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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你说谁是漂亮废物[无限]》 30-40(第2/23页)
所以老太婆和男人才看不到他,或者说完全无视他。
因为在他们的现实里,这个儿子根本没能出生,只是一个短暂的希望,然后就没了。
而王秀珍自己,可能也处于一种半清醒半混沌的矛盾状态。
她时而沉浸在拥有儿子的臆想中,时而又被残酷的现实拉扯。
她表面上‘看不见’这个男孩,行为举止也像忽略他一样,但潜意识里又知道他的存在,所以才会默许女儿们留下剩饭……那是留给她那个只存在于想象中的‘儿子’的。
所有的线索,至此似乎都开始指向同一个悲剧的核心。
张春和目瞪口呆听着两人的分析,脊背发凉,感觉脑子像一团浆糊,有点转不过来。
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追问道:“那……三个女儿呢?她们又是怎么回事?”
“她们好像能看见那个小男孩,还总是欺负他……这又怎么解释?如果小男孩只是王秀珍臆想出来的……”
这也是宿珩一直在思考的疑点,是目前逻辑链上最不协调的一环。
如果小男孩只是王秀珍的臆想,三个女儿为什么能看到,并且还表现出那么深的恶意?
除非……
除非这个臆想中的‘弟弟’,或者说,母亲因为这个‘弟弟’而产生的精神状态,和她们后来的遭遇,有着直接或间接的联系。
宿珩想起了三个女孩在饭桌上表演窒息的那一幕,想起了王秀珍当时崩溃喊出的“不是我”,想起了602房间里那股始终若有似无的煤气味。
一个更深层次,也更残酷的可能性,逐渐浮出水面。
“有没有可能……”
宿珩看向肖靳言,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觉得沉重的推测。
“王秀珍在流产之后,遭受了巨大的精神打击,变得恍惚、抑郁,甚至神志不清。”
“在这种极度不稳定的状态下……”
“她某次做饭或者烧水的时候,心不在焉,忘了关煤气……”
听完这个推测,张春和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连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这这……也太悲惨了吧?”
肖靳言的眼神也沉了下去,他几乎立刻明白了宿珩未竟的话语。
王秀珍的绝望,不仅仅是因为失去了那个期盼已久的儿子。
更因为她可能在精神崩溃的状态下,无意中……或者说失手,伤害了自己的女儿。
这种双重的打击,失去儿子的痛苦,和对女儿们深深的愧疚——
最终彻底压垮了她,缔造了这扇充满了扭曲、痛苦和绝望的‘心门’。
王秀珍,作为这扇心门的主人。
核心创伤是流产的儿子,以及由此引发的,对三个女儿造成的意外伤害。
那个臆想中的小男孩,是她未能实现的渴望和痛苦的化身。
三个女儿对“弟弟”的怨恨和欺凌,或许不仅仅是因为嫉妒。
更可能掺杂了对母亲因为流产而精神失常,最终导致她们受害的某种……迁怒和报复?
或者——
那是王秀珍潜意识里一直担惊受怕的矛盾之处。
结合第一天宿珩和张春和两人截然不同的梦。
王秀珍很可能——
一方面害怕弟弟的出生不被三个女儿所喜,会被三个姐姐联手欺负。
另一方面又害怕作为独苗的弟弟被惯坏,欺负三个姐姐。
王秀珍很爱自己的儿子,但也不是不爱自己的女儿。
……
只是,还有一个问题。
“那三个女儿……”
张春和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她们……现在到底是什么状态?是……死了变成了鬼,还是……”
宿珩望向肖靳言。
肖靳言摸着下巴,沉吟了半晌。
根据以往的副本经验,“心门”往往源于某种强烈的执念或未解的痛苦。
如果王秀珍的愧疚和绝望,另一半源于三个女儿。
那么……女儿们现如今的状态,或许正是破局的关键。
……
这时,隔壁602的房门“吱呀”一声被拉开。
一阵脚步声响起,先是男人略显沉闷的步伐,紧接着是三个小女孩特有的,略显轻快的噔噔噔下楼声。
那脚步声透着一股不太自然的雀跃,像是故意踩出来的开心,很快消失在楼梯拐角。
她们出去了。
宿珩心头微动,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他看向肖靳言,“去她们房间看看。”
肖靳言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这确实是探查那三个女孩虚实的好时机。
三人再次来到602门口。
宿珩抬手,轻轻叩响了房门。
门后安静了几秒,才传来一阵拖沓的脚步声。
门被拉开,露出王秀珍那张依旧麻木空洞的脸。
然而,当她的视线落在宿珩身上时,那双如同死水的眸子,似乎极轻微地波动了一下。
或许是昨天那句“你也坐下吃吧”,又或者是那块及时敷在烫伤处的冰块,在这片无边绝望的麻木中,凿开了一丝微不可见的缝隙。
她没有说话,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归于沉默,只是默默地侧过身,让开了门口的位置。
王秀珍没有看他们,自顾自地走到墙角,开始弯腰收拾堆在那里的,一家人换下来的脏衣服。
那堆衣物散发着汗味和油腻的混合气味,她抱起沉甸甸的一堆,脚步滞重地走向阳台。
哗啦啦的水声很快从阳台方向传来,带着搓洗衣物的单调节奏。
肖靳言抓住这个空档,迅速对旁边的张春和低声吩咐:“你在这里守着,听着点老太婆房间的动静,有情况就咳嗽一声。”
张春和紧张地点点头,咽了口唾沫,紧紧贴着门框站好,耳朵竖得老高。
肖靳言给了宿珩一个眼神,两人不再耽搁,立刻转身,脚步放轻,快步走向走廊尽头。
三个女孩的卧室门是锁着的。
宿珩下意识地看向肖靳言,生怕这家伙会像在筒子楼一样,一脚踹开门板。
然而,肖靳言这次并没有抬脚的意思。
他神态自若地伸手进口袋里摸索了一下,掏出一根手指长短,细得像绣花针的铁丝。
宿珩看着那根细小的铁丝,眉梢几不可察地挑动了一下。
这家伙总会总藏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
肖靳言没说话,将铁丝的前端轻轻插进锁孔。
指尖灵活地捻动了几下,动作熟练得不像话,只听“咔哒”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细微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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