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婢被弃之后: 18、风吹绮思(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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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蜂散了,荧蝉将布料找人将布料搬进去。

    院子里人不多,但荧蝉也不敢造次,这些人都隶属世子与国公爷,每一双眼睛都在盯着荧蝉这个与外院格格不入的大丫鬟。

    艳色的衣裳被荧蝉收进箱底,往日她最爱这些艳色的东西,如今她的身份地位,便不好再穿的太艳,去招旁人的眼。

    不多时,门外又有人喊。

    这回倒是荧蝉的熟人——欢雪院墨韵楼的香榧。

    香榧满脸带笑,一见荧蝉一身穿戴,立即笑眯眯过去拉她的手,仰着头夸她:

    “姐姐长得好,这穿的戴的,可是跟咱们家姑娘也有的一比了。”

    “当初姐姐到咱们墨韵楼去,我就知道咱们投缘,果然,姐姐如今也高升了!”

    香榧仍旧是当初那身衣裳,只不过面上的傲气散去不少,再不敢如当初那般肆无忌惮的打量和轻视荧蝉。

    荧蝉知晓她无事不登三宝殿,果然和她寒暄两句,香榧立即说出今日来意。

    “我家姑娘这月十八要过生辰,她一个人孤苦伶仃来了京城,也没几个认识的朋友,但到底是生辰,就想着在欢雪院摆一桌小宴,请世子过去吃小宴呢。”

    荧蝉笑意不达眼底,精致的面容,完美的笑颜,跟庙里摆的菩萨像似的,看的香榧心中气恼。

    荧蝉只将帖子收好,不曾打开:“谢表姑娘来知会一声,只是世子近来事忙,未必有空能去,等晚间我回过世子,再派人去给姑娘个答复。”

    香榧一听,心里立道不好,立即从袖子里掏出一袋子铜钱想往荧蝉的袖子里塞。

    荧蝉往后退了两步,两人中间隔了足足一丈远才停下。

    “请表姑娘放心,消息婢子定会传达的,至于去不去,还得看世子,奴婢只能帮姑娘知会一声。”

    荧蝉收了帖子,将香榧打发出去,不多时便有小厮来给荧蝉通风报信,说是香榧刚出了门就骂她狐假虎威,尾巴要翘到天上去。

    “无妨,这事儿又不稀奇。”

    荧蝉无所谓的笑笑,将请帖放到沈麟卧房的书案上。

    回房继续做她的新衣。

    沈麟一回来,便瞧见荧蝉在给衣裳锁边。

    “母亲不是赏了你不少料子?怎么还穿的这样素。”

    荧蝉收了东西,一招手就有人将备好的饭菜端上来。

    她自个儿从后头抱进来一个大瓶子:“大夫人不仅婢子赏了料子,还给世子送了不少东西来,婢子寻了一些摆上,省的这屋子空落落的。”

    “如今咱们院子里不点香了,怕世子不习惯,婢子从园子里掐了一些花儿回来插瓶,横竖是要谢的,谢之前先香一香咱们苍山院。”

    屋子陈设这种小事,沈麟从不在意,荧蝉说要插瓶,他任她信手去做。

    只是说她穿的太素这事儿,被她借机躲了过去。

    一转头,荧蝉又抱进来一个瓶子,站在他面前叭叭的说:

    “墨韵楼的秦表姑娘给世子送了请帖来,说这月十八,是世子的生辰,她在院子里摆了小宴,请世子过去小酌。”

    “大夫人差人来说,下月初,毗卢寺,有一场佛会,嘱咐世子一定要去。”

    “再一个便是大夫人的好友,宋家夫人办的马球会,让世子也去露露脸。”

    墨影一听马球会,吭哧一声笑出来,惹得沈麟飞了他一个眼刀。

    荧蝉将手里的汝窑莲花美人瓶摆在摆到花架上,将怀里新摘的梨花插进去。

    “佛会为何一定要去?”

    马球会是大夫人给沈麟相亲的老手段了,每回回来都有。只是他如今带着钱多多在京中出入多时,名声都坏的差不多了,去了马球会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沈麟心知自己母亲也是没办法了,喊他去马球会也是死马当活马医。

    只是这佛会,他是头一回听闻。

    荧蝉不知沈麟想岔了,一边修剪花枝,一边同沈麟说这佛会必须去的缘由。

    “大夫人从前为世子求的护身符,便是在佛会求得,如今世子平安归来,夫人便想带着世子一道去还愿。”

    这去佛会的事儿从前没想起来,寒食散的事儿一出来,大夫人就想起来了,在自己院里时常念叨,说是因这平安福还愿不够诚心,所以佛祖才降下这等无妄之灾来。

    沈麟明了,大夫人特意派人来喊,那他自然是要去的,至于秦观月那里,她还没那个面子。

    “你开库房取些东西替我送过去。”

    荧蝉早知是这个结果,笑盈盈的答应了。

    秦观月的生辰夹在两桩宴会之间,自然显得无足轻重。沈麟又不是街上无所事事的闲汉,哪里有时间去她那里赴宴?

    就是有时间,按沈麟的分寸,他也不会去。

    早知道结果的事,荧蝉并不惊讶,她面露欢喜的模样让墨影好奇,荧蝉也不避讳,在墨影面前提了一嘴秦观月将她认作是映禾,上来就赏了耳刮子的事。

    沈麟夜间坐在床边看书,一只肥嘟嘟的鸽子落在窗台上。荧蝉只当自己看不见,老老实实的替他研墨。

    灯下的荧蝉,哪怕衣衫素,面上不点脂粉,仍旧容色过人。

    荧蝉的好看是一种极其客观的事,饶是她跟在沈麟身边近乎一月,沈麟也还是会被她某个时刻的面容,美的一滞。

    她身上的气质淡淡的,像她从前刺伤他的那根簪子,不显眼,但某些时刻,又锐利的很。

    美色惑人,古人诚不欺他。

    鸽子跳到桌前,催促沈麟快写,沈麟视线重新落回笔尖,顿时发觉不对。

    不知不觉,他竟将荧蝉的名字写了进去。

    沈麟只着中衣站在书案前,愣愣的看着写了一半的信纸,还有那两个混迹其中的字眼。

    好生奇怪……

    直到亲眼看着纸张被火舌吞噬,沈麟心中那种奇怪的感觉才稍稍淡去。

    窗外的夜风吹散沈麟的绮思,沈麟看着墨天白月,觉得如今的自己实在陌生。

    “寒食散……”

    “当真害人。”

    两场绮梦,竟能扰他至今。

    路过的墨影听见沈麟的声音,他来的晚,只听见一个尾巴,支棱个脑袋来问:“什么害人?咱们府中还有人害人?”

    沈麟:“……”

    “滚去值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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