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凭子上位的师尊: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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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而怜爱地看着他:“你确定吗?如果我说, 其实你师尊死了, 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呢?那颗玉石做的心脏, 长在他血肉之间,每跳动一下,他都要承受很大的痛苦。”

    月行之沉默了, 他的心又开始一阵阵绞痛,好像安释怀说的那种痛转移到了他的身上,痛得他眼角溢出泪水,连嘴唇都在颤抖。

    他一手掐住心口,一手抹了下眼睛,望着安释怀那张在他看来近乎残酷无情的老脸,挣扎道:“但是无论如何,师尊现在都不能死,于公,想必您也知道了,‘不死的魔头’沉渊重临人间,除了师尊,谁还能克制得了他?于私,阿暖只有七岁,师尊不过下山一趟,就死在外面,您让我如何跟他交代?”

    “还有呢?”安释怀紧盯着他,追问。

    “还有……”月行之心脏猛跳,一股无法言说的情绪呼之欲出,“还有……我不甘心。”

    “你有什么不甘心?”安释怀似乎觉得有趣,定定望着他,“据我所知,你与温露白早已反目,你从太阴山不告而别,回到景阳山不久就背叛仙门,后来做了妖魔共主,与整个仙族为敌,温露白多次想要规劝于你,但你不是不见,就是冷嘲热讽,甚至和他动手,将他囚禁在寂无山。都已经这样了,你又何必执着于救他?”

    月行之冷笑了一声:“您虽然足不出户,但天下之事尽在掌握啊。”

    安释怀也冷笑了一声:“我这人,生死见得多了,早就看淡,我不救,自有我的道理,除非你说出什么理由,能让我觉得这人值得救上一救。”

    被逼到极限,月行之在拔-出浮光剑和跪下求安释怀之间艰难地选择了后者,他跪下抱住了老头子的膝盖,不管不顾倒豆子一般飞快地说:“不为天下,不为温暖,您就为了我,救救他吧,我上辈子不懂事,辜负了师尊,这辈子与他之间,……更是诸事未了,夙愿未偿,师尊不能死,我求您了。”

    安释怀多少有点为老不尊了,脸上竟浮现出一丝“多管闲事”的坏笑,咀嚼着月行之那句话:“哦,诸事未了,夙愿未偿……总算是有点意思了。”

    月行之:“……”我看你是有点没意思。

    安释怀捋了捋自己整洁优雅的长白胡须,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玩味地道:“七年前,你死于噬魂楔下,温露白没了心,多了个孩子,七年后,你奇迹一般回来了,他却又命悬一线……确实有点意思。”

    月行之:“……”很想问问,这么悲惨的一个故事到底哪里有意思。

    “凌霄山的不了玉矿藏早已接近枯竭,我这就给莫知难传信,问问他有没有合适的不了神玉。”安释怀终于大发慈悲,松了口,“但我要跟你说清楚,上一次能用不了玉换了心,是及其侥幸的一件事,这一次难度更大,不保证成功,你师尊多半还是会死的,即便又侥幸成了,我也不保证他能活多久,可能还会有后遗症,也许修为尽毁,也许身体更差,也许神智受损,疯了傻了废了……一切都有可能。”

    虽然听着吓人,但事已至此,安释怀如此难缠,月行之哪里还敢要更多,立刻给老头儿磕了个头,乖乖地说:“多谢师祖。”

    ……

    翌日清早,莫知难竟亲自来了,他匆匆忙忙在前堂见过安释怀,便来到后院看温露白。

    当时,月行之正趴在床边迷迷糊糊睡着,听见动静回头,莫知难带着一缕朝霞,开门走进来,身上玄色的袍子闪着粼粼的金光。

    “师尊如何了?”三步并两步到了床前,莫知难一掀衣摆,同月行之一道,跪坐在床边。

    “莫盟主,”月行之开门见山,“可带来了救命的不了玉?”

    莫知难仔细看过温露白,这才扭头看他,道:“那是自然。安宗主说师尊与沉渊对战,受了重伤,需用不了玉疗伤,我立刻就选了最好的不了玉,亲自送来,已经交给安宗主了。”

    “多谢盟主。”月行之抱拳行礼,这个感谢是发自真心,对莫知难的反应,他也并不意外,纵然莫知难与他早已没有兄弟情谊,但他相信,莫知难对师尊,还是很有感情的。

    “师尊与沉渊交手时,你在场?”莫知难盯着他,那姿态还是有些盛气凌人,不过已经比第一次见面盘问他时,少了些许敌意。

    “我在。”月行之不欲多言。

    “据你所见,沉渊与师尊对战,孰强孰弱?”

    “我法力低微,看不准,”月行之谨慎道,“但那魔头似乎也伤得很重,现在的他,与现在的师尊,战力或许在伯仲之间。”

    莫知难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你说话倒是很小心,你见过以前的沉渊,还是见过以前的师尊?”

    月行之不慌不忙:“即便没有见过,这般叱咤风云的人物,听也听得多了。”

    莫知难轻哼了一声,没有深究,转而问:“那魔头可有提起,他这些年去了哪里?”

    月行之继续淡定:“他说他是被月行之放出伏魔狱,又被迫在月行之身边做了八年影卫,之后就不知道了。”

    莫知难看着他,眼神变得阴沉,更加阴阳怪气地冷哼一声:“果然是月行之干的好事。十五年前伏魔狱破,沉渊踪迹全无,仙盟用了各种手段探查他的气息,可是一无所获,几乎所有人都认为那个不死的魔头终于还是死了,没想到竟被月行之收服了……呵呵……”,莫知难冷笑起来,眼睛眯成锐利的形状,“我那师兄还真是总能给人惊喜呢……那月行之死后的这些年,沉渊又去了哪里呢?他说了吗?”

    月行之摇了摇头,没说话,这也是他想知道的。

    他看着莫知难,想着他刚刚的话……莫知难好像挺恨他的,而且不仅仅是因为他们一仙一魔立场不同,倒好像是有什么私怨,但除了少年时婉拒过他朦胧的好感,月行之实在想不出哪里得罪他了,他叛出景阳宗之后,就与莫知难断了联系,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若是他还私下跟莫知难论什么师兄弟之情,那不是更害了他吗?

    莫知难见他不说话,也没为难他,自顾自道:“罢了,我已与各大宗门商议过,仙盟会集中力量,搜寻那魔头的踪迹。他就算回来又怎样,仙盟能料理了月行之,自然也能料理了他。”

    月行之继续沉默,对于这个话题,他作为当事人之一,不好发表意见。

    莫知难呼了口气,又静静地看了温露白片刻,这才起身,双手叠在身前,仪态端方,低头对月行之吩咐:“师尊既然已经收下你,想必自有他的道理,你便照顾好师尊,莫要叫我们失望。”

    月行之按照仙盟礼节行了一礼,恭敬道:“是,定当不负盟主嘱托。”

    硬要论,他现在是仙门弟子,莫知难是仙盟盟主,他该听盟主号令,他又是温露白新收的弟子,也能算莫知难的师弟,对师兄略表尊重,他也不算吃亏。

    不管莫知难对他什么态度,面子上总还要过得去,更何况莫知难及时送来了不了玉,也算大恩一件了,罢了,月行之大度地想,我就再当回师兄,哄哄你吧。

    ……

    不了玉送到之后,安释怀忙去准备换心事宜,那块最上乘的不了玉,已经是炼化过的,所以准备起来快了许多。

    月行之跟在安释怀身旁看他小心翼翼地把不了玉雕刻成心脏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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