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兄长嫁给隐疾猎户: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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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得指望着他传宗接代。

    眼看确实劝不住她,纪舒愿只能随意应两声,低头去烧火,途中时不时往屋子瞟一眼。

    项祝回屋把湿掉的衣裳换掉,换好后走出屋子,刚好与纪舒愿对视,他没看出他眼眸中的意思,走到灶房坐在他身侧,让他往一旁的灶膛挪挪:“你们方才说什么呢?看着我做什么?”

    纪舒愿收回视线,拿过一把干草,放进项祝面前的灶膛里,将干草引着后把锅烧起来:“没说什么呀,娘夸我呢,说我这阵子身子看着硬朗不少。”

    “是了,愿哥儿现在身子确实好了不少,脸色瞧着还算红润。”丁红梅话中显然有下一句,纪舒愿转过头,视线落在项祝脸上,朝他眨着眼睛。

    这下项祝听出他话中的深意,他轻笑一声,顺着丁红梅的话继续往下说:“确实如此,舒愿这会儿可比刚进门时面容好看不少,脸上也有肉了。”

    项祝说着,还想抬手去捏他的脸颊。

    纪舒愿后撤身子,避开项祝带着干草渣的手:“你手上都是草渣。”

    “洗过手就能捏了?”项祝特意凑近他,纪舒愿闻言只是继续烧着火,“反正现在不行。”

    每日都抱着他,项祝确实能感受到纪舒愿确实养胖了些,腰间的肉软乎乎的,比他刚来时的骨瘦如柴大相径庭,脸颊更是好捏。

    方才的谈论被项祝打断,但望着两人相处的模样,丁红梅还是有些欣慰,她瞧着纪舒愿,越瞧越喜爱,他知晓项祝患得疾病都没抛他而去,他们家自是得对纪舒愿好些。

    瞧见丁红梅不再追问,纪舒愿这才松了口气,搬着椅子往项祝身旁挪了挪,低声说道:“你是不知晓,方才娘又问我你隐疾之事,差点儿就露馅了。”

    “我知晓,我听出来了。”项祝把木柴放进灶膛,俯身贴着纪舒愿耳根,“若是下次被娘询问,你便直接说无用就好。”

    “我就是说的无用,可娘总会忧心的。”纪舒愿撇了撇嘴,向他说着。

    丁红梅忧心这事儿还真管不了,项祝思索半晌,想着找个合适的时机,将他是假装隐疾之事说出来。

    “不如我们过几日等雪停了再去一趟医馆,找大夫再开两贴药,这回不让你吃了。”

    听到项祝这话,纪舒愿并不觉得是个好法子,毕竟大夫上次说了,他这属于心里的病症,靠喝药不太有用处。

    “可上次大夫说过的。”

    纪舒愿把前几日大夫说过的话告知他,项祝听从后只是摆摆手:“我知道,我会试着劝说自个儿,拿些药来一块儿喝着,说不定才更有效呢。”

    “夫君说得有理。”纪舒愿点头,应了他这句话。

    第45章 香火

    雪持续到第三日才停, 连续两日睡到自然醒,纪舒愿还真有些醒不来,他趴在床榻之上, 眯着眼睛望向正穿衣裳的项祝。

    “看什么呢?再不起的话待会儿巧儿可就来掀你被褥了。”项祝拍拍衣裳上的褶皱,把纪舒愿的衣裳从架子上拿下来, 走到床榻旁放在侧边。

    纪舒愿轻叹一声,伸出手拿过衣裳,艰难坐起身:“愿世上没有冬日。”

    项祝觉得他这话有些好笑:“那等夏日时是不是也要说愿世上没有夏日了?”

