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侠我身上有你的情劫buff[综武侠]: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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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信攥紧了被角,遥遥看向那一小个窗洞,似乎要从那里一眼望到某个咫尺的天涯。

    下一瞬。

    浆糊与窗纸重重糊上,将门外抱怨的碎响彻底隔绝。

    这一年,她十岁

    一阵无力的咳嗽声乍起,气短声怯。没咳几声,她就沁出满额的虚汗,不等风来吹,已冷的发颤。

    幔子里柔弱气虚的姑娘艰难喘息两声,想叫人,可怎么叫都叫不来人。

    她那双秋水眸如往常般聚起泪,可这泪,落不到任何人心里去。

    青松落色,亲缘、人情的冷落与淡薄早已尝遍了。

    她攥紧被角,只能看着漆黑的床幔落泪。

    天底下最不愿让她流泪的,只是她的枕头。

    因为它迟早会发霉。

    喉间又溢起猩甜,她伸出手在枕头底下摸索。

    重重咳一声,朵朵血梅开在帕子上。

    最后,被她黯然地攥在手心。

    这一年,她十六岁

    画面一转。

    穿着华贵的夫人端坐在床前,她面容姣好,可见岁月并未舍得苛责她。

    此刻她的表情很平,并不是平静,而是只像个空壳子留在这里。

    空气如此凝滞,只剩呼吸声清晰可闻。

    一人视线低垂看着锦被上的绣花,另一人盯着虚空一点,视线从不肯交汇。

    直到雪信咳出声,身子剧颤间,一块帕子从枕下滑落出一角。

    那夫人麻木地听着这咳声,这么多年来,她已听的够多了。

    这声音曾是她的噩梦,但也只是曾经了。

    她低下头,瞧见那块绣了红梅的帕子,忽然找到喘息口似的,重重发出气音,而后抿唇道:“怎么又绣这些东西?让你好好养病,绣这些有什么用?”

    雪信的视线从那一朵红梅上,上移到她细细抹了口脂的红唇上。

    她一面佯装平静地看着那红唇开开合合,一面任由酸涩的刺痛徜徉在眼眶里。

    她不肯落泪,却也不肯移开视线。

    绣花无用,可喝药也是无用,养她长大为她治病更是无用。

    她不能知道的更清楚了。

    那重重的气音,是因为绣花让她如此不可忍受吗?她知道不是的。

    这一年,她十七岁

    “宫里下了旨,要封雪宁为妃。”那华贵的夫人沉默一瞬,似乎不知要如何说下去。

    她看向桌上喝空的药碗,忽的像是有了底气般道:“你替雪宁去吧。你知道那位已经……你到底是阿宁的姐姐,再怎么也不能见死不救。你们、你们正好做个伴。”

    那位已行将就木,雪信再怎么想也想不到她能说出这么一番话。

    这么多年以来,她第一次颤着水光去寻那双凤眸。

    两两相望,那凤眸被烫到似的撇下来,“你别怪我,你也知道自己活不过二十,难道你忍心我失去两个女儿吗?”

    说到最后一句,她已能抬起眼,视线不躲不闪。

    雪信久久读着那眸光,泪水自泛红的眼角淌落。

    我哪里是你的女儿。

    见她不松口,那夫人忍不住埋怨道:“难道你就真的那么怕死吗?又能差的了多少日子……你就这么狠心?那可是你的亲妹妹啊。”

    “这么多年来,我供你吃供你穿,你知道一年仅是给你买药就要开销几数吗?”

    雪信打断她,“我不怕死,”

    无病无疾,活到百岁唯使这折磨更长久。

    此时她尚且不知,她并非死于这既定的重疾,而是死于杀她千次百次,还不长记性的妄念。

    第45章 忍冬共经腊 他叩问自己,为什么姗姗来……

    他的双颊瘦削, 面色青白。因病痛缠绵卧榻,寒气凝滞,经脉都隐隐显出一些紫黑。

    但是,他有一双黑的很纯粹的眼。

    即使生命已快走到了尽头, 脏器与身躯都已走向衰败, 仍不损眉目间那几分如松如竹的俊朗。

    他不像是个帝王, 反而像是个温和却病弱的书生。

    初见时, 他看着雪信,久久不愿移开目光。

    因为他们是这样的相似。

    区别只在于, 他已日薄西山,而眼前人或许还能再看一轮春秋的流转。

    他们就像两颗经命运淘洗, 落入淤泥里的萎蔫种子。无人愿意将之从污泥里捡起,妥善地栽种护养。

    于是,他们只能接受作为一颗劣质种子的命运。在无爱的世界里, 如傀儡般等待着死亡将一切湮灭。

    雪信以为, 这场相遇是在严寒地里恰巧遇到了一场难逢的雪。

    无关风月,仅仅只是握住一双同样冰冷彻骨的手,好似就已经很安心了。

    因为灵魂会说,还有另一个自己在。

    两人出生皆不平凡, 可实则只是两个被病痛与世俗幽禁在床榻上、熬着寿命的平凡人。

    即使被困在这一亩三分地里,他也会小声地给她念诗,送她锦衣罗裙,赠她玉镯金钗。

    她还以为,这就是爱。

    年关之前,他呕了好多血,气若游丝地倒伏在床榻上看向她。

    惊叫声混杂着下跪声乍起,雪信知道, 他再也好不了了。

    这或许,就是最后一面。

    夜里,她对着漆黑的床帷落泪。

    因为她以为的世间唯一一个真心待她的人,将快她一步离开。

    可是她又算错了。

    这个夜里,她没等来汤药、亦未等来他的口信,只等来了一条白绫、一列骨刀。

    “生则同衾,死则同穴,陛下放心不下娘娘。钦天监的曹大人献了秘法,能让娘娘守龙脉、养灵墓,往后生生世世不分离。”这太监一顿,看向木盘上摆放着一列的骨刀,目露一些不忍。

    他低声道:“陛下也觉得,早晚要死,不如死得其所。”

    殿门被重重关上,一齐被关在里面的更有痛彻心扉的求救声。

    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彻底消散。

    鲜血流的无处下脚,腥气粘稠的几欲作呕。

    那太监看着满地的腌臜,皱眉道:“曹大人说了,留一节指骨,别全弄碎了。”

    “干爹,这法子阴损,会不会惹上不干净的东西?”边上的小太监面无血色道。

    “宫里腌臜事多了去了。况且太医说了,这位本也就一年的活头了,早晚要死。”

    一听这话,那些在血肉里忙碌的人皆是松了一口气,一下子豁然开朗。

    是啊,反正她本来也快死了

    拆骨分肉的场景回闪着漆黑墓地里永不见光的日日夜夜。

    哪有什么深山灵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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