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侠我身上有你的情劫buff[综武侠]: 100-110

您现在阅读的是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少侠我身上有你的情劫buff[综武侠]》 100-110(第6/16页)

    他咬紧了牙关,含着满眼的滚烫,竭力笑得轻松道:“不错, 她确实不可能会爱上我。”

    他深吸一口气, 咽下口齿间的铁锈味,良久后,才声线不稳地嘶哑道:“如此,便好。”

    这本就是错, 如今能拨乱反正多好。

    他不必再痛苦得承受内心的谴责,不必再挣扎在道德廉耻的地狱里,不必再在夜半惊醒。

    念念往后,再也不用和他这个烂人纠缠在一起。无论是伦理廉耻,还是世俗纲常,都能放过她了。

    多好。

    庄生晓梦迷蝴蝶,他只是被魇住了,被青梅树下的十八年魇住了。

    她是他心口上的脓血, 是最深最脏污的孽,割去便好。

    割去,便能回到从前。

    奚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就像看着一只匍匐在地的狗慌乱地逃窜,甚至不惜踩碎自己的心脏。

    这种废物。

    他似笑非笑地咀嚼着他的痛苦,内心的狂虐与杀意终于被安抚一瞬,漫上来的是一种恶劣的操纵欲。

    敢觊觎他的东西,且等着。

    奚饶扯了下唇,收紧了环在念念腰间的手。

    青鍋色的衣摆一旋,他宽阔的肩背便将怀里的念念掩得严严实实。

    看着两人的背影,李寻欢呼吸一紧,慌乱地失声道:“你要带她去哪儿——”

    他的心脏一阵阵剧烈地收缩着,似是蓦然被人夺去了重要的东西。

    会不会再也见不到她了?

    这念头突兀又汹涌地冲进脑海里,久违的害怕漫上来,他死死地攥紧了腕口的软肉,一瞬也不敢松开。

    奚饶侧过头,轻笑一声,“我是她师兄,自然是带她回家。”

    他上下打量着李寻欢,缓声嘲讽道:“你又是谁?难道还要她在这里陪你这个废物送死?”

    这话太锥心,似尖刀般活生生刺进来,捣烂了喉咙,李寻欢一瞬便失去了言语。

    他浑身冰冷,再一次明白,李寻欢于念念而言已什么也不是。他不是她的养父,不是她的亲友,只是一个趁人之危的陌路人,一个在她失忆时污了她清白的窃花贼。

    一个年纪足以做她爹的男人不仅破了她的身子,还日日夜夜地与她做那些不知羞耻的脏污事。

    等她醒来后,忆起往昔,只会厌恶他、憎恨他。

    嘴唇被他咬成了死人白,汩汩的鲜血溢出嘴角。李寻欢在一声比一声剧烈的咳嗽中,掐紧了心肺处的皮肉。

    在窒息与涩痛中,氤了血的泪一滴滴坠进水洼,眼前模糊地什么也看不见。

    他怎配再过问她的事?怎配再纠缠她?

    他这种寡廉鲜耻的畜牲,本就该吊死她面前赎罪,怎敢多说一句话?

