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夫妻重生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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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薛时依跑回自己的厢房时, 罗子慈和游芳雪已研究起了课业,兴致勃勃地讨论起某一题的破立之法。

    屏风后,罗养青听得有些乏, 撑着脑袋, 眼眸半阖。见到她回来,他动了动肩颈, 松一口气。

    终于不必再听人念经了。

    “对不住,让你们等了我。天色不早了, 我送你们回去吧。”

    沐在如绮的晚霞里,薛时依对她们开口,语含歉意。她杏眸清亮,看不出是去隔壁哭了一场。

    见她眉间那抹哀愁淡去,罗子慈扬起唇, 笑意促狭, “只要你舒心,我们再等一盏茶也无妨。”

    游芳雪也颔首,打趣, “隔壁实乃良医。”

    哪有如此夸张,薛时依脸热起来, 过去亲亲热热地牵住她们的手。

    未至日暮, 天边却生了淡淡黑云,是有雨的征兆。

    等到把罗子慈送到罗府,她下马车前, 忽地转身轻轻搂了薛时依的脖子,在贵女耳畔轻声低语:

    “让你的护卫把面甲摘了吧,他生得那么好看,遮住可惜了。”

    “我早就不怨罗子忆了。”

    那时候太小了, 恨错了人,以为爹娘薄待她都是因为他珠玉在前;后来年岁渐长,又耻于承认过错,只是一味地让自己忘记旧事。

    其实在某些月光明亮的夜晚,罗子慈也想过,如果哥哥没有死,一切会怎样。

    只是世间没有如果。

    言罢,她松开手,轻快地跳下马车,大步流星地走进府门。

    车窗外策马跟随的罗养青听见一切,望着堂妹的背影,摘下面甲递给薛时依。马车继续前行,铜铃声声清脆,落在心上,像柔软的花瓣。

    薛时依靠着车厢,把面甲抱在怀里,让自己必须露出笑。

    她的子慈一直很坚强,所以她喜欢她,与她交好,从来都不是因为罗子忆的嘱托。

    *

    夜阑风静,月华淡净,玉珠游走在陆府碧瓦朱檐上,俨然镇宅兽。

    三更天,陆成君沉入梦中,复见前世。

    是江南年关将近的夜。

    醉仙揉碎白云,屋外雪大如席,满院碎琼乱玉。

    林家堂姐和堂姐夫拎了好酒来寻他们话家常,薛时依让小厨房做了一桌热腾腾的美馔。

    玉珠馋得直叫唤,绕着桌转。它是陆成君亲自教养的猫,知礼知节,不会上桌,她笑着给它夹了只肥美的鹅掌。

    陆成君不赞同地摇了摇头,他倾身从后揽住薛时依,在她耳边说话:“它快要肥成白玉盘了。”

    薛时依忍住耳尖痒意,答他:“会瘦的,月也有阴晴圆缺。”

    堂姐开了酒,琼浆香味顿时四溢。她给薛陆二人满上了,语气藏着坏,“你们姐夫自己酿的,放心喝,绝对不会醉。”

    几年下来,薛时依早已明白堂姐泥鳅般的性子,她的话一句都不能信。但是良辰好景作伴,长醉一场也未尝不美。

    暖炉燃着,热意盈盈,好似换冬为春。

    不知谁先开了话头,从近来的厚雪说到明年开春的生意,又聊到大景的山川美景,谈起北地大捷,西边祸事,最后稀里糊涂地扯到山精鬼魅,志怪传说。

    薛时依已醉了,倚着陆成君,把身子的大半重量都压给他,自己则懒懒地把玩他今天佩着的青铜小镜,那上面嵌着玉,花纹繁复精妙。

    这小镜还是几月前他们去拜会祖母时,祖母给陆成君的。

    说来奇怪,陆成君虽不喜招摇的衣着,喜洁净,沐浴多,衣物和饰品都换得勤,晨时若是月白衣袍,佩白玉,晚间可能换作银白色,佩翡翠。

    但这小镜他接连佩了好几月,从未离身。

    酒桌上的聊客只剩堂姐和堂姐夫,陆成君有三分醉,只盯着怀中人,眸色深深,不知在想什么,反正已全然不接话了。

    堂姐好笑地看着面前两人,“总说强扭的瓜不甜,我看你们正相反,正是蜜里调油,不羡鸳鸯不羡仙。”

    “可见良缘是命里注定的,斩也斩不断。”堂姐夫点头称是。

    醉意袭眉,正是最容易放浪形骸的时候,陆成君把他们的话听进了心里,整个人情意绵绵,眉目柔和。

    人们总说时也,命也,他虽不信神佛,但有时也不得不承认冥冥中自有天意,此生受过横祸,也见柳暗花明。

    情之一字,熏神染骨。陆成君心念微动,竟真的低头去问:

    “若没有圣旨,卿卿会嫁给谁?”

    若没有圣旨,还会倾心我么。

    他渴盼的答案不言而喻,想听她说一句还是嫁他。

    陆成君本该青云直上的几载光阴都落在江南的商路里,从天子门生沦落为商贾,他波澜不惊,但即使自持至此,也偶会在雨声滂沱时想象起某一种景况——

    太子未失踪,薛陆两家没失势,少了圣旨的强迫,他与她喜结良缘,似金风玉露相逢,从此佳期如梦,不辞冰雪为君热。

    酒醉的薛时依听懂了,思忖一会儿,撇了嘴,不愿答。

    陆成君没觉出那细微的抗拒,去蹭她酡红的脸颊,坚持要讨个答案。

    拗不过他,薛时依开口了,只是很委屈。

    在他期许的目光中,她闷闷不乐。

    “大概,是王策吧。”

    此话没有作假,可她一想到这种可能便觉得十分可怕。

    当初本就有婚约,六礼也开始走了,当时若没有赐婚,她可能真的会嫁给早就和别人不清不楚的王策。那么自此以后,家宅不宁不说,还有可能在某日让外人看上一场她回府捉奸的丑剧。

    曾经要好的青梅竹马,如今提起便觉得晦气。还好那桩婚事毁了,还好她对王策的情也只是因多年相伴而生,不深刻也不清晰。

    但薛时依还是觉得恶心,不愿多想,逃避地窝在陆成君怀里,脸贴在他胸前,在烈酒刺激下,独自黯然。

    却不料,因着那句话,陆成君怔住了。

    酒意惊散,失魂落魄。

    醉鬼说的话不能尽信,他知道这个道理,此刻却无底气。

    他微垂着头,目若悬珠的眸中水光隐隐,唇动了动,想开口却忽然失了力气。

    不多时,忍了许久的泪水淌下,似一线的月光。

    惊呆了一旁的人。

    这是不是他这辈子落过的最委屈最气馁的泪。

    陆成君不知道。

    而堂姐和堂姐夫大气不敢出,对视一眼,逃也似地跑了。

    门没合紧,屋外扯絮搓棉,风雪凛凛。

    “卿卿真的不会嫁给我么?”

    陆成君轻轻抖了抖怀里的人,泪落到那没心没肝的人脸上,叫她被烫得睁开眼睛。

    他还不甘心。

    薛时依也很哀伤,觉得他今晚总说不好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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