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宠妻日常: 2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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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的,便留了心。”

    “你啊。”徐夫人的手指戳了戳女儿的面颊,“前几日就隐约听说,观潮的心腹带着人四处找人,我还以为是哪个短命的开罪了他。做梦而已,怎么能让观潮差遣人寻找?他也真是的,怎么就陪着你折腾?我看他还是不够忙。”

    徐幼微理亏地笑,携了母亲的手臂,拖着长音儿唤:“娘——这孩子必须找到,不然,梦里总是不得安生。”不然,观潮这辈子又要被皇帝气得半死。

    “这事情倒是有些怪异。”徐夫人从没听说过这件事,苦恼地蹙了眉,“孩子来到孟府之后,还做那种梦么?”

    “不做了。”

    “……做不做的都一样,消息传开了,观潮总不会食言。太夫人也是的……我就不明白了,你们都在想什么?”不论从哪方面想,徐夫人都无语得很。

    徐幼微笑了一阵,道:“有没有给外孙女带见面礼?”

    “带了。”徐夫人无奈地笑道,“你们再不让人省心,也不关孩子的事。”她取出一个纯金的长命锁,“瞧瞧,还成?”

    “很好。”徐幼微带母亲去见林漪,“喜欢听故事,更喜欢读书识字。观潮把小时候用过的桌椅找了出来,这会儿正在描红。特别漂亮,我婆婆说,跟观潮小时候一样好看。”

    “这也能比?”徐夫人失笑。

    徐幼微忍着笑,轻声道:“故意那么说的,气得观潮别扭了好一阵。他最不爱听人夸他长得比女孩子还漂亮。”

    “瞧你们这一家人……”徐夫人笑出声来,“孩子跟他亲吧?”

    “嗯。几天罢了,林漪就特别爱猴着他。晚间他一边看公文,一边给孩子讲故事。”总是那样,孩子还没睡着,在里间的她就在他悦耳的语声中入了梦乡。

    同样的光景,原冲肝火格外旺盛。

    孟观潮累狠了耳鸣,他上火的时候牙疼。

    这几日,右边脸一直有些肿,总要一边看公文、议事,一边用裹着冰块的帕子敷脸。但他对同僚、幕僚一向随和——护犊子,也就没人在意他一直脸色不佳。

    这天将近正午,几个幕僚与他商讨完正事,谈及孟观潮认女儿的事。

    就有一个人有口无心的道:“听说今年六岁了,别是太傅六七年前惹下的风流账吧?”

    正用冰敷脸的原冲听了,当即抄起手边的茶盏,对准那人砸过去。

    茶盏碎在那人头上,片刻后,鲜血沁出。

    已经手下留情。换个他打心底不待见的人,怕要血溅三尺。

    几个人全慌了,站起来,噤若寒蝉,受伤的那个更是大气都不敢出,只用手按住伤口。

    原冲毫不留情地骂道,“孟府老国公爷七年前走的,观潮当时夺情挂帅,带着我们在深山老林过了一年多,别说女人了,连母兔子都不好找。谁他娘的再给他泼脏水,我就把谁阉了!”

    几个人齐声称是。

    “滚!”原冲说完,站起来,“爷今儿心里不舒坦,去找言官聊聊天儿。”

    其实是手痒想揍人了吧?——有人这样腹诽着。后来,果然不出所料:

    下午,原冲收拾了两个说孟观潮闲话的人,原由与在自己衙门里经的事情一致,一个被他打得门牙掉了,一个被他踹倒,半天缓不过气儿来。

    两个人先后跑去宫里告状。

    孟观潮听了,说该。

    皇帝听了,说打得轻,得知原冲牙疼,唤太医备了自己换牙前用着见效快的药送到原府,末了问孟观潮,休沐时自己可不可以到孟府串门。孟观潮说行。

    那头的原冲回到家里,就没了在外面的耀武扬威:被自己父亲拎着鸡毛掸子追着好一通揍。

    他一面笑着在抄手游廊左躲右闪,一面解释:“就得这么来一出,这样才能帮观潮堵住那杆子闲人的嘴。”

    “去给我滚吧原冲!”原老爷子咬牙切齿地道,“堵住人的嘴,招数多的是,你偏要用拳头说话!又没脑子又不是东西!观潮也不是眼亮的,怎么就摊上了你这种惹事精!你就给他惹祸吧,这事情到头来,又是太傅跋扈,纵着至交,有你这么做至交的么!?”说话间,鸡毛掸子一下一下抽在幺儿背上。

    原冲故意诶呦了两声,笑容透着舒心,“这不是牙疼得抽筋儿,没多想么?”挨这种打,说明老爷子身子骨硬朗。

    原老夫人站在廊间,环视憋笑憋得面容几乎扭曲的一众下人,摇了摇头,对父子两个道:“成什么体统?都给我进屋去!”

    原老爷子有个谁都知道的毛病:惧内。听得妻子发话,立时收了手,撅着白花花的胡须,气哼哼地回往室内。

    “您累了吧?我帮您拿着。”原冲的手伸向父亲苍老的大手里的鸡毛掸子。

    “滚!”原老爷子立时如同炸毛的老虎,虎视眈眈地瞪着儿子。

    原冲哈哈地笑着,大步流星地走到母亲身边。

    原老夫人狠狠地掐了儿子一把,“没心没肺的。”

    转过天来,原老夫人特地备了见面礼,到孟府看林漪,得知林漪在描红,不肯打扰,只与太夫人和幼微说话。

    不可避免的,绘声绘色地说了原冲的事。

    徐幼微强忍着才没笑出来。

    太夫人则是讶然失笑,“你家老爷子,怎么还跟孩子动上手了?以前可没这毛病。”

    “还不是被小五气的。该娶妻不娶妻,我们两个瞧见他就头疼。”原老夫人说着,就笑起来,“我们发作他,也是万变不离其宗。”

    “可不就是。”太夫人笑着宽慰,“日后再怎样,也别跟孩子动手,尤其别说伤孩子心的话。”

    “我晓得。”原老夫人想到了被打着罚着长大的观潮,不由得拍了拍太夫人的手,又转身寻了幼微的手握住,“日后不要只顾着孝敬你婆婆,也要好生待观潮。”

    徐幼微笑着称是。

    “观潮受过的罪,也只有你婆婆看得了、忍得了。”原老夫人语带感伤,“换了我,不是早早的心疼死,就是早早的气死了。”

    “这是说什么呢?”太夫人笑道,“要是想数落我冷心冷肺的,直说便是,别当着我们幼微的面儿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我越着急老五的婚事,你就越变本加厉地宠儿媳妇。”原老夫人煞有介事地横了太夫人一眼。

    三个人都笑起来。

    午间,婆媳两个留了原老夫人用饭。

    饭后,太夫人递给儿媳妇两份明细单子:“初十那天要来的宾客名单、席面规格,你回房睡个午觉,醒来之后瞧瞧。日后,这种事可就交给你办了啊。”停一停,又道,“你原家伯母用完饭就得睡一会儿,有丫鬟服侍着,你不用陪着我们。”

    徐幼微接过明细单子,行礼辞了两位长辈,回了卿云斋。

    “娘亲!”站在正屋门口等着她的林漪小鹿一般欢快的跑过来。

    徐幼微的心立时柔软得一塌糊涂,笑着应声,待人到了跟前,俯身,揉了揉她白里透红的小脸儿。

    十七岁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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