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夫妻重生后: 60-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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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最繁华之处静然吐息。

    太子呆在自己少时常住的东宫里,在书房里看了些书便打算沐浴歇下。

    陈若遥是掐在他入睡前来的。

    她带着宫人,端着装有安神香的香炉进了寝殿。太子见了她,唇边噙起淡笑,亲昵地唤道:“阿遥。”

    陈若遥微不可查地顿了顿,只犹豫了很短的时间,便又摆上了微笑。

    “殿下。”

    她说起来意。

    “皇后娘娘看您近来劳累,特意派我给您送安神香。”

    太子摆手,“拿回去罢,我用不上。”

    陈若遥浅笑着,没有拿走香炉,只是温和地劝,“安神香是娘娘的慈母心意,您若拒了,娘娘今夜又该不快了。”

    太子看了她一眼,颔首。

    陈若遥放好香炉,点上安神香。温和绵长的香气从炉中逸散出来,闻之怡然。

    “我侍候您歇息吧。”她说。

    其实说是她侍候,但陈若遥真正做的也只是立在一旁静静等而已,东宫里自有近身伺候太子的宫人。

    陈若遥一言不发地等到太子上了床,宫人落帐,然后依次吹熄宫灯,才垂着眸,慢慢踱步出殿。

    月华柔柔地落在东宫,映着雪,静谧幽美。

    她想起少时那个贪玩又无忧无虑的小陈若遥。多年前,她曾站在庭院里接住鹅毛般的雪,好奇地送进口中。

    她吃一口,哥哥也跟着吃一口,两个顽童傻里傻气的。

    其实什么滋味都没有,雪之一物,不甜不苦,不酸不涩。真正浓重的是母亲的嗔怪和父亲的笑,父亲说可以用雪煮些茶试试,她和哥哥便翘首以盼。

    往事如梦幻泡影,脆弱不堪,如今只存于她的一念。

    快行到殿门时,陈若遥看见了将寝殿重重围起来的暗卫,错愕地停下步子。

    先前她来时,暗卫们都隐在暗处,没让她发觉,现在却忽地现了身。

    陈若遥心中惊惧,猛地回头,看见披上外袍的太子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

    他没有睡下,也没有中她下的蛊。

    “阿遥。”

    太子淡淡出了声。

    “有这么恨我吗?”

    陈若遥含着笑,摇头。

    到这关头,她本该生出的,本该激荡无比的万般情绪突然如潮退去,心中只余冰冰凉一片。

    “殿下,原来您是防着我的。”

    她清冷的面容在月色舒朗的夜显得更姣好了,若月下聚雪。

    “这很好。”——

    作者有话说:(2025.12.05)3687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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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九我喜欢你[熊猫头]

    第68章

    东宫闹出的动静很小, 小到出了寝殿无人知晓,甚至不如外头落雪声重。

    但陈若遥却知道,远在宫城外的长公主府里, 有人的计谋全盘皆输, 输得响亮。

    她对周行之算盘落空这件事没有什么波澜,她从来也没有想过帮着他做什么。无论是把陈氏犯罪的证据给出去, 还是置陈国舅等人于死地,陈若遥与周行之都是互惠互利的关系。

    而如今寝殿里, 原本不明所以的宫人们都被暗卫堵好了嘴,放到一边不让他们生事。陈若遥没被捆起来,只是被暗卫围着,以刀剑相向。

    “阿遥。”

    太子依旧唤她唤得亲近。

    他凤眸威严,姿容俊美, 即使衣冠不太整齐, 只潦草披着外袍也不失气势。

    他神色古水无波,没有怒气,但或许有失望。

    “有什么苦楚是不能告诉我的吗, 一定要走到这一步吗?”

    陈若遥掀了掀唇。

    “殿下,哪里说得清呢?皇后娘娘问您为什么不帮着母族时, 您无法向她诉苦;而您问皇后娘娘为什么太子妃名录中没有我时, 她也无法向您诉苦。”

    太子静静望着她,神色终于有了变化,他语气软和, 蕴着无限柔情与遗憾。

    “但我跟你之间不一样啊。”

    不一样。

    陈若遥鸦睫颤了颤。

    她听见他说:“阿遥,你当真很想要我死吗?”

    纵然太子说这些话时,暗卫的刀剑并没有放下来;纵然陈若遥清楚,这一切在她动手后就无法挽回了, 但她眼眶仍是控制不住地滚动起热意。

    “我没有想要殿下死。”

    我怎么会想要殿下死。

    动手前按捺住的所有犹豫,煎熬,痛苦又复而游走,但陈若遥的情绪不外显,她依旧长身玉立,面上没有任何动容,除了滑落的剔透眼泪。

    她抬袖一沾,泪便无了踪迹。

    陈若遥还是那个平静又清冷的女官。

    “我确实与周行之做了交易,我帮他搅乱京城,他趁机起事。私兵入京后,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以缉拿乱贼之名抄了陈国舅府。”

    还有些话本来不想说的。

    她既然动了手,用何种手段也就只是五十步与百步的区别。事情已败露,她不妄求善终,但如果他想听,那她说了也可以,算是给从前的情分一个交代。

    “他给的蛊能置人于死地,我没有用。我下的是令人假死的,昏死几日就能醒,是家里长辈给自己备的。”说到此,陈若遥似嘲似笑。

    而太子只是问:

    “可以与周行之筹谋的事,不可以告诉我吗?”

    陈若遥看着他,又转开目光,看看辉煌的寝殿,看看被重新点燃的画烛。

    蓦然,她背过身去。

    随着这动作,绛紫官服下摆微微摇曳,持着刀剑的暗卫也紧跟着一动。

    “殿下真的不知情吗?”

    陈若遥看着殿外朱墙旁清丽月光与纷纷扬扬的雪,轻声询问。

    “您不知道陈氏的腌臜吗,不知道我舅舅与母亲的私情吗,不知道我是近亲□□的孽种吗,不知道我爹的死是舅舅一手谋划的吗?这些事皇后娘娘知道得一清二楚,您真的不知道吗?”

    “以前,我从不深思,一直当殿下不知道。我也想过许多次该怎么告诉你,可每次我都难堪得说不出口。”

    那时她是仕途顺利的女官,是心怀慕艾的女郎。

    “但今晚我是罪犯谋逆之人,我就告诉殿下吧。”

    陈若遥笑起来,眉眼弯弯。

    “我父的丧仪上,周行之领着我到别院,让我亲眼见到舅舅与母亲不轨。时至今日,我现在还记得那相缠的躯体,两坨白肉笑语着我父亲的死,我回去便病了半月。”

    “我见到薛时依的第一面就很羡慕,因为当初我与她何其相似。我也出身望族,母亲与父亲开明慈祥,哥哥是京中最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可是后来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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