    “夫君说的是。”纪舒愿忙不迭点头, 把被褥披在身上,边穿衣裳边看向他, “要是一年中只有春日和夏日就好了, 气温一定很是适宜。”

    “行了,别说不实际的话了,我先去灶房把饼热一下,你动作稍微快些。”项祝揉两下他的发丝, 抬步走出屋子阖上门。

    纪舒愿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把衣裳穿好,刚走到门口便听到传来一阵脚步声,他拉开门, 恰巧与项巧儿对视一眼。

    她想要敲门的手指顿在半空中,瞧见纪舒愿已经起身, 竟还有些失落:“大嫂怎的已经起了, 这太不符合往常了。”

    “我往常也起的很早的。”纪舒愿走出房门,两人一块儿去井边洗漱,等两人洗过脸后,项祝也已经备好吃食,他把布包递给纪舒愿和项巧儿, 水壶挂在自己腰间。

    地上的积雪还未完全融化,不过早已被踩得结实,纪舒愿握着项祝的手臂,小心翼翼走着,生怕自己滑倒。

    今日三人并未想着能逮到太多猎物,只是得把陷阱中的雪掏出来,抵达狩猎区域后,纪舒愿跟着项祝的步子走到陷阱旁,果然有几个陷阱被踩中,项祝从里面掏出猎物,除了比较耐寒的野兔外,野鸡已经被冻死,只是摸着还有些余温。

    纪舒愿接过野鸡,便听着项祝说:“这冻死的野鸡怕是卖不了了,摸着还有点热乎气,能带回家自个儿吃。”

    能吃肉确实令人兴奋,但还是换成银两比较踏实。

    纪舒愿轻叹一声,摸两把野的毛,将它放进怀里抱着:“可别让这唯一一只兔子给冻死了。”

    “我看大嫂就是想抱它吧。”项巧儿喝一口水,把水壶再次挂在腰间,凑过来盯一眼野兔,提醒着纪舒愿,“不过大嫂可得当心着点,野兔没家养的兔子温顺,稍有不慎可是会被它咬到的。”

    听到项巧儿的话,纪舒愿抚摸它脊背的动作一顿,手指缩回袖口中。

    “别碰它的嘴就好。”项祝说着,走到他身旁,将野兔腿上的绳索又系紧了些。

    这下野兔老实多了,纪舒愿又抱紧了些,三人一块儿去往集上把野兔卖掉,之后纪舒愿与项祝往医馆走去,项巧儿则独自拿着野鸡站在外面等候着。

    “上次开的那贴药效用如何?”

    大夫向纪舒愿询问着,反而是项祝开口回应着他:“确实有用处,身子能感觉到强健不少,身上和脸上也都长肉了。”

    “我们这次不是来拿补身子的药的。”纪舒愿看项祝一眼,继续向大夫说道,“上次您说过的,要靠心绪才能让隐疾恢复,是不是也有其他的药能够一块儿喝着。”

    “确实能借助药材舒缓些心绪。”大夫往项祝身上瞧,“不过还是得过了自个儿心里那道坎儿。”

    这话显然是对项祝说的,纪舒愿转头看他:“夫君?”

    项祝朝大夫笑笑:“我知晓的,烦请大夫帮我开一贴缓解心绪的药吧。”

    大夫听闻,拿起笔墨写完方子,递给学徒让他去抓药,趁这会儿,大夫又将项祝叫过去,叮嘱他一番有关缓解之事的土法子。

    纪舒愿走到门口,瞧一眼待在原地的项巧儿,她并未老实待着,而是走到一侧的人群看热闹,好似是在斗蛐蛐儿。

    “好了。”项祝叫他一声,纪舒愿随之转身走到他身侧,等药递过来后,他从衣裳里侧取出钱袋,将银两付给大夫。

    两人走出医馆时,项巧儿还跟人群一块儿围着,项祝朝她喊一声,她才匆匆跑回来,说着方才看到的模样:“那斗蛐蛐儿跟斗鸡的法子相差无几,不过蛐蛐也挺凶猛,都把落败的蛐蛐儿给吃了,属实太过残忍。”

    项巧儿轻嘶一声,忍不住摇头:“想着都疼。”

    “又不是咬你,你还替它们疼起来了。”纪舒愿看着她的表情,看上去还真像是咬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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