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侠我身上有你的情劫buff[综武侠]: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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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在心里悄悄笑。

    怎么有人光长皱纹,不长眼力?

    李寻欢说教她读书念字,她是一点也不想学的。可是今日见到这老东西,她倒是很想学一学了。

    等她学会了这装模作样的姿态,再装装可怜,岂不是马上可以把这个笨蛋骗走了。

    念念悠哉悠哉地跟在李寻欢身后走进大厅,只觉从未如此愉悦过。

    龙小云一见她,便下意识往娘亲怀里躲。

    他满脸缠着布条,胳膊都挂在了脖子上,到底还小,不作恶时看着便很可怜。

    念念见他这样子倒是很想吓吓这小畜生,可惜她将将从他爹那里明白了装模作样的好处,只得作罢。

    李寻欢却早已失了魂,再也看不见其他,眼里只剩下那道紫色的身影。

    林诗音生的秀美清丽,面色苍白之余,眼里还尤带着几分冷淡、几分哀怨,似受雨淋打的紫鸢花般惹人怜惜。

    这朵紫鸢扎根在他的前半生,躲进那旧梦里后,便再也不愿出来了。

    他夜夜醉倒在梦里,含着泪寻到这朵紫鸢时,便总在自厌中猝然惊醒。只得躺在床上,任凭漆黑的夜淹没他的口鼻,将他活活溺死。

    可这些早已无处说,无法说。

    又见这朵心口上的紫鸢,他却只能极力捱下心中的苦涩,笑道:“大嫂。”

    这一声字字诛心。

    龙啸云眸光微闪,对着念念和声道:“贤侄女,这是你伯母。”

    念念本就盘算着要使坏,没想到这人便直直把刀口递到了自己手里。

    这样听话的及时雨,她怎能不接?

    念念笑盈盈地盯着林诗音的脸看,忽而甜蜜道:“伯娘好漂亮。”

    她这一笑实在比蜜还要甜,林诗音的面色却霎时间灰败下去。

    这当头一棒,竟已砸得她连话也说不出。

    她尾音微颤道:“你”

    良久,她才蜷紧指尖,白着脸道:“你好。”

    这话音刚落地,她便不再看任何人,只拉起龙小云的手,冷冷道:“我先带小云去休息。”

    见她远去,龙啸云叹道:“你别怪她,母亲多纵子。她是太心疼儿子了。”

    李寻欢只有苦笑。

    龙啸云拍拍他的背,“一路车马辛苦,便叫孩子休息去吧,我们兄弟俩不醉不归!”

    这十年,李寻欢已近乎将自己泡在了酒里,要想让他醉一场,实在很难。

    人愈想醉,便愈醉不了,比方说现在。他走在回听竹轩的路上,一路上见的哪是花草阁楼?皆是种种从前。

    他踏着夜色往院里走,只觉脚下正一步一步地往下陷。人人皆在沼泽里半身不遂,竟找不到一人能拉他一把。

    冷风往喉咙里灌,他在无人的夜里咳嗽得几欲倒下。

    不知从何时起,他早已成了一座孤岛。

    这样孤寂的夜,竟也很平常。

    他带着一身酒气推开门,眸里的空虚与哀恸还未散去,便蓦然蹙眉喝道:“是谁!”

    指尖已握住了飞刀,正欲发出,便见那被窝里蓦然钻出一只红彤彤的烂苹果。

    李寻欢骤松一口气,可指间飞刀的冰寒却在提醒他这有多危险。若他刚刚抬手掷出这一刀,后果不堪设想。

    他沉声道:“谁教你躺在我的床上?”

    他说这话时已带上几分厉色,念念却好整以暇地缩在被窝里,不答反问:“李大叔,你为什么会刻伯娘的木雕啊?”

    她的语气尤带着三分天真与几分不可言说的猜疑。

    那双猫眼本像珠石一样透亮,此刻在李寻欢看来却似盏盏鬼火,将他的遮羞布骤然烧毁,叫他赤.身裸露,在一个敬仰孺慕自己的孩子面前,把自己那些肮脏的、恶心的、不该有的心思尽数显露。

    她该怎么想他?

    龙啸云视他为亲兄弟,他却夜夜觊觎他的妻子。

    李寻欢已喘不过气,似被人扇了一巴掌般失力道:“我”

    她却仍步步紧逼,盯着他道:“虽然我不识字,但也觉得这样不太好。伯父要是看见了,生气了怎么办?”

    她违背良心道:“不对,他对你那么好,一定不会生气。应当只会很伤心吧?”——

    作者有话说:“有过必悛,有不善必惧”出自《国语·楚语下》,大致意思:有了过错一定要改正,做了不好的事情一定要心怀戒惧。

    第86章 恶劣与低头 视线、身体、心魂全部交缠……

    李寻欢踉跄着往后退, 被这两句问得猝然失力,竟已坐到了地上。

    心脏似被人猛捅了一刀子,陈年的血痂骤然崩裂,酿了经年苦痛的血泪汩汩流出, 一息间竟已打湿了衣襟。

    他浑身皆是冷汗, 嗓子被人毒哑了一般涩痛。

    连孩子都懂的道理, 可他却卑劣地妄念了十年。午夜梦回时, 他含着泪想去拥抱的,是大哥的妻子!

    在这双稚嫩的猫眼面前, 这一切是那么的见不得人。

    他对不起大哥,也对不起诗音。

    可是, 可是——

    念念见他失魂落魄、眼泛泪光的样子,心脏不由得阵阵钝痛。

    软刀子割肉,竟也这么疼。

    她从床上爬起来, 穿着件短袄就小跑着到他面前抱紧他, 撒娇道:“伯母是伯父的妻子,这样是不对的。你以后不要刻她了,刻我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他脖颈处磨蹭, 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皮肤,正隐隐试探着越过界限。

    倘若换作平时,李寻欢必定能察觉出点什么。可偏偏是现在,他满心只想着——

    可她本该是我的妻。

    李寻欢双手捂上面颊,心间是彻骨的痛与悔。悔得却是,当年不如死在那邯郸大道上。

    如此才能不辜负大哥对他的救命之恩,也不辜负诗音

    那杆银枪救了他的性命,却也挖空了他的心。

    他怆然泪下, 李寻欢这种烂人着实配不上林诗音。跟着他,哪有安生日子过呢?

    一滴滚烫的泪落在念念的面颊上,烈火一样蔓延开来。

    这滴泪是为了林诗音而落。

    她停了娇缠,指尖轻触上这点湿润,心间猝然燃起更烈的妒火。这漆黑而浓稠的妒火翻滚着,叫她咬紧唇瓣,佯装天真道:“李大叔,你为什么不愿意?难道我不漂亮吗?”

    他不回答,耳畔只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气声。

    念念眼睫一撩,蓦然从袖口里摸出一个木雕,细细观摩着恶劣道:“明明雕出来更漂亮啊”

    那木雕身上穿着一件大袖尾蝶裙,挽着倾髻,温婉而优雅。可那木雕的脸上却刻着一双又圆又大的猫眼,眼睫极长,青涩而稚嫩,正是念念的脸。

    李寻欢的身子已然发起抖来,这是年少时,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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