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的教谕: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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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隐隐约约可以看见远处的下人轮廓,虽然知道搁那么远,他们什么都看不见。但还是忍不住正在思考自己和沈衡这个姿势,在他们眼里会是什么样子。

    没等他反应,那只手就往下探去直奔未系好的带子。

    问他只是通知,沈衡根本没有给他说不好的权利和机会。

    影影绰绰的薄纱起到了遮挡内室的作用,五彩珠链随着宋南卿扯动动作发出细微的响声,他就站在那里任由沈衡的手臂从领口伸入往下寻找衣服系带,有些难为情地低着头说:“有没有摸到……啊!”

    有些特别的地方被指腹不小心蹭过,宋南卿仰了下脖子,那丝滑的衣带又细又短,不好找到,总是差一点摸到头,一股奇异的感觉从尾椎窜到脊柱,连腿都软了。

    万幸,中衣带子终于被摸到,但单手打结又是一个需要技巧的动作。沈衡从背后靠上来,宋南卿腿发软只能倚靠在他肩膀上。

    贴身的衣物料子很滑,沈衡把手伸过去去够另一条滑下去的带子,层层叠叠的衣裳穿太多,十分限制动作。宋南卿抖了抖,努力平稳住声音说:

    “好没好啊,不、不要了……要不还是脱下来再系吧…”明明刚刚面对面穿中衣的时候还没有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但一旦以这种暧昧的姿势,就感觉空气都变得黏腻了起来。

    宋南卿根本不敢低头,只能凭着感觉知道先生在帮他穿衣服,莫名觉得羞耻,好像被占便宜了一样,但他又没办法说,因为对方明明只是在帮他系带子。

    “马上就好。”沈衡低声道,二人的发尾缠绕在一起,彼此已经分不清你我。

    屋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一道身影快速迈进来于黄色纱幔前停止,单腿跪地道:“陛下,奴才有急奏。”

    话一说完,房间里瞬间寂静无声,诡异得连同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的清。他来的急,门口内侍没来得及阻拦。

    这道纱后面还有屏风,一般贴身侍从前来会停在此地等候通传,但没有人想到陛下和摄政王有此闲情逸致,就站在此处穿衣系带。所以等魏进意识到情况不对,慢慢抬头时,发现宋南卿和摄政王正以一个亲密暧昧的姿势贴在一起,摄政王的手还伸在陛下衣领里。

    隔了一层纱,朦胧又模糊,但那不对劲的姿势怎么也不会是普通君臣所有。

    一瞬间,万千情绪涌上心头,懊悔、诧异、不甘,一起冲入魏进的脑海。

    “滚出去。”沈衡不怒自威,声音发沉。

    魏进连滚带爬立即逃离这个是非之地,生怕跑晚了自己命都得留下。

    被看到这样,宋南卿踩了好几下沈衡的脚,虽然如果不是他要跑到外面让别人给他穿衣,也不会在这里被看到,但他还是冲沈衡发了好一顿脾气,被哄了又哄才肯消停。

    “好了,他看到也不敢乱说什么,嗯?别生气了。”沈衡把人抱在腿上给他穿袜子,被踩住手心踢也没变脸色,反而握住人的脚趾说,“我看看踢没踢疼。”

    宋南卿被他弄的脚心都是痒的,胡乱踩在人手臂上蹭,等到再不出去真的要迟了殿试才肯放过沈衡。

    皇帝陛下目无下尘,挺着背乘御辇离开,但当沈衡掀开那道薄纱之时,却看到了地面上被遗忘的一张帕子。

    是他的。

    质地和边角的绣花他记得十分清楚,就是被宋南卿拿走然后说不见了的那条。

    想到今天早上魏进那匆匆离去的身影和变了几变的微妙表情,沈衡一脚踩上那条帕子,眼神深冷嘴角压低,身上的四爪蟒袍在光线衬托下显得庄重又严肃,蟒身缠绕在衣角,蓝黑的颜色又阴又沉。

