人扶住, 又拿了帕子给她擦脸。“父皇在夸你呢,你该高兴才对,万不可圣前失仪。”

    杨氏慌张地抓住他,哽咽道:“我知道,我就是……就是……”

    燕凌帝不近人情地打断二人:“坐着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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