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夫妻重生后: 7、鱼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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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说辞薛雍阳前世就不信,照他的话说,五岁就会骑马的人,只有脑子进了水才会失手跌落山崖。

    上辈子,薛时依看着她哥每日早出晚归,回府时总眉头紧锁。沈令襟的死一日不查清,他便一日不能安眠。

    终于在某天,薛雍阳早早归了家。薛时依感到欣喜,上前问他,怎么样,查到什么?

    而他只是双目通红地说不查了。

    那句不查背后是数个春秋轮换,沈令襟的死再被翻出来就是好几年后了,一桩震惊朝野的巫祭案被查处。

    原来,某个世家私下研究邪祭淫祀多年,心思扭曲,甚至以活人脏器为引,企图布阵寻仙。沈令襟是遭殃的第一人,他们要他死,也只因着需要他的一双眼。

    此案牵连了不少人,更详细的案情薛时依不清楚——那时她不在京城。

    只从旁人的议论里得知,午门外被斩下的头颅堆成小山,昔日的世家豪族获了罪,满门抄斩,辉煌的府邸从此败落。

    她写信问薛雍阳是否好受了些,他只答复说都过去了。

    重生后,薛时依不会总去回想那些早已无法挽救的事,但是有时也会忍不住悲戚自己的无能。

    回望这一生,做的是高门贵女,端的是无忧无虑,总被家人护在身后,一点心眼也没有,直到圣旨落下来时才觉惶惶,其实说来迟钝愚笨。

    要是她再聪明一点,再把这桩巫祭案的细节记得更清楚些,现在薛雍阳查起案来就不会又像前世一般半点头绪也无了。

    马车停了,打断薛时依的愁绪。

    沈府朱门就在眼前了,掀开帘帷,只见不远处沈令襟喜眉笑眼,特意出来迎客,一身锦袍招摇,意气扬扬。

    一切都还来得及。

    薛时依露出笑,升起几分坚定。前尘迷津不必痴迷,拨云见日,还看今朝。

    沈府今日门庭若市,车水马龙,此时,正巧有两家贵客下了马车。

    不对,实则是三家。

    前段日子还对薛时依哭着说不想一笔勾销的少年郎,眼下正跟着姜景桃从忠勤侯府的马车里下来,此情此景,与当年薛时依被赐婚后的亲眼所见相似得可笑。

    只是她的心境已然大不同。

    两方打了照面,王策大吃一惊,不由地想朝薛时依走去,试图解释什么,可对方一个冷淡的眼神便将他钉在了原地。

    沈令襟摇了摇头,只觉不是冤家不聚头。

    “时依,你怎么独自一人来赴宴?”

    王策的举止惹得姜景桃不快,她紧紧挽上他,不准他再朝着薛时依走一步,又随即开口挑衅道:

    “听说你的小测只拿了末甲,时依,你的高才硕学怎么换了个书院就不管用了?”

    这话是暗指薛时依以前是作假,但她的小测也确实只拿了末甲,无可辩驳。

    沈令襟蹙了蹙眉,想要开口解围,却见薛时依淡然瞥了对方一眼,一字一句道:“不要叫我时依,我跟你很熟吗?”

    姜景桃愣住,又听她继续道:

    “既然知道我高才硕学,就赶紧闭嘴,少卖弄你那拙劣的口舌。”

    “你!”

    第一次收到如此不留情的驳斥,姜景桃口里你你你了半天,一时没想出应对之策。

    薛时依略过她与王策,让侍女将赴宴礼交给沈府小厮,得体地朝沈令襟行礼。

    沈令襟心道有趣,随即眉眼弯弯,“时依妹妹,来,我领你进去。”

    他知晓她性子内敛,从前不爱在宴会上露面,由他带进去,再找个伴儿陪着,也能自在些。

    “谢过令襟哥哥。”

    两人并肩离去,姜景桃微讶地看着他们的背影,竟然生出点茫然。

    “她怎么,好像变得与从前不同了?”

    王策没答,只是神情沉郁地出神。原本听到薛时依去了千山书院后课业变差的消息时,他还痴心妄想,以为她表面决绝,其实心里还是为退婚难过的。

    可今日相见,她冷若冰山,真的半分旧情都不念了。

    另一头,沈令襟同薛时依边走边闲聊,“你今日怎么突然有雅兴?”

    贵女侧了侧头,正好对上他望过来的眸。

    他生了一双很有风情的狐狸眼,眼尾翘,鸦睫浓长,透着玩世不恭与狡黠。

    剜走这双眼的人真该千刀万剐呀,她心里默念一句,随后开口答道:

    “夏日晴光好,不出来走走倒可惜了。听闻沈府荷花是京中开得最早的,很想瞧瞧。”

    说起花木,沈令襟兴致高了几分,“那你有眼福了,园中夏荷都是我亲自选的品,并蒂莲、一丈青、金珠落盘等等应有尽有。届时清风一过,万艳相斗。”

    薛时依前世经商时也接触过一点花木生意,对此略有了解,刚要跟着相谈几句,却听一道豪爽的女声传来。

    “时依,休要听你沈二哥胡说。荷花品虽多,但如今乃早夏,也就开了几朵。”

    迎面走来一个着绛紫官袍的女子,眉眼锋利深邃,英气深深,与沈令襟有几分神似。

    她腰间佩剑,一身武官装束还未换下,应是刚刚下值回府。

    薛时依弯了弯唇,乖巧行礼,“朝英姐姐。”

    沈朝英几步跨过来,亲切地摸了摸她的头,又朝自己阿弟不怀好意地咧嘴笑,语气夹着很少一点同情。

    “不巧得很,你园中仅开的一株并蒂莲刚刚被你那无法无天的表侄女折断了。”

    “她人小鬼大,要拿你的花献美人呢。要是你动作快些,说不定能拦下。”

    “什么?”

    沈令襟的狐狸眼顿时瞪圆了,失态高叫起来,“她在哪呢!”

    沈朝英指了指前方宾客如云的庭院,薛时依立马侧头望过去。

    她的目光越过笑作一团的众人,看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团子费力地爬上茶桌,伸手要给一位宾客戴花。

    那美人郎君笑着,温柔地轻声劝阻,却奈何不了小家伙。

    而沈令襟气得面目扭曲,咬牙切齿地喊:“陆成君,快把她给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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