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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帝师的教谕》 50-60(第3/17页)
宋南卿微抿着嘴角,柔声道:“可是妾身以什么身份进来呢?”
轻轻柔柔的试探勾住了南幸的心,他望着宋南卿白皙柔嫩的脸颊,道:“饭要一口一口吃,事情也得一步一步来,你今日救了侧妃,也算结下关系,自然有由头常来。”
“可是如果侧妃姐姐知道了,会生妾身的气吧…”宋南卿往后靠在椅背上,拉开了逐渐缩短的二人距离,粉红的衣裙搭在深色檀木椅上,不用凑太近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香气。
南幸看起来很吃他这一套,手指像蛇顺着粉色绣花的袖口往里伸,摸到了那截皓白的细腕。
“她生她的气,咱们乐咱们的。”温热的指腹顺着腕骨往里摸,让宋南卿的手臂上起了一层层薄薄的鸡皮疙瘩,他努力遏制住想扇面前人一巴掌的冲动,一把狠狠按住南幸的手抽出来,眼睛一瞪道:“我虽然是罪臣之女,但可不是什么随便的人!”
这脾气一起来,更像当年九王妃的性子了。
南幸露出一个歉意的笑,道:“抱歉,本王太想帮你,着急了。”
他拉开抽屉,从里头拿出了个金子打的耳环想给他赔罪,看向宋南卿的耳垂时眯了眯眼,疑惑道:“你没有耳洞?”
危险怀疑的语气让宋南卿后背一凉。大盛女子到了及笄之年都会打耳洞的,没有例外,尤其是新婚之时,戴上夫家送的耳环才证明是做了夫家的人。
宋南卿心里一惊,快速思考片刻开口解释道:“原本是有的,只是…耳朵戴不了不是纯银纯金的,一戴就会痒,但夫君他一个月俸禄就那点儿,买不了什么好的耳环,久而久之我干脆就不戴了。”
他耸起一边肩膀偏头往耳侧看,迷糊道:“已经长上了吗?我看不见。”
南幸被他的说法打消了一些疑虑,手刚往他耳边伸,门口就传来吵嚷之声。
沈衡在门口朝拦着他不让进的侍卫问话,先是礼貌的语言,后来三四个人也没挡住他的步伐,大门被一股巨力推开,当他出现在门前时,九王爷的手还在宋南卿耳畔没放下来,二人姿态亲密,一看就没干什么正经事。
七夕的月亮正悬在天上,沈衡盯着头顶的明月扫过堂前坐着的两个人,他眼神很尖,一眼就看到了宋南卿头上那个本不属于他的桃花簪,冷冷的眼神看向南幸时,让对方浑身发毛。
南幸暗忖:不就是个大理寺的小官吗?怎么身上气势那么逼人,大概是捉奸的男人都有这种底气和气势?
宋南卿被他看得也浑身不自在,忙站起身走到他身边,轻声道:“侧妃娘娘没事了,王爷感谢我刚刚出手相救,所以留我说了一会儿话。”
“夫…夫君你刚刚去哪儿了?我都没找到你。”宋南卿拉住沈衡的袖子扯了扯暗示他。
沈衡气息沉沉,道:“既然无事,时辰不早了,回家。”
宋南卿话还没说完就被抓住手臂离开,他回头看了眼九王,对方依然笑着对他指了指袖子,暗示那枚可以进出王府的玉佩,可千万要收好了。
天色确实已晚,宋南卿坐在马车里听着沈衡跟竹心吩咐今日假扮身份之事,他找了个大理寺小官的身份假扮,让竹心通知对方这几日不必来大理寺,在家中装出和妻子吵架的样子便好。
宋南卿插话道:“我假借了绿芜表妹的身份,是赵氏一族的远亲,别说漏嘴了。”
竹心应声退下。
娶了个罪臣之女当然不会大张旗鼓宣扬出去,所以同僚不知道他有妻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九王如果真对他有兴趣,势必会来打探他身份的虚实,到时候再把他们吵架的消息散出去,三句真话中混着一句假话,这才是谎言的最高境界。
竹心离开后,马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夜里周围很安静,车里更安静的连根针掉下来都听得见。
宋南卿眨了眨眼,抢先一步开启话题,打破这诡异的沉寂,“我今日有大发现,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在李氏医馆我们看见的那个被追杀的人,我翻遍了你那些武器兵书,发现他的那个护指刺,是突厥贵族特有的。”
“今天我在九王那里,看见了相同的,他果真有些不为人知的计划,还需要进一步探查才行。”宋南卿沉吟,“静悄悄必定在作妖,我真有预感,他在酝酿着什么大的事情。”
见沈衡没反应,宋南卿不满地戳了戳他的胳膊,“有没有听见我说话呀!”
沈衡转过脸,他之前的伪装易容不知何时已经卸了下来,原本的如墨眉峰微挑,自带三分凌厉,刀削般的脸庞轮廓立体精致,琥珀色的瞳仁在黑夜里,深如寒潭,目光流转间饱含锋芒。
他坐在轻晃的马车里,却像一株直立的松柏,眼皮一压望着宋南卿问:“刚刚和九王干什么了?”
不轻不重的声音在安静的密闭性空间里格外响,像是落到了人心上。
宋南卿头上的桃花簪子晃了晃,他状似轻松般回道:“他是我哥,我们俩还能真干什么不成…”
“他不知道你是谁。”沈衡话语简短,一针见血,“你还知道他是你哥,这种手段用在他身上,你觉得合适吗?”
宋南卿眉头微蹙,“怎么了?我又没真跟他做什么,就摸了一下手而已,你至于对我这个态度吗?”本来伪装着忍着恶心跟九王周旋他就很委屈了,在沈衡这儿得不到安慰就罢了,自己好不容易发现的线索对方也不上心,都没夸奖他,反而抓着他的小错处不放。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以为我跟谁都能做到跟你的那份上吗?你把我当什么了?”宋南卿觉得他小题大做,争夺时以策略为先,不是沈衡教他的吗?只要能达成目的,手段见不见的光、是不是正义根本没那么要紧,这都是他用来胜利的途径罢了。成王败寇,只要结果是他想要的,牺牲一些东西是必要的。
宋南卿静了静,望着他的眼睛道:“先生不知道吧,有血缘关系的人之间更容易产生感情,尤其是他们小时候没有生活在一起,或者分开了很长时间,相似的血液会让他们更容易对对方产生好感,这是天生的吸引力。”
“我只是利用了这一点而已,这是损失最小、最快的方法,我有哪里做的不对吗?选择最优策略不是你一直教我的吗?”
“而且他是我哥,我同父异母的亲哥,我们怎么也不可能会有什么的呀!要遭天谴的。”
沈衡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冷声问:“哥哥就可以是吗?就不要紧对吗?那按你的理论来讲,相似的血缘会不会让你也更容易对他产生好感?”
宋南卿的气一下子消了下来,他抬起大大的眼睛,试探问:“先生你是不是吃醋了?”
“是。”沈衡回答的冷硬但果断。
宋南卿嘴角轻抬,慢慢挪过去抱住了他的胳膊,语气雀跃道:“你是不是好喜欢我。”
没等沈衡回答,他就把脸靠在人肩膀上,仰头亲了下沈衡的下巴,轻声道:“我也最喜欢你了,没有人可以和你比的。”
甜的要命的小东西粘在身上下不来了,沈衡被他柔软的脸颊挤着下巴,脖子也被贴住一个劲蹭。
“跟他只是演戏而已,跟你才是真的……”甜言蜜语跟不要钱一样往外冒,沈衡怀疑梅坡斋的梅子吃多了是不是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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