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凭子上位的师尊: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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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逆世行(一)

    那些药物对于刑杖造成的伤效用有限, 月行之痛得无法入睡,煎熬许久,才终于累到昏睡过去, 他恍惚间觉得梦里还有人来过,那人影在他床前驻足良久, 似乎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 那人走了之后,月行之最后一点模糊的意识也没有了, 彻底沉入深眠。

    再次醒来竟已是三天后,他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虽说离伤愈差得还远,但他觉得精神好了许多, 那令人绝望的疼痛也不那么尖锐了。

    月行之看了看四周,房间里除了徐旷派来照顾他的妖奴, 还有徐循之也在, 弟弟正背对着他, 坐在床边, 看一本书看得入迷。

    那像是一本古籍的残卷,书页缺损发霉, 字迹模糊不清, 而且不知道是用哪里的古文字写的, 月行之竟然大部分都不认识, 只扫到几个字似乎是“生死”、“魂魄”之类的意思。

    徐循之发现他醒了, 从书页上抬头, 探身过来问:“你觉得怎么样了?”

    月行之对上他俯视的视线:“那天是你叫来了我娘吗?”

    徐循之点了点头。

    月行之没说话,他心里想说谢谢,但总觉得对徐循之, 这两个字他有点说不出口。

    “你安心养伤吧,”徐循之劝慰他,“伏魔狱的事不要再想了,这次闹得大了,爹爹一定加强戒备,你不可能再进得去。”

    月行之听他语气笃定,而且像是对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很清楚的样子,他微微皱眉:“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徐循之沉默片刻,很罕见地、用硬朗的语气说:“我只知道你如果再执着于这件事,不仅是你,整个景阳宗恐怕都要生起祸端。父亲是过于严厉了,但他毕竟是我们的亲爹,景阳宗是我们的家,你何必为了一个妖奴搞得家宅不宁?”

    月行之从没指望他能理解,他不指望任何人的理解,他懒得解释,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徐循之又沉默了,试图把注意力转回到手中书页上,但过了好一会儿,那书都没有翻过一页,他终于放下书,拿过几封信:“哥……你这次匆忙赶回,你太阴宗的师尊、师兄弟都很担心,他们都给你写信了,你现在要看吗?”

    月行之睁开眼,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去接信。

    就算不知道他受罚的细节,但为一个妖奴擅自回山,误了顶顶重要的簪缨会,这丢脸的事估计已经人尽皆知,或许有人失望,或许有人惋惜,或许有人觉得他就是一个任性妄为的孩子罢了,但更多的人怕是在看他这位“天之骄子”的笑话。

    别人怎么看景阳宗和徐旷,他可以不在乎,但让太阴宗和温露白蒙羞,这让他心里很不好受。

    他不敢看温露白的信,害怕看到指责教导,更怕看到关心劝慰。

    至于袁思齐和莫知难,一个循规蹈矩不会理解他,一个本来就对妖族态度微妙就更不会理解他了,他仿佛已经陷入了一种与整个世界背道而驰的境地,那些信上写些什么,他不想看不想知道。

    他隐约感觉到前路更加渺茫,或许越走越黑,但又别无选择,索性目不斜视,一路走到无路可走吧。

    “放这吧。”月行之有气无力地说,“我累了。”

    徐循之把信件放在了他枕边,又说:“前几日,月华仙尊曾来过景阳山找爹爹议事……”

    月行之一愣,睁大了眼睛。

    徐循之继续说:“……他原本是想见你的,爹爹没同意,说既然已经从太阴宗回来了,这以后管教之责自然还是父亲的,就不劳仙尊掺和别人家事了。月华仙尊也不好再说什么……”

    “我知道了。”月行之听了,心绪更加烦躁不安,他打断了徐循之,“你回去吧。”

    他不希望这件事和温露白有什么牵扯,徐旷说的也没错,这说到底是他的家事,温露白,以什么身份来管?他那么多弟子,若是人人都管到家里去,能管得过来吗?

    ……

    一般人若是受了刑杖,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半年能下床都算是金刚之体了,但月行之不是一般人,何况他现在满心焦急,伤刚好点就强撑着起身,忍着拉扯伤口的剧痛在房间里练功恢复,从开始打坐调息、缓慢踱步,到一月后,竟然已经能在院子里勉强练剑了。

    不过他做这些都避开了徐旷派来照顾他的妖奴,大都是夜深人静时,他才会起来。

    终于,等到徐旷再次下山办事,月行之一天都不想再耽误,趁夜用了隐身符,赶到贺涵灵的住处,他还记得母亲特意嘱咐过他,一定要避人耳目。

    贺涵灵生病之后,就搬到了一处幽静偏僻的院落,只有她娘家带来的婢女贴身跟随。

    这天晚上,月行之到时,贺涵灵还没有睡,不但没睡,还一反常态,梳妆打扮,穿上了年轻时年节才会穿的红黑相间的华服,只不过那衣服现在穿在她身上宽松了许多,里面显得空空荡荡,但她的脸还是美丽的,上妆之后,依然能看出往日风华绝代的模样。

    “母亲知道我今天要来?”月行之看着在榻上正襟危坐的贺涵灵,不解道,“为何深夜做如此打扮?”

    贺涵灵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含泪望他:“……还痛吗?刑杖的伤竟能好得这样快?”

    月行之上前,跪坐在贺涵灵面前,手扶上她的膝盖,抬头望她:“不痛了。……娘,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贺涵灵低头看他,眼中滑落一滴泪,她像是早已准备好了,并无太多踟躇,开口便是:“阿月,你并非我亲生。”

    按理说月行之应该极度震惊,这一句话足以颠覆他的人生,但他没有,他只是有些恍惚,恍惚间想起幽冥森林中蝴蝶夫人临终前对他说的话:“一个有妖族血统的仙族,一个有妖族血统的仙门少爷……仙族要变天了,人界要大乱了……”

    他以为那是疯话,但在意识深处,他是怀疑过的。

    “当年,徐旷从外面抓回一个美丽狐妖,想要逼迫她做他暖床的妖奴,那狐妖不从,徐旷便将她强-暴之后,关进了伏魔狱中……”

    三言两语,血淋淋的过往就这样猝不及防被揭开了。

    月行之愣愣听着,感到自己心跳越来越快,呼吸渐渐发紧。

    “后来那狐妖弥留之际生下个孩子,就是你。仙妖混血本是大忌,徐旷本来想杀了你,但又发现你根骨绝佳,天赋异禀,舍弃了实在可惜,于是他封印了你体内的妖骨,将你交给我抚养,我那时成婚已经有几十年,却始终没有一儿半女……我一开始也不愿意,”贺涵灵抚摸着月行之的头发,灰暗眼神中多了一丝温柔,声音在轻轻颤抖,“但你小时候实在很可爱,出生刚几天就会笑了,我一到你身边,你便会向我张开双手,我一伸手过去,你便抓着我的手指不放了……”

    贺涵灵停顿下来,胸腔猛烈起伏,过往种种一直压在她心里,实在是太沉重了。

    月行之没有说话,长夜漫漫,他知道一切才刚刚开始。

    贺涵灵闭上眼睛,勉强压下翻涌的情绪,继续道:“就这样一直到十年前,我偶然撞破徐旷与你那位已经故去的大师伯密谈,才知道……”她突然顿住了,脸上闪过痛苦的神情,脸颊的肌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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