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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你来时盛夏》 40-50(第14/19页)
。脚趾因为紧张等待在动。
良久。
“我女朋友……难道不是你吗。”
舒香浓眼睛缓缓睁大,发呆的时间, 沈矜迟已经站起来, 走出房间:“沈、沈矜迟!”
他在门口一停。
背影镶嵌在门框, 后背宽阔,往后看的角度露着半侧脸,淡懒下垂的眼睑,瞳眸深邃地落在地面。
舒香浓瞟着沈矜迟的半侧脸,一阵恍惚。想起在曾经的老房子, 她无数次看他坐在书桌前看书的侧影……
“我去洗漱,卧室在里面,累了自己睡。”
又补充,“有事喊我,一会儿就出来了。”
口吻冷淡,考虑却细致。细品还有一点温柔
舒香浓嘴角浮上笑意。
对于感情那两点事她可不傻!
敏锐捕捉到沈矜迟内心防线松动的讯号。
别扭的沈矜迟。
浴室门关着,隔绝了屋外舒香浓的气息和动静。
沈矜迟任热水冲淋,撑着墙。
从儿时那场突如其来的地震,他就习惯了与周遭一切保持距离,不投入感情,就无所谓失去时的痛苦。活得像这世界的旁观者,看着一颗颗心脏在他手术刀下正常跳动,或者停止、冷掉。麻木地听着别人的哭声,拒绝去感受那些情绪。
只有一次,他参与了这个世界。
——舒香浓。
他只参与了她。
从少年时无知又疯狂的在乎、喜欢,到后来一天又一天地明白,她的“爱”全是出于同情,用友谊披了一层爱情的假象。
作为好朋友。
她确实仁至义尽。
想到这,他所有被冷落,对她任性狠心的怨恨,都变得像得寸进尺,狼心狗肺-
舒香浓打量卧室,手指划过整理得没一丝褶皱的床单,拉开被子。
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气味。
沈矜迟的体味带了一点薰衣草混合奶味的气息,被子上也有。她一坐下,就有种浓重的熟悉感。有一瞬间像回到了老房子,他曾经的卧室。
窗户四四方方不大,书桌上累着一摞摞书,窗台还有她用墨水瓶种的水仙花。知了一到夏天总很吵。
大二结束后休学北漂,一年后突然大火她就开始疯狂接工作,急于抓住流量和工作机会赚钱证明自己给所有抨击她异想天开的人看。没时间停下来,没时间回学校读书,所以毕业证没拿到。
为此,作为人民教师的父母虽然因为她能挣钱了不再有太多理由多说,却也是始终与她不太联系。关系不好。大概彼此心里都哽着一口气咽不下吧。
想想上次是什么时候回的家?
什么时候和父母和颜悦色地聊天?
舒香浓都记不得了。
家的感觉已经很遥远。
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在父母之外的地方,感受到家的归属和熟悉。
听见门口有声音,舒香浓回神,瞧是沈矜迟进来,嘴角一秒荡漾开笑意。不正经道:“我们是直接躺下聊天呢,还是先做点热身运动,活跃下气氛?”
然后清晰地看见他瞳孔地震,她眼神的演技满分的纯洁。“你在乱想什么?我是说做俯卧撑。”
沈矜迟眼睛从她身上移开。
舒香浓:“就是你在我上面那种。”
沈矜迟拿枕头的动作一顿,加快拿起,转身。“我睡沙发。”
舒香浓急忙下忙拽住他袖子:“喂!”
“逗你下嘛。”舒香浓往床边挪了挪,留给他位置,讨好地微笑,“你老板着脸,我也别扭。”
她热情地拍拍床,“我们就说说话!聊聊你为什么生气,为什么躲我,聊聊我错在哪、错了多少、怎么改好不好?嗯?嗯?嗯?”
她好听的话说得顺溜,哄人的本事愈发精进,眼睛明亮含笑勾人。
沈矜迟避开她的眼神。“改天吧,很晚了。”
“不晚不晚,听沈哥哥说话几点都不晚。”
沈矜迟从眼尾瞥她,明显不适。
舒香浓双手拉住他袖子轻轻甩。
“你直接告诉我嘛……你知道我的坏脾气,对朋友还好,对男朋友就是很坏啊,你不说,我不懂啊。”说完她在心里把自己唾了一遍。这么低智又小朋友的口吻,真只有哄男朋友才拉得下脸啊。
然而,沈矜迟并不吃这一套。
“困了,明天再说吧。”
他抽回袖子,走出去。
舒香浓:……
年龄长了,定力也强了啊。啧。
夜深人静。
舒香浓翻来覆去,从床上探头瞧外面客厅。眼珠转动,想想还是不甘心,下床,轻手轻脚出去。
猝然微香袭来,沙发下陷的同时肩膀一重,沈矜迟睁眼。舒香浓贴在他身侧,头试探着放在他肩膀,同时心里紧张起来。毕竟分隔多年,她也没有把握。
眼睛在幽暗里有些微的水光,
厚着脸皮道:“沈矜迟,一起睡嘛。”
她心脏跳得厉害。
众星云集的场合没见过,却从没有这样因为一个人小心翼翼。“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当时任性地说走就走,又没有按时回去找你……你气我对你不好是应该的,我错了,真的错了,以后再也不了……”
她抿嘴,大着胆子把手放在沈矜迟胸膛上,手心浸出冷汗,伸脑袋去亲他嘴唇。却够不着,而他根本不配合,她只好艰难地在他下巴和下颚卖力地啃了两口,缩回来老实呆着。用眼睛瞧沈矜迟在暗淡光线里的侧脸。“我错了,我以后改……”
沈矜迟被亲了,但看着毫无反应。
舒香浓尴尬了。觉得说不定他还有一丝丝反感她的吻技拙劣。
过了好几秒。
沈矜迟:“为什么还能原谅我。”
“嗯?”
“我切断联系,还疑似出轨,为什么你还能原谅。”因为不在意,所以无所谓么。沈矜迟也不知道自己问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有什么意义。
舒香浓也不懂他为什么问这个。“可能……对你亲情太深厚,多过爱情吧。像哥哥或爸爸,哪怕他们做了不好的事,我生气归生气,也很难抛弃他们。你说呢?”
沈矜迟眼睛轻微震,侧头。
舒香浓:“怎么了?”
这是他没想过的答案,沈矜迟眼神复杂。
常年高压工作,舒香浓其实对困意有超强的忍耐力。
她本想再跟沈矜迟聊聊这些年发生的事情,他怎么变成这么厉害的医生,有没有实现他少年时让世界没有死亡的理想。可莫名的疲惫抵挡不住。
她放松地舒了口气。好久没有过的安宁、踏实。
半梦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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