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苦艾酒[破镜重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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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重要客人,点了整桌海鲜,上菜延误可得罪不起。

    雾见微一听,清洗一盘蛏子王、皮皮虾就能现结120块,而她做一晚翻译也不过200。她几乎没犹豫,挽起袖子、踩着高跟鞋就进了后厨。

    冰冷的水流中,还在蜷曲跳动的皮皮虾刺破指尖,疼得她眼泪瞬间涌出。

    而几乎同一时间,手机响了,是孟厌修。他正和朋友聚餐,语调一沉,敏锐地问:“你怎么了?声音听起来像哭了?”

    她手上湿漉漉的,只得用手腕抹掉眼泪,随口搪塞:“和姜姜在上插花课,手被玫瑰刺扎了一下。”

    等她忍着疼洗完海鲜,攥着那120块钱经过包厢时,她亲手洗的蛏子王和皮皮虾正被端上转盘。隔着半掩的门,她听见里面传来冷沉的、熟悉的声音。

    原来她洗的海鲜,最终端上了孟厌修的餐桌。而他随手从钱夹里抽出了五张红色钞票,当作小费,递给了上菜的服务员。

    咸涩的海水还残留在破皮的伤口上,她一时分不清是指尖在刺痛,还是心在刺痛。

    可另一个念头又从心底浮起:原来是给他吃的,这多好啊。

    正回忆着,她一抬眼,便看见孟厌修驱车从写字楼停车场驶出,汇入车流,转眼消失在街角。

    孟厌修一路疾驰,车窗半降,初秋的冷风灌进车厢,却吹不散他紧锁的眉头。

    一个多小时后,医院精神科门诊区的病人悉数离开,他拿着上午就诊的最后一个号,推门走进诊室。

    “请坐。”锦周穿着白大褂,从病历本中抬起头,看清来人时明显一怔,“你是……?”

    锦周认得这张脸,他是院长的女婿,这样的人,怎么会找他看诊?

    孟厌修拉开诊椅坐下,脊背挺直,目光如手术刀般精准地落在锦周脸上,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

    “我是雾见微的丈夫。”他声音低沉,字字清晰,“关于她的真实病情,我需要知道全部细节。”

    诊室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滞,只剩下空调外机嘈杂的运转声。

    锦周手中的笔微微一顿,墨迹在病历纸上洇开了一个小小的蓝点。

    第37章 得寸进尺

    “据我所知,她是未婚。”

    锦周抬起眼,打量着面前这个穿着打扮极为讲究的男人。他想起上次在住院部楼下,雾见微看见这个男人经过时,那双平静明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

    “这是我们的结婚照。”孟厌修在手机屏幕上轻划,调出一张照片,婚纱曳地,他搂着她的腰,而她眼含温柔。

    锦周沉默着,目光在那张照片上停留了很久。

    孟厌修摁熄屏幕,手机往桌上一放,又说:“有没有那张纸,我都是她丈夫。作为家属,我有权知道我太太的病情。”

    锦周看了眼钟表,已过下班时间,他脱下白大褂,缓缓开口:“见微患的是焦虑症,伴有长期的躯体化症状。”

    “焦虑症?”孟厌修的指节绷起,“和抑郁症类似?”

    “不一样,抑郁症是想死,焦虑症是怕死。”

    锦周沉吸一口气,接着说:“焦虑症很容易被忽略,毕竟这个社会里谁不焦虑,人人都焦虑。但一旦患上焦虑症是非常痛苦的,没有任何预兆,病人会突然之间呼吸困难,心跳失控,那种挣扎在生死线上的濒死感极为真实。”

    孟厌修压抑着翻涌的心绪,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她病了多久了?”

    “见微第一次就诊是三年前,就在这家医院,挂的我的号。”锦周惋惜地垂了垂眼,“但她当时没有接受治疗。”

    雾见微上一次来找锦周开药时,完全忘了曾经见过他。锦周也没提起,只当是双方第一次见面,虽然这让他心里发涩。

    “三年前……”孟厌修手背上青筋突起。那时他们还没分手,她竟然一个人扛了这么久,“她为什么不肯治疗?”

    “心理治疗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要长期坚持才会有效果,她说费用太高了,要考虑一下,但再没来过了。”锦周说到这里时,眼前浮现出许多这样的病人,他们碍于经济原因,而错失了治疗的最佳时机。

    ……缺钱?她怎么会缺钱?这个原因荒谬得让孟厌修震颤,肋骨生疼。

    他给雾见微的银行卡足以让她挥霍一生,那是他能想到的,最直白的保障和爱意。

    可她却在自己看不见的角落,为了一点医药费而踌躇,她舍不得花钱治病,却舍得在那时候送他布契拉提的袖扣。

    孟厌修眼里布满血丝,仿佛死了一遍又一遍,他在心底嘶吼着:雾见微,你是想杀了我吗。

    锦周看出他似乎真的关心雾见微,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宽慰道:“好在后来她在我舅舅周医生那里坚持治疗,现在已经稳定很多了。”

    “周医生在哪里?新加坡?哪家医院?”孟厌修的声音低沉得像在压抑什么,“我去找他。”

    “在苏舟。”锦周感到意外,孟厌修作为她的丈夫,怎么连她在哪里都不知道,“见微这三年,一直在苏舟治疗。”

    “苏舟?”孟厌修手指紧掐着大腿,胸口像是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分手后,原来她没和周疏野去新加坡,她只是回家了。她一个人,在离他两千公里外的城市,默默治病。

    孟厌修的眼底被悔意淹没,嗓音低哑地问:“病因是什么?”

    “她不愿意说。”锦周无奈地摇头,“她的病因绝不是单一的,我从周医生那里只了解到,那段时间她经受了多重压力打击,经济问题可能只是其一,情感上、生活上,恐怕还有别的什么……一齐压了下来。”

    锦周顿了顿,语气稍缓:“不过最艰难的阶段已经过去了,现在只要规律服药,基本上可以控制住症状,不会影响正常生活。过几天,她也该来复查了。”

    孟厌修合上眼,黑暗中仿佛能看见她独自蜷缩的身影。她身上还藏着多少事?她还独自承受着什么?这些真相像一枚烧红的螺丝钉,旋进了他心口最深处,然后拧了一圈又一圈。

    然而,无论她的病因是什么,最终压垮她的,是他亲手放上的那根稻草。她陷在他铺设的困局里,惊惶地撞破了那个阴冷的家族诅咒,还得知了他说过“从未喜欢过她”。

    这一切,都发生在她最脆弱的时候。

    所以她决绝地走了,连一丝余地都不曾留给他。

    孟厌修手攥成拳,再抬眼时,眸里所有的光都熄灭了,只剩下一片沉冷的黑和近乎绝望的疲惫。

    “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孟厌修从西装口袋中取出一个透明密封袋,推至桌面上,几粒白色药片无声地缩在袋角里,“这是她现在在吃的药,我找人检测过了,是维生素D。”

    “维生素D?”锦周猛地站起身,“这不可能!药都是在药房取的,怎么会变成维生素?难道被人换药了?她现在情况虽然还算稳定,但一旦停药,复发后会更加严重,这可开不得玩笑。”

    “她还不知道这是维生素。”孟厌修也站起身,想到她发病时的场景,眉头紧蹙,“她昨天呼吸困难,眩晕,全身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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