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凭子上位的师尊: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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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月行之总觉得温露白的声音里,除了些许恼火,还有点讥诮,他抬起头,诚实道:“……也没看见什么。”他光顾着躲袁思齐了,确实没来得及好好欣赏,不过比起这点损失,他更心疼他的纸片人,这玩意儿看着简单,却是花了他好大力气才弄过出来这一个。

    袁思齐羞愤难当,带着哭腔道:“师尊,是我们错了……”

    莫知难在旁附和:“我们错了,但我们就是听着隔壁有奇怪的声音,有点好奇……并没想到他们……”

    温露白挥手打断了他,冲着月行之说:“你错在哪儿了?”

    月行之望着温露白那薄薄的唇,心里并没觉得自己哪儿错了,但他不想故意气师尊,便说:“我……看了不该看的东西,眼睛脏了。”

    “啪——”的一声,温露白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月行之的脸颊,沉声道:“看到什么重要吗?你错在用这些偷偷摸摸的手段窥探别人。小花筑规矩第一条‘不得偷盗’,你这就是偷盗别人的私密之事。”

    月行之揉了揉脸,不太疼,但有点麻麻痒痒的感觉,他觉得委屈,小声嘀咕道:“出来住个店,谁让他们搞出那么大动静……”

    温露白并不想听他这些胡搅蛮缠,他站起身,肃然道:“总之以后不许再如此行事。你便跪在这里反省,什么时候知错了,什么时候写一份千字悔过书,我明早要看到。”

    说完,一指袁思齐和莫知难:“你们两个,也要引以为戒。”

    三个人苦着脸磕了头,目送温露白拂袖而去。

    隔壁“嗯嗯啊啊”的动静断断续续的,还没停呢。

    气得月行之翻了个白眼:“他们两个倒是好一个良宵美景。”

    莫知难已经爬了起来,去桌子上铺纸研墨:“还是快起来写悔过书吧,写好了好睡觉。”

    月行之长叹一声,写悔过书这个事,他也熟练,毫无难度。

    袁思齐虽然生气,但也没有一个人去睡觉,而是凑过来一边教育月行之,一边指导他悔过书要如何写得真挚深刻。

    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悔过书很快写了大半,话题却也跑偏了。

    隔壁的动静终于随着深夜到来渐渐消停了,莫知难呼了一口气:“这俩人,终于歇了,也不知是什么野兽化的妖,这个体力……”

    月行之边写字边打哈欠:“师尊为什么不找个道侣?找个道侣他就没那么多时间精力来管咱们了。”

    此言一出,屋子里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月行之自己也有点后悔,他要不是困得狠了,也问不出这么失智的问题。

    片刻之后,莫知难有些茫然地看着他:“师尊?道侣?我想象不出来……”

    确实。没人能想象,月华仙尊这种一尘不染、皎皎如月的人,但凡给他想象出一个道侣——能有肌肤之亲的那种道侣,好像都是对他的玷污。

    “师尊就从来没有过?”反正都已经聊到这里了,不如索性说个痛快,月行之望向袁思齐,“师兄,你可是从小跟着师尊长大的。”

    袁思齐本来不想议论这些,但看着两个师弟望向他的那渴望的眼神,他最终摇了摇头,有些无奈:“虽说我从小跟着师尊,但也不过十几年,师尊可是活了几百年了,我知道的也不比你们多。”

    莫知难点头:“师尊经历得多了,可能对这方面也没心思了吧。再说,‘清心寡欲,以正道心’,没有私心杂念,对修炼是大有裨益的。”

    “是啊,”袁思齐带着一种少年老成的超脱语气说,“多少人于仙道再难寸进,就是纠缠在红尘俗务里了。”

    月行之托着腮,望着眼前摇动的烛火,他并不认为温露白是因为要修道才不找伴侣的,也许与此相关,但一定不是主要原因,想了半晌,他幽幽开口道:“他是众师之师,是整个仙族最接近神的人,就像一种符号、一个象征,或许就算他想找,别人也不想、不敢跟他在一起,毕竟天上的月亮虽好,但没人能把它摘回家呀。”

    莫知难领悟了他的意思,叹道:“是我我也不想,月亮看着好看,但也太难以亲近了,而且还是大家的月亮,若是真被一个人据为己有,这人怕是要一直被世人嫉恨、唾弃。”

    月行之看着不停跳跃但始终无法挣脱的烛光,眼神逐渐涣散,睡着的前一刻,他忽然想,师尊或许也会孤独吧,我要多陪陪他。

    结果就梦到了温露白,是个很奇怪的梦,梦里他似乎是个女子,穿着大红嫁衣,盖着红盖头,安静地坐在床头,温露白缓步朝他走来,揭开了盖头,笑望着他,说:“阿月,你今夜很美。”

    他呆呆地看着眉目如画的师尊,傻傻地问:“我可以亲你了吗?”

    于是,一个吻覆了下来,同时还有纠缠的手脚,乱七八糟地把他压在了床上……

    月行之一下子惊醒了,发现睡觉很不老实的莫知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袁思齐给挤到了床里面,自己则像个八爪鱼一样趴在了月行之身上,手脚并用地抱着他。

    月行之被他压得喘不过气,用力把他推到一边,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全身是汗,某个地方似乎还火烧火燎的。

    第二天一早,他给师尊送去悔过书,但不敢抬头直视师尊,温露白还以为他是真心悔过,内疚不已呢。

    只有他自己知道是因为那个梦,临走的时候,他破天荒不好意思地说:“师尊,我能不和阿难睡一起吗?他老乱动我睡不好。”

    温露白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头:“是我思虑不周,你们也大了,确实不宜睡在一起了。这个客栈没有空余的房间,到下个地方,一定给你们分开。”

    月行之点点头,如蒙大赦,一溜烟跑没影了。

    ……

    还有一次,他们师徒四人从魔族手里救了一个热情美艳的女妖,女妖为了表达她的感激之情,跟温露白说愿意以身相许,俗套但也真诚。

    温露白自然婉拒了,女妖又说:“一夜露水情缘,仙君不必有负担。”温露白下山一贯都会乔装易容,女妖不知道他的身份,所言所行率性而为,也是毫无负担的。

    温露白自然还是拒绝了,月行之觉得他不解风情,但又有点小小的窃喜。

    那时,他已经十六岁了,在太阴山的日子,要比在景阳山快活自在得多,各方面的本事都长了不少,淫词艳曲、风流话本也没少涉猎。

    有时候他会把温露白编排进那些故事里,师尊越是禁欲脱俗,他就越是忍不住要让他沾惹尘埃。

    他自己或许都没有意识到,他跟温露白独处的时间也变多了,而他们之间的对话,也少了师徒间的距离,渐渐肆无忌惮。

    回山的时候,袁思齐带着莫知难御剑,温露白带着月行之,月行之望着地面上那女妖恋恋不舍的身影越来越远,自言自语似的说:“这个妖还挺漂亮的……”

    温露白看他一眼:“是吗?我看不出来。”

    “……”月行之索性问道,“那师尊觉得谁漂亮?师尊可曾对谁有过特别的好感?”

    温露白意味不明地盯着月行之看了一会儿,才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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