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恋爱脑渣反派: 10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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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一个人去打水。”

    应厘没想到她还有这个弱点, 可想到她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女,怕黑也是人之常情。

    “行, 那你在这儿等着,害怕的话就别到处乱跑了。”应厘可没忘记冼策白天过来的时候,总是对什么都感到好奇,然后到处钻, 应厘真怕被她撞破一些秘密。

    “你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吗?我也怕,不如我跟你一块儿去吧!”冼策爬起来, 快步凑到应厘身旁,拽着她的衣角。

    应厘默不做声,算是默许了。

    来到打水的水井旁, 听着不知哪儿传来的虫鸣声, 冼策离应厘更近了些, 而每靠近些许,她发现自己的心跳便越快,身体也越滚烫。

    应厘打起水,又给她拿了条毛巾出来,刚想给自己打点水擦拭身体——夜晚条件不够好,她往往都是傍晚时分洗澡的,今日已经洗过,便不用再洗了。

    眼角的余光却瞥到冼策就这么脱了衣服。

    周围虽然漆黑一片,但是皎洁的月光下,近处的物体还是能看得清楚的,更别说旁边还有一盏油灯,发出了黑夜中的一点光芒。

    冼策脱衣服的动作很快,而应厘只一眼,就看清楚少女的胴-体,吓得立马别过脸去,惊呼:“你在做什么?”

    “擦拭身体呀!”冼策道,“我好热,流了好多汗。”

    “这是庭院!”应厘提醒。

    冼策奇怪道:“我知道这儿是哪里呀!”

    “你应该回房去,怎么能在这样的地方脱衣服?!”

    冼策环顾四周,不是很明白:“可是现在是夜晚,周围也没有人。”

    “我不是人吗?”

    “都是女人,怕什么!”冼策大大咧咧,又去脱裤子,然后拿起毛巾沾了水便开始擦身体。

    应厘:“……”

    她本被冼策说服了,可想到自己这医寮并非没有外人,大王担忧有人在这儿生事,所以还是有守卫的,夜里也有人巡视,只是眼下没有到巡视的时间,所以没有人出现罢了。

    想到这儿,她连忙拿起冼策的衣服,将她裹住,道:“这儿不是俚寨,你得遵守我们这儿的规矩。”

    冼策瘪瘪嘴,到底是没能拗得过应厘。

    她看见衣服里掉落的手帕,道:“那我先把手帕洗了,洗完我再回屋擦身体。”

    应厘道:“给我吧,我洗就行了。”

    冼策却不肯给她:“你不是说不要了吗?我洗干净那就是我的了。”

    应厘一时半会儿竟有些无法理解少女的脑回路。

    “你……”她感觉怪怪的,但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毕竟自己可是年长对方十三岁,有些女子早婚的,像她这个年纪都已经可以当冼策的妈了。

    应厘决定不管冼策了。

    大王将招待冼策的任务交给她,她便当对方是一个客人来对待吧!

    于是,冼策便从跟碧河整日出双入对,到整日跟在应厘的屁股后头,像个跟屁虫似的,直到她带着获得的信息回到高凉郡。

    跟母亲谈完话后,冼策便又是冼氏俚族的首领之女、下一任首领了,只是她在高凉郡搞建设,提高俚人的生活水平同时,又怀念起在南海郡的生活来。

    无人的时候,她便掏出那条手帕,然后出神地想着事。

    冼采不清楚她在想什么事,但找她谈了一次话:“策儿,你很快便十八岁了,可想过要找一个人结合,然后生下儿女?”

    在这方面,她们俚人从来都不像中原人那么含蓄。

    冼策在思考这个问题时,下意识地抬手按了按藏在衣服里的手帕。

    那条手帕被她洗干净了,但是仍旧留着药草的香味,后来她害怕洗得太多,这样的味道就会消散,成为一条再普通不过的手帕,于是她每次都小心翼翼地珍藏着,不让它弄脏。

    可饶是如此,它也会变得越来越旧。

    依旧干净清晰的是她记忆中应厘的模样。

    冼策没有立马回答冼采的话,而是道:“阿母,我想去南海郡。”

    冼采好奇:“最近有什么事值得你亲自跑一趟吗?”

    “事关族人,事关俚人的未来,什么事都值得我亲自跑一趟。”

    冼采闻言,只好让她跑这一趟。

    冼策长大了,她该逐渐放权给冼策,让冼策肩负起带领俚族走向繁荣昌盛的未来的责任。

    ……

    冼策以学习医药知识为由,跑去找应厘。

    这一次,她对应厘的事似乎十分好奇,等应厘闲暇的时候,便围着应厘打听个不停。

    只要她没有妨碍自己做事情,应厘一般都会予以耐心的解答。

    直到冼策问她,为何年过三十了,却仍未成亲嫁人。

    应厘思忖了片刻,道:“因为人生不是只有成亲这一个选项。”

    冼策似懂非懂:“那你没有喜欢的人吗?”

    这是个非常容易回答的问题,回答“有”或是“没有”即可,可应厘沉默了。

    “这个问题这么难回答吗?”冼策有些不高兴,忽然抓着应厘的左手尾指,轻轻晃了晃,“是不是有,但是你喜欢的人伤害过你?”

    应厘眉头一挑,神色辨不出喜怒:“你哪儿来的判断依据?”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神情不是你这样苦大仇深的,哪怕因为身份、地位或者别的原因,你无法说出口,那也该是小心翼翼地将爱意珍藏的模样。若是没有喜欢的人,那就更加没疑虑了。只有心中藏着喜欢之人,可却因对方伤害过自己,所以内心纠结是否要继续喜欢对方时,才是你这样的反应。”

    应厘心中大吃一惊,这丫头未免太敏锐了些。

    压下心头的异样,应厘淡淡地道:“那你猜错了,如今我的心里没有喜欢的人。”

    冼策的眼睛骨碌一转,面露欣喜:“那就好!”

    应厘:“嗯?”

    冼策直白地道:“那我就可以放心地喜欢你了。”

    应厘:“!!!”

    她一脸震惊。

    希望是她误会了,冼策说的喜欢是不涉及情爱因素的喜欢。

    然而冼策进一步否决了她的侥幸之心:“我想像碧河主事与枕月女使那样,跟你在一起!”

    应厘太过震惊,以至于面上没有了一丝表情流露。

    冼策惴惴不安地看着她,直到她回过神,摇了摇头:“可我不喜欢你。”

    这话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险些叫这个即将十八岁的少女碎了一颗真心。

    “那你要怎么样才会喜欢我呢?”冼策不死心地问。

    她的眼神过于执着,应厘有那么一瞬还真的顺着她的话去思考了,旋即醒悟过来,自己不该给她希望。

    “跟你无关,是我不会再去喜欢任何人了。”应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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