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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我那凭子上位的师尊》 23-30(第10/17页)
, 温露白手里提着一只精致的莲花灯,脸上还残留着盯玄狸时特有的犀利表情。
“师尊为何总跟一只猫过不去?”月行之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我说要养着玩儿,您也是答应了的啊。”
温露白已经恢复了一脸宁静如水,毫不脸红地反问:“我没有。我为何同他过不去?”
月行之:“……”这么明显,这也是可以否认的吗?
赶走了大黑猫,温露白称心如意,微笑着说:“我去放灯,很快回来,你且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
鬼节放灯流传到如今,已经更像是一种小孩子和年轻人喜欢的游戏,显然不符合温露白的调性,月行之不明白他为什么也要凑这个热闹,他更不明白放个灯而已,为什么要让他留在这里等,还有什么他不能看的吗?
本来以他现在的心境,对放花灯不感兴趣,但温露白不让他跟着,他倒偏要去看看了。
悄然走下石桥,隐在温露白侧后方的树后,见师尊已经写好了名字,小心翼翼把莲花灯放在河中,再轻轻拨动水面,让灯飘远。
随后温露白站起身,望着缓缓飘远的莲花灯,交握双手,做了个仙族祝祷祈愿的手势,虔诚地说:“愿你这一世,无灾厄,无忧怖,从心所愿,自在如风。”
微风拂过师尊的长发,河水缓缓流动,溶溶夜色,莹莹河灯,映着他清瘦的侧影,像是一幅婉转而朦胧的画。
月行之看得呆了,心里酸溜溜地生出羡慕,能被温露白这样的人,如此郑重地记挂着,祝福着,该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吧。
照他的推断,温露白曾经提起过的那位故人,应该就是温暖的娘亲,这位师娘应该是已经故去很久了,那这盏灯,应该是给温暖放的吧?毕竟现在这世上,除了亲儿子,还有谁值得让高贵出尘的月华仙尊沾染这些烟火气呢。
想想自己竟然嫉妒一个小孩儿,月行之又自嘲地笑了起来。
这时,温露白转了身,看到了隐在树后的人,他脸色微微一变,沉默地看着他。
“啊,那个……”月行之自觉做了亏心事,掩饰地笑起来,“不是说鬼节这天,过了亥时,就不宜在外面逗留了吗?时候不早,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温露白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嗯。去找阿暖他们吧。”
“师尊这灯,就是放给阿暖的吧?”月行之随口问道。
温露白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月行之心中已有答案,也不期待他的回答,他已经走出树影,自然而然地朝站在岸边低洼处的温露白伸出了手,其实这只是个缓坡,堂堂月华仙尊并不需要人扶,月行之见他似有犹豫,便歪着头,用一种“如果被拒绝大概会很受伤”的神情眼巴巴地望着他。
温露白:“……”他握住了月行之的手,被小狐狸扶上了岸。
正值盛夏,可温露白的手依然冷得像冰,月行之蹙眉,下意识地攥紧了他的手:“师尊的手怎么这么凉?”
温露白平淡道:“大概是刚刚碰到河水了吧。”
月行之道:“那我给你暖一下吧。”
温露白还没来得及婉拒,就见月行之瞬间化成了狐形,把自己团成一团,塞进了他手里。
跟在他们身后的玄狸直看得目瞪口呆,心想,还得是尊上,为了勾引月华仙尊以增进修为,早日恢复巅峰灵力,当真是十分努力,这么有上进心,实属吾辈楷模。
温露白微微牵了牵嘴角,也不知他是想笑,还是要撇嘴,总之这么大一只狐狸在手里,也不好扔了,就抱紧了向前走去,仿佛抱着一个大号手炉。
前方是万家灯火,身后往生河上,那盏莲花灯已经飘到了水中央,灯上的名字倒映在万千光华之中,字迹清隽含蓄,写的是——
阿月。
……
正式行过拜师礼之后,月行之有了自己的房间,他的一应衣饰用物都搬了过来,不过东西来了,人是很少来的,每晚,温暖依然要缠着他陪睡,他睡不好的时候,也依然会变成狐狸去爬爬温露白的床。
从平江城回来,月行之在自己房里收拾下山需要的东西,这时来了个小弟子,说是袁宗主邀请他过房一叙。
月行之便放下手头的东西,跟着小弟子走了,一路上想着,这大师兄明显并不喜欢他这个来历不明的小狐妖,除了那日行完拜师礼“叮嘱”了他几句,就再没交集了,今天这是要唱哪一出?
袁宗主的院子里松柏挺拔、修竹青青,袁宗主本人在桌旁正襟危坐,见月行之来了,伸手示意他坐。
月行之也不客气,大喇喇坐下便问:“这么晚了,宗主叫我来所为何事啊?”
袁思齐看他一眼,神色微微紧绷,将一个小包袱从桌面推了过来:“你和师尊明天一早就要下山去往西南,这一去说不好几日返回,你现在既已入门拜师,出门在外,一来要时刻记得自己是太阴宗弟子,谨言慎行,二来,师尊身体不好,他自己也不在意,你要照顾好他。”
“好嘞~”没毛病,宗主临行嘱托,合情合理,月行之应了,翻看那小包裹,见里面几个瓶瓶罐罐,上面都贴着标签,是一些应急药物、滋补仙丹,还有温露白惯常喝的茶叶,用的熏香之类的。
“宗主思虑周全,弟子十分敬佩,定会好好照顾师尊,不负宗主所托。”月行之朝他拱了拱手,一脸轻飘飘的笑意,“师尊有你这样有孝心的弟子,一定十分欣慰。”
别说温露白了,他自己都觉得欣慰,从小,他是个“小不正经”,袁思齐就是个“小正经”,现在“小正经”已经成长为坐守一方的“大正经”了,怎能不让人欣慰?
袁思齐的脸似乎崩得更紧了:“你不要油腔滑调。”
“呵呵。”月行之笑道,“好的。那我这就告退,不打扰宗主休息了。”
他起身欲走,却听袁思齐生硬地开口:“你……你等下。”
月行之便又坐回去了,目不转睛望着袁思齐,一副愿闻其详的姿态。
“上次你问我,对温暖的娘亲可有了解,我确实不知道那人是谁,但那时候的事,还是有些印象的。”袁思齐没有看月行之,而是望向了屋外,月和风送来婆娑的树影,正在庭院的方砖地上摇曳。
月行之收敛起了轻慢的笑意。
“那时候”必然是指温露白擅自离开太阴山,又突然带回个孩子抚养的那段时间。
“那一年,”袁思齐陷入回忆,眼中渐渐浮起一缕茫然和愁绪,“大约是春天,恶灵谷的禁制突然出了问题,有几只最凶狠的恶灵破封而出,一路逃到了北极冰渊,师尊带人追过去,一开始还有音讯传回,但过了两个月,就突然没了消息,那时候仙盟再次围剿寂无山失败,便想出在藏雪谷伏杀月行之的计划,我认为此事不妥,不想参与,但奈何当时年纪还小,在太阴宗做不了主,我想通知师尊,却联系不到人……”
“也就是说,”月行之忽然插嘴问道,“那年五月,藏雪谷之战时,连你也不知道师尊在哪儿?”
袁思齐摇摇头:“恐怕不只是我,也许任何人都不知道师尊那段时间究竟遇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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