    随着他身躯的剧烈起伏,连缠的红线凌乱地晃动着,似一根被狂风肆虐的风筝线,不堪重负,几乎快要崩断。

    李寻欢颤抖着呼吸,手掌不受控制地握上那根乱颤的红线,唯恐风筝会随之消失在茫茫天际,而他再也寻不回。

    奚饶的唇线渐渐拉直,冷冷地凝着这条本命线——这正是他鹊巢鸠居的证据。

    一个不通道法的窝囊废,你也配。

    无形的风刃飞旋着,裹挟着凛冽之气,蛮横地将这根红线一分为二。

    手腕上的力道一松,那根红线已沿着手背垂挂下来,软塌地贴在袖口。

    两人间仅剩的羁绊被彻底斩断,李寻欢的瞳孔一瞬放大,怔怔地望着红线的断口,心脏一空,仿佛被人自心口挖去了一大块肉,活生生的,血淋淋的。

    这块肉被挖去代表着,那根红线的尽头再也不会响起铜铃声了,再也不会有人笑着在另一头拽他,甜声唤他大叔。

    他恍惚看见那双猫眼一点一点地淡出他的生命,而后再也找不到了。

    奚饶双手掐诀,笼在这座城上方的灰雾一点点散去,蓦然显出一幅古朴泛黄的长卷——正是‘钟馗送嫁’图。

    ‘滋’的一声,火星乍起,似崩碎的玛瑙末般溅上纸面,转眼间便燃起赤霞般的火,鲜红的嫁衣一瞬扭曲炭化,宣纸蜷曲起来,灰烬与碎屑一一剥落,自万丈高空似雪花般飘落下来。

    天空中霍然破了个大洞,天光乍泄,彼时竟正是午时,太阳正烈。

    景疏不自觉向后退一步,喉咙里压抑地轻呼出声。

    李寻欢却头也不抬,恍若未觉,只是浑身战栗地凝着空空如也的长街尽头。

    往后,是不是再也见不到念念了?

    他只是个普通人,不能上天入地,是不是到死也见不到她了。

    心脏绞痛得喘不过气,似有人在分食自己的血肉。他僵了半晌,才失神着去望膝下竟然不是空的。

    可为什么他觉得如此空落?

    水洼消失了,身下是经代代人步履磨砺的青石板路。膝间尽是沁骨的凉意和粗糙的凹凸感,李寻欢却觉得自己正在往下坠。

    他也不知到自己要坠到哪一层去。地狱也仅仅十八层,要坠到哪一层才算停歇?

    “表哥没事吧?”,景疏吃力地扶起李寻欢,讷讷出声。

    李寻欢面色惨白,双颊却嫣红着,汗与泪混杂在一起,比水鬼还了无生气三分。

    漫天的火屑簌簌地落在肩头,寒意自脚底往上爬,他的耳畔蓦然响起一声厉喝——“阳间作恶,地府受罚!你可认罪?”

    李寻欢颤着瞳仁,猝然抬起头。

    眼前人头戴法冠,身穿黑袍判官服,满脸怒容,目光如炬,仿佛能洞悉所有罪恶。

    惊堂木一敲,他怒喝道:“你生前所犯下的罪孽皆已记录在册,莫要心存侥幸,且看看脚下。我再问你,你可认罪?”

    李寻欢浑身颤抖,嘴唇翕合着,缓缓低下头。——青石板蓦然变作了一块水镜,其上正是他罪孽的倒影。

    左面记录着他曾经如何背弃爱人,右面记录着他如何采摘枝头幼果。

    水镜晃荡一瞬,左面成了龙小云喊林诗音‘娘’的一幕,右面却成了一片白花花的皮肉。

    浴桶里的吟声、颤响了一夜的铜铃、铜镜里缠紧的红绳,她满面酡红地蜷紧了小腿,气喘着唤他‘爹爹’,而后他就

    紧绷的琴弦猝然崩断,整个世间翻转昏旋,他似受了烙刑般缩起手,瞳孔紧缩着去捂景疏的眼眸,不成声道:“别看,别看!”

    他哑着声,颤抖着落泪道:“我求求你。”

    李寻欢的力道全然失了控,显出一些暴虐,眼泪却一滴滴地淋下来。

    景疏被按得双眼疼痛难忍,借着这点清醒,屏息念决,挣脱了自己的幻境。他握紧李寻欢的手腕,沉声道:“是幻境,你醒一醒,我什么也没看到。”

    “妖鬼幻术,所见皆为内心映射,千人千面。”

    此话一出,紧紧按在双眸上的手终于骤松。

    李寻欢手脚麻木,心脏仍处在余波里,震颤不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阅读的是
【哇叽文学网】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