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的教谕: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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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当没看见有这个人。

    坐在沈衡另一侧的严大人都在为他尴尬, 感觉自己坐立难安,连忙接过陛下手里的点戏本子, 一手擦汗一手谢恩,根本不敢看旁边摄政王是什么表情。

    台上的布景换了一番,演员上台, 二胡声起,新的一出戏又开唱,不是什么耳熟能详的戏,大家都在盯着台上想看看这唱得是哪一出。

    身着蓝白戏袍的小生唱腔悠远, 一把好嗓子格外吸引人,当他唱到“政由宁氏,祭则寡人”之时,后面的士兵还在聊天,前排坐的高官已经鸦雀无声,寂静一片。

    坐在沈衡旁边的严大人手一抖,戏本子掉落在地。

    全场的目光都集中他身上,“砰——”的一声,宋南卿手中的茶杯被他摔碎在地,溅开的茶水洒在那个戏本子上,湿透一片,字迹晕染开来变得模糊。

    九王连带着旁边的大臣连忙跪地,一时间唱戏声停止,整个戏楼内部死一般沉寂。

    宋南卿嘴角下压,面露愠色,指着九王道:“你点的好戏?”

    这出《华岳赐环记》出自《左传》典故,讲的就是一国重要的政事都由宁氏处理,而作为国君,只能主持祭祀一类的仪式。在行军践行宴上唱这一出,包藏的祸心简直连掩盖都不加掩盖。

    南幸摇头为自己辩解,马上派人去查到底是谁点的这出戏,在陛下和摄政王正闹的不可开交的敏感关头点这个,简直是不要命了。

    但事与愿违,没有人点这一出,戏班子不知为何凭空上演了这不知是谁安排的戏曲。

    宋南卿眯了眯眼睛打量着九王,然后对魏进吩咐道:“戏班班主呢?把他们全都拉到仪鸾司审问,朕就不信找不出这个幕后主使!”

    沈衡端坐旁边良久没有发声,好像事不关己,但在此刻却站出来道:“陛下,这件事说到底只是一出戏,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解读而把那么多人拉去仪鸾司,恐对陛下圣明的形象有损。”

    宋南卿点点头被气笑了,连说几句好好好,“那你们两个就在这里给朕查,查不出来,谁都别想走。”

    祭则寡人,政由宁氏。谁是宁氏?

    圆润微挑的眼睛看向沈衡又扫过南幸,宋南卿头上的金冠上镶嵌的宝石折射着窗外日光,令人睁不开眼。

    他一甩衣袖转身离去,环佩相撞碰出一连串清脆玉响。

    行宫别院,宋南卿倚在栏杆上喝着茶,夏天已过,荷花池里只剩几株残荷,不见荷花踪迹,曾经接天莲叶无穷碧,现在只剩残叶。

    红墙绿瓦间,绿色的树红色的花开得也不如之前旺盛,宋南卿手撑在栏杆上,从碎页窗的缝隙里看不远处的一株红枫。

    崎岖蜿蜒的树干上,枫叶茂密。之前贺西洲跟他说过,东瀛有种枫树,四季长红,大概这一株也是类似品种。

    远处的天际线朦胧广阔,不断延长,宋南卿收回目光,瞥见不远处朝自己走来的身影,是九王。

    “陛下。”南幸走到他跟前弯腰行礼。

    宋南卿抬眼问道:“找出幕后主使了?”

    九王顿了顿,“臣等无能,但臣有一言,这事不是我做的。”

    “可朕看,你嫌疑最大,这马上就要带兵出征,传什么政由宁氏,九哥是何居心啊。”

    南幸倒也不慌,只是说:“陛下,宁氏另有其人,臣和陛下可都姓宋。”

    宋南卿轻笑:“正是因为你我都姓宋,所以只有你,有这个可以越位的权利和机会,摄政王再能干,他想当皇帝都得改朝换代,而九哥你却不同。”能洞察人心的眼睛像一颗夜明珠,直直望向南幸的内心。

    南幸摇头,看向宋南卿的眼神带上了一丝不寻常,他倾身低言:“陛下,非也。臣有一个秘密,放在心中多年,日夜难安,现在想告诉陛下,或许可以证明自己清白。”

    宋南卿心中一紧,这是他没有预料到的事情,但眼见九王的样子又不像是作假…

    二人缓慢踱步来到别院室内,九王连随身的侍从都没带,只身前来。这个房间内有一个大大的铜镜,印出清晰的人影,久无人居住的房间就算打扫干净,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暮气沉沉。

    春见上来倒了茶之后,就退到门外守着,房间里只有他们二人。

    天色暗了下来,不知是阴天还是因为天黑,这个房间邻水,空气中有种潮湿的味道。

    宋南卿坐在桌前拨弄着茶壶上的把手,其实没觉得九王会跟他说什么秘密,这都是他想洗脱罪名的手段罢了。他心里思忖着等下说不定能趁着混乱去找沈衡,他都好久没见他了!

    “九哥有话说便是。”

    南幸单手放在桌子上,食指微抬轻扣桌角,道:“其实不只陛下和我姓宋…”他看向宋南卿,一字一顿道:

    “摄政王同样也是。”

    宋南卿心里那根弦猛地绷紧,他皱起眉问:“你什么意思?”

    “摄政王不是草原王的血脉,是先帝和长公主的孩子,我们的兄弟。”南幸依然是那副温润模样,但嘴里说出的话却像惊雷一般炸在宋南卿耳侧。

    宋南卿手里握着杯子,水面荡起波纹,他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灼灼,摇着头道:“不可能,九哥你没必要开这种玩笑,先帝和长公主…那不是……”

    兄妹□□。

    宋南卿心底一沉,原本风轻云淡的表情保持不住,嘴角僵在那儿不上不下。

    南幸靠近了一些,在宋南卿耳边轻声说:“我亲眼看到的。”

    二十多年前,长公主和亲科尔沁,那时候他还是个小孩,炎热的午后他在御花园假山上玩耍,那个夏天格外热,热的大家都还在午睡,他偷偷溜出来玩。

    公主和亲的嫁妆从内务府准备好了往外运,他看到其中有许多精巧玩意,趁人不备钻到了聘礼箱子中,竟然在里面睡着了,被人抬着一路到了公主殿中。

    他醒来之时,听到外面有两个人在说话,其中一个是他父皇的声音。

    他本想钻出来找父皇抱他,但接下来听到的话让小小的他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皇兄,我这样真的能骗过草原王吗?万一被发现了…”

    “柔儿,这只是权宜之计,你先去科尔沁替我稳住大局,等孩子生下来,我必定会把他接回来,这个天下一定会是我们的孩子的。到时候他继承科尔沁草原,我们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扩大版图。”

    “可是我怕,皇兄,我不想和你分开。”

    “你如果留在宫里,这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如何解释?况且他们指明要嫡亲公主,如果柔儿你不去…我们就只能开战。”

    “我去,我不会让皇兄为难的。”

    “我心中只有你一个人,从小时候开始就只有你一个妹妹,皇兄不会害了你的。”

    “我知道,我一直也想为皇兄做些什么,但你保证一定会接我和孩子回来…”

    南幸缩在箱子里听见了二人抱在一起亲吻的声音,紧接着是急促的离去声。

    他躲在里面许久不敢出去,等他终于忍不住推开箱子缝隙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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