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日明村坞: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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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带着两个或三个小娘子,必然不能光明正大地走陆路,所以他们极有可能是走了水路。”李青瓷分析。

    在他的指引下,胥吏便雇了艘小船,沿着南渡河去找人,等到了津口,看到那边守卫森严,过往的行人都被严格盘问,他们才知道后半夜发生了什么事。

    得知掣雷都军抓了一伙强盗,还救了三个小娘子,胥吏们知道他们要找的人应该在都军营寨,于是回去禀告了县尉。

    县尉骂骂咧咧:“直接去要人便是,这件事都办不好!”

    胥吏心中也甚是不满,那可是军事营寨,当谁都能随便入内的吗?

    正巧黄长生也在县尉这儿,他好奇地问:“那三个小娘子都是什么人?”

    胥吏吞吞吐吐地道:“一个是乾山村杜家的小女儿,一个是池、池不故,还有一个好像是浮客。”

    “池不故?!”黄长生放下了筷子,对县尉道,“大哥,我跟你们一块儿去吧!”

    县尉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默许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掣雷都营寨,说他们管辖的乡里丢了三个小娘子,皆在此处,特意来找人,顺便将安婆等一行人抓回去提审。

    此时,池不故正在跟周凭骁打听案子的进展,她看到黄长生也来了,厌恶得生出了一丝戾气。

    黄长生看到她跟周凭骁在一处,便不似往常那般往她跟前凑,只是一双眼睛,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好似在算计着什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周凭骁敏锐地察觉到他的视线,虎眼一瞪,跟铜铃似的,气势也很足:“你眼睛往哪儿看呢?!”

    黄长生没跟周凭骁打过交道,被吓了一跳,急忙收回视线。

    县尉陈平也瞪了自己妹夫一眼:没用的东西,发-情也不看看场合!

    他向周凭骁说明了来意,周凭骁却拒绝道:“那伙人是强盗,不仅在你们县犯过事,在别的县也犯了事,所以此事已经有州府的司法参军协同处理,不劳你们海康县了。至于那三个小娘子,她们又不是犯人,是要跟你们回去,还是留在这里,全凭她们自愿。”

    县尉自然没法带走池不故和杜佳云,但他却也不想这么空手而归,而且他在周凭骁面前丢了面子,总得找回来,便道:“她们中还要一个来历不明的浮客,我总能带她回去调查吧!”

    周凭骁一愣,这件事,他倒是不知。

    池不故目光一凛,道:“她也是险些被略卖的,你们带她回去调查是几个意思?”

    县尉哼了哼:“自然是查她到底是真的被略卖的,还是那些人的同伙。”

    他担心周凭骁会阻挠,便先扣下一顶帽子,“周都头应该不会包庇一个来历不明的浮客吧?”

    周凭骁压了压眉头,并不退让,道:“如此,也该交由我们这边一并调查才是。”

    “你——”

    双方僵持不下,司法参军便提议:“不如这样,就在这儿将那浮客提审,我从旁听审,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如实上报知州,审完之后,该如何处置她,就按规矩来。”

    县尉的官职比司法参军低,只能听从。

    池不故忧心洲渚,却也无法插手,见胥吏准备进屋拿人,她拦下道:“你们都是男人,不便入内,还是我去将她喊出来吧!”

    她看到还在熟睡的洲渚,有些生气:抓你的人就在门外,你却还睡得这么香,真不知死到临头啊?!

    所有的郁气最终都化为一声叹息,她将洲渚喊醒,又言简意赅地告知她发生了什么事。

    洲渚一觉睡醒得知自己黑户的身份被官府知道了,现在抓她的人就在门外,顿时人都傻了。

    “要不我一拳一个,打晕他们跑路?”她小心翼翼地问池不故。

    池不故无奈道:“你能跑到哪里去呀?像你来时那般,再回到天上去?”

    洲渚多希望这时候能来一颗陨石把她带走,她知道自己避无可避,只好鼓起勇气去直面这事了。

    如果最终的结果是坐牢,她认了,但若要将她充为官妓什么的,她肯定先把这群狗官弄死,再自裁!

    随着洲渚跟在池不故的身后走出,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越过池不故落在了她的身上,那黄长生更是看直了眼。

    如此美人,还是个浮客,那是不是——

    没来得及往深处想,池不故便不动声色地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回过神,觉得池不故似乎也不算什么美人了。如今池不故有周凭骁撑腰,他没必要再去惦记池不故……

    县尉虽然也觉得洲渚漂亮,但他贪的是钱和权,对色倒是不看重,因此并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周凭骁专门辟了个营帐来“审问”洲渚,他在主座,司法参军和县尉分别在左右。

    在周凭骁开口之前,县尉便抢先一步道:“还不快快将你的来历、底细,是否与强盗勾结略卖人口细细说来?!”

    洲渚报了身份和编造好的来历,并且否认了她跟那伙强盗认识的事。

    大家在听到她的姓时,异口同声地问:“哪个zhou?”

    “你们奸、宰相姓哪个洲,我便姓哪个洲。”洲渚道。

    只是很寻常的回怼之言,三人的反应却不一:

    周凭骁只是皱了皱眉,没多想;司法参军则捻了捻胡子,陷入了沉思;县尉陈平想得最多:她为何无故提及洲相?莫非她跟洲相认识?她是汴梁人,那岂不是跟洲相是同乡?

    他没有去质疑洲渚的话,因为洲渚这口官话,说得可比他们要纯正多了。

    县尉越想越深,突然想起了一事,他急忙嘱咐黄长生:“去我的书房,靠近窗的书架上的一摞陈年旧邸报、旧文书给我抱来,要快!”

    黄长生不明所以,但还是快马加鞭赶回了县尉的住处,将他要的东西给打包带走了。

    “不知洲小娘子的父兄叫什么?”这态度跟一开始的气势汹汹反差极大。

    洲渚故作镇定地道:“我父名洲遇昇,兄长唤洲岛。”

    “哦,洲遇昇、洲岛……小娘子家是做香料买卖的?”

    “……”

    由于县尉突然改变了对洲渚的态度,导致后边的审讯更像是在唠嗑。等周凭骁与司法参军都开始有些不耐烦时,黄长生回来了。

    县尉不等他摆到面前,便起身去翻找什么,没一会儿,他便找到了一份泛黄的文书。池不故眼尖,看到了上面写着“悬赏”二字。

    她心中隐约有一丝不安,难道洲渚真是什么逃犯?若真是这样,她要怎么做才能保下洲渚?

    县尉看完文书,又问洲渚:“你说你今年几岁?”

    “二十。”

    “何时生辰?”

    洲渚越发困惑:“正月二十五。”

    县尉的手猛地一抖,喃喃自语:“正月,对上了。”

    旁边的黄长生听得一脸费解:“姐夫,什么对上了?”

    县尉却没空管他,又问洲渚:“洲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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