    宫殿木门推开的一角合上,最后一丝屋外朝阳的光线也撤离,地上被踩脏的帕子孤零零躺在灰尘里,被打扫的宫人扫进一片垃圾里,彻底丢入黑暗中。

    ————

    与乾清宫的气氛不同,午门前穿着袍服冠靴的考生脸上,都是带着谨慎的表情,跟随官员踏入宫门,小心翼翼打量着瑰丽底蕴的皇宫。

    今天这最后一道,决定了今后的人生走向,如果能得到圣上的青眼,那么往后平步青云、封官拜相,也是指日可待了。

    一个身量高大的身影站在一旁,一派清高的作态,与其他人的向往和敬畏不同。他就是当朝首辅之子,贾士凯,不出意外应当会在前三甲里面。周围围了许多人想跟他攀谈。

    由于之前世家子弟搞出双头牛一事被圣上降下惩罚,这次科举考试入围的高官之后并不算多,就更显的贾士凯鹤立鸡群了。

    阮羡之站在别处没有掺和进这些恭维和打探中,他望着巍峨高大的皇宫,红墙青瓦,远处的松柏傲立生长,突然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他会留在这里的,不是今天,也是明天。

    等乘着步撵到达保和殿,殿试已经进入了颁发策题的阶段。

    宋南卿穿着正式的礼服,头上戴着卷云冠,如瀑的长发束起,在上面端坐接受众人跪拜之时,散发出了淡淡的威仪。

    一众考生屏气凝神,听着时任内阁首辅的贾良宣读圣旨,考试用的案桌在前一天已有光禄寺官员摆放好,宋南卿微微点头,执事官开始发放策题。

    下面黑压压地全是穿着一样的人头,看得宋南卿眼晕,他端坐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开始拿手盘沈衡的那串佛珠。

    沈衡今日不负责殿试,给他穿完衣服就走了,也不知道到底忙些什么。

    宋南卿撑着下巴看了一会儿,巡逻的仪鸾司侍卫在殿外站岗,他从窗户纸上看见了离得近的一人的盔甲影子。指腹摩挲着佛珠上刻的字,看着外面大好的春光觉得甚是可惜。

    策题发下去已经半个时辰了,宋南卿站起身慢慢踱步,顺着离得近的考生案桌开始转。

    首先的一个便是阮羡之,没想到他真的进殿试了,对于这个有两面之缘的考生,宋南卿其实是欣赏他的才华和为人的。

    鞭辟入里的文字、激昂的调子,看他清瘦的外表,完全看不出作的文章会是这样直言不讳的类型,宋南卿想起了之前了解的,此人自幼丧母被县官不公平断案,抄书为生艰难科考的背景,佛珠轻碰发出了质朴的脆响。

    对方的注意力完全在考卷上,似是未曾察觉尊贵的天子就站在自己旁边。

    礼服华美,穿起来也沉重,宋南卿走起来裙摆晃动,明黄的纱袍蹁跹摇晃,慢慢移动到了贾士凯旁边。

    一旁的首辅贾良在朝皇帝使眼色,毕竟是正式场合,他没权利制止皇帝的行动,几次眼色都没递出去,贾良轻咳一声,抬手捋了捋胡子。

    站在殿内门两侧的禁军笔直挺立,一动不动保卫着皇帝的安全,各位大臣的一举一动都被尽收眼底。

    当朝内阁独揽大权,首辅和摄政王一文一武分庭抗礼,贾良作为当今皇上的亲舅舅,和沈衡是表面功夫都不想做了,外人看来就是,他们都想挟天子揽更多的权势。

    贾良年近六十的年纪,簪缨世家出身,现仍任礼部事,因为早年做过国子监祭酒,门生分布很广,朝廷里有很多人都曾是他的门生。

    宋南卿慢慢停止了脚步,静静看着贾士凯作答。骈文写的华丽对仗,多是些歌功颂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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