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边杏花白: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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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人还在议论曲锋不能人道的事情,有些人想知道曲清江会不会找田氏算账,但曲清江一直没有动静,让他们好奇得心痒痒的。

    曲铭也一直关注着曲家的情况,他就怕曲清江去报官要追究田氏用野种假冒曲锋遗腹子来骗取曲家家产的事,因为田氏八成会将他供出来。

    虽然他已经安排好了,确保能将自己从这事里摘出去,可事情传出去后,对他的声望还是会有影响的。届时三叔公必然会借题发挥,将他这个族长给废了。

    想到这里,他又恨恨地骂曲锋:“什么毛病,让人记自己生病的事情,而且闲着没事,教一个小妾读书识字做什么?女人就不该读书!”

    像田氏就大字不识一个,多好掌控!

    不过他并不清楚,曲锋并没有特意教过李氏读书写字,只是李氏照顾他的时间长,跟在他的身侧,久而久之就学会了些,虽然没什么文采,但是曲锋常念的诗词,她还是能背出一两首的。

    “是我小瞧这李氏了。”曲湖眯了眯眼,“本以为只是一个后院妇人,平日又从不生事,安静低调。没想到……”

    “俗话不是说,会咬人的狗不叫嘛!”曲铭撇撇嘴。

    曲湖很想跟他爹说这话不是这么形容的,但觉得以他爹这水平,说了也白说。

    “爹,让人盯好了乐娘跟她家的赘婿,别让他们有离开乡里去报官的机会。”曲湖道。

    曲铭道:“你也知道赵长夏那小子看似娘儿吧唧的,实际上我们几个大男人都打不过他。”

    曲湖考科举失利回乡后,曲铭就将赵长夏揍了他们父子几人的事情告诉了他,这才导致他蛰伏了近半年。

    “没关系,只要看到赵长夏离乡,那我们也立刻派人去官府。”

    他们以为赵长夏会去报官,不过盯了两日都没发现她出门之后,曲氏族人放心之余,又难免有些不安。

    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以赵长夏那不吃亏的性子,“他”没道理不去找田氏算账。

    恰好有人听到有婴孩的哭声从曲家宅子里传出来,虽然不真切,很快便没了,可曲湖还是察觉出了异常:“糟了,田氏并不是回乡或逃到她那丈夫那儿去了,她是被赵长夏抓起来了!”

    曲铭懵了:“赵长夏是何时……”

    他仔细回想当天,一直出面的似乎就是曲清江跟李氏,赵长夏在场上并未发言,存在感不强,加上“他”去过一次茅厕,给众人留下了先入为主的印象,以至于后来离开了也无人在意!

    “那他们是不是可能已经知道事情是我们做的了?”曲铭问。

    曲湖没说话,但是心里越发烦躁,过了会儿,他道:“我让源哥去衙门守着,看赵长夏是否会去报官。”

    他们觉得这样就能防住赵长夏,可他们千防万防却防不住县令会离开县衙;曲湖千算万算却算漏了曲清江的小姐妹尹小娘子成了县令的准儿媳妇。

    尹小娘子的家世本也不差,加上得曲清江指点,刺绣技艺突飞猛进,成功在县令之妻邀请各家女眷的重阳盛宴上得到了县令之母的青睐。

    虽然双方结亲多数看家世门庭,不过能和尹小娘子的家世抗衡的也不少,因此小娘子本人的表现就成了加分项。

    十月份,县令与尹家就开始走三书六礼了,十一月才定下来,只待来年正月完婚。

    尹小娘子知道曲清江无法前来参加婚宴,但还是来找她了,然后就从她这儿知道了田氏的恶劣行径。

    尹小娘子十分生气,咬牙切齿骂:“世上怎有如此无耻歹毒的女人?!”

    曲清江道:“此女并非主谋,其夫还有——”她顿了下,“才是主谋。”

    尹小娘子听出了她的未尽之言,知道其中必有内情,但也没有追问。

    回去之后,她去陪县令之母刺绣,假装无意地提及这事,县令之母一开始还没有什么反应,以为这件事已经处理好了。直到得知遭遇这事的人正是绣出《麻姑祝寿图》的曲清江时,县令之母才问了句:“那以他人之子假冒户绝之人之子的妇人便没有受到惩罚?”

    尹小娘子愤慨道:“那妇人趁着混乱与骗子老乡逃了。虽说揭发了她骗人的真相,可造成了曲娘子先父的名声受损,那些骗子却没有受到一点惩罚,实在是不公。”

    县令之母没跟尹小娘子说什么,但是却跟县令提起了这事。

    正文 72、案结

    县令听了其母之言,并未言语,过了许久才道:“今日我听闻鹄山乡有一户人家,其所种稻禾,一亩田收成七石。娘觉得这事是真是假?”

    县令之母道:“凡事都得眼见方为实。”

    县令颔首:“正是,因而我打算明日到鹄山乡一趟。而娘所提的曲家之事,巧得很,那个亩收七石谷的人家就是曲家。”

    县令之母也觉得事情过于凑巧,像是特意安排好的,不过县令之母并没有被冒犯的不悦感,她道:“那你此去,若是遇到曲家娘子喊冤,你正好可以审理此案。”

    县令:“……”

    他忍不住问,“娘何以对曲家另眼相待?”

    县令之母微微一笑,道:“说来我确实有私心。你爹步入仕途的头几年曾经回京述职,我跟着他到京城居住时,结识了一位朋友,她是文绣院的绣娘……

    “当初我的寿辰,我之所以收下董氏的祝寿图,那是因为它让我找到了一些熟悉的痕迹。后来我找董氏打听才知道,那幅刺绣跟我那发小确实有些渊源。”

    县令问:“难道是娘房中藏品中最多绣作的洛大娘子?”

    县令之母颔首:“没错,正是文绣院的绣娘之首的洛掌固。她曾有一个引以为傲的弟子,只可惜后来发生意外,那弟子的手指废了根,无缘进入文绣院。她那弟子后来嫁了人,便销声匿迹了。董氏提及这曲娘子正是那皇绣世家岳家之女,跟洛掌固的弟子也对得上号。”

    县令感慨:“真是缘分啊!”

    “不说私心,你管辖的县发生了以亲子冒充他人的遗腹子,以谋夺家产之事。你身为县令,断案平冤、教化百姓责无旁贷。这些人视朝廷刑律于无度,必须作出公正的处理,警示教化乡民,往后方能减少此类事件。

    “你的表弟知永城县,为政有名声,连别的州县不能决断的案子都交给他处理,因为他断案严明矜谨,不会因案子小而敷衍了事,你当习之。”

    县令之母姓韩,是当朝副相之一的王左丞大女婿韩亿的姑母,因而县令的表弟正是韩亿。二人也是同年,他们都是上一次殿试的进士,县令来了清江县,韩亿则在亳州永城县,县令之母难免会拿二人来比较。

    好在县令也不嫉妒自己的表弟,他表示谨记母亲之言。

    翌日,县令便以体察民情为由前往了鹄山乡。

    ——

    曲嘉雨几乎是刚得到县令来了的消息,便立马往曲家跑,也顾不得会被人看见,直接从前门跑了进去:“乐姐姐,县令体察民情来了!”

    曲清江还在想赵长夏到底去做什么了,两日都不曾回来,心里难免担忧。听到曲嘉雨的话,便猜是不是赵长夏请来的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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