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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我那凭子上位的师尊》 50-60(第13/17页)
然无措,他接受了自己的处境, 调整着自己的状态,那种优雅淡然飘飘欲仙的气质逐渐回来了, 月行之想少年温露白应该就是这个样子的,虽然还有点青涩, 话也比几百年后多了一些,但一代宗师的雏形已经显露出来了。
他拿不准温露白到底是怎么想他的, 但他们两个人的相处已经默契而自然, 倒像是相识多年, 或许正如安释怀所说, 师尊并不是完全不记得他,反而在潜意识里残留着一些记忆或者感知, 从而对他有种天然的信任。
月行之懒懒地靠在池边, 一条白皙手臂搭在池沿, 另一只手随意划着水, 线条流畅的锁骨上挂着奶白的水珠, 眼角眉梢也凝了些氤氲水汽, 整个人暧昧而模糊,唯有尖尖的耳朵被熏得通红,越发鲜明起来。
温露白几乎不眨眼地看着他, 喉结不易察觉地上下一动,紧接着忽然道:“这几天夜里我总是做梦。”
“哦?”月行之抬起头,颇有兴趣的样子,“梦到什么?”
“是一些零零散散的片段,”温露白努力地回忆着梦里的情景,轻声道,“……但似乎总有同一个人出现。那个人有时笑,有时哭,有时兴高采烈,有时怒气冲冲,我梦见我看着他,听着他,骂过他,打过他,也教导过他,照顾过他,但无论如何,梦境最后总是有一场下不完的大雪,那个人就再也找不到了。”
月行之心中一动又一痛,问:“梦里那人长什么样子?”
温露白忧郁地摇了摇头:“看不清楚。但总感觉是个很俊美潇洒的少年。”
月行之轻轻勾了勾嘴角。
温露白又说:“昨夜我梦见我站在他床前,他好像是受了伤,嘴里一直模模糊糊地喊疼,我上前想要看看他的伤,却怎么也碰不到他……然后又是漫天大雪,我就惊醒了,醒来感觉心口很疼……”
月行之勾起的嘴角又落下了。
温露白自顾自地问:“你说这些会是我真实的记忆吗?”
月行之低头盯着水面的热气,幽幽道:“也许吧。那你对梦里这个人是什么感觉呢?”
温露白沉默半晌,似乎在找合适的形容词,最后他说:“很难说,就好像这个人不是独立存在的,是我的一部分,所以他的感受就是我的感受。”
月行之:“……”
想不到他和师尊也能有光着膀子聊天,而且还是掏心挖肺、话题深沉的一天。
“你那是什么表情?”温露白看着月行之那要笑不笑的样子,似乎有点难为情。
“你现在和你三百年后的样子,像又不太像。”月行之终于笑了起来,随手撩着水花玩儿,“你现在这一会儿说的话,比你三百年后一个月说得还要多。”
听到这话,温露白似乎有点难为情,低下头不再说话。
月行之挑了挑眉毛,师尊这样子真是让他心痒,一时忍不住,掬了一捧水泼了过去,笑道:“别生气,你话多点也很可爱啊。”
温露白被水花泼个正着,懵了一瞬,大概除了很小的时候,没人和他这样玩过吧,但随即他笑了,也撩水来泼月行之:“能不能别说了?”
水花飞溅,月行之一边躲一边还击,两个人越玩越放得开,距离也越来越近,最后几乎纠缠在一起,你来我往,无所顾忌了。
夜幕早已降临,月亮在云里穿梭,水花在月光下闪光,笑闹声随风飘去。
这时,温暖早已止住鼻血,左等右等不见爹爹回来,就带着玄狸来找了,远远地听见药泉传来嬉闹声,顿时讶然:“哎?我走错了?”
玄狸已经猫腰一个纵跃,往前去看热闹了。
温暖也紧跑两步,前方是一丛草叶,拨开了便能看见月光下的药泉。
然而一只猫爪忽然糊了他一脸,玄狸急得喵喵直叫。
“什么东西?”温暖扒拉开他的爪子和遮眼的叶子,“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吗?”
“嗐,”随即温暖两手抱胸,大方地说,“我还以为怎么了,不就是我爹和小狐狸光着膀子打架呢吗?”
玄狸见阻止无望,也就随他去了,他摇着大尾巴无奈地想,也就是小孩子思想单纯,谁家正经师尊和自己徒弟光着膀子打架啊。
……
第二天,袁思齐就要带着温暖回太阴宗了,安释怀将大家叫到一起议事。
陈望和青鸾的尸体运到凌霄山,安释怀解剖验尸,但没有发现任何毒物咒术的痕迹,能将活人变成傀儡的邪术不止一种,但操控效果如此之好,被操控的人跟正常人几无差别,这就非常罕见了。
但不论是什么高深法术、巫毒邪蛊,总该留下痕迹的,现在尸体上没有,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这两位苦主丢失的心脏里面必有蹊跷,青鸾是妖族,被掏心而死还说得过去,陈望一个仙族也被掏了心,更说明这心脏里有关于此种邪术的罪证。
虽然两颗心都没了,但这次验尸也不是毫无收获,安释怀从陈望的胃里发现了一颗有灵力痕迹的光滑小球——这东西小巧精致坚不可摧,经常被用来存放名贵仙丹——改造一下放个秘密字条,用来传递消息也不错。
这颗小药球里面就藏了张字条,上面字不多且极其潦草,众人辨认半天,才勉强认出“魔族、寂无山、叛徒”等字样,还有些零落线条,不规则的点点和圆圈。
众人盯着字条研究半晌,连蒙带猜地讨论——
安释怀道:“老夫活了这么多年,都未见过这般厉害的傀儡术,诸位也是见多识广的,怕是也没见过吧?这样看来,这说不定是种新的邪术。”
月行之道:“既是新出现的邪术,那可能还不太成熟,陈望说不定只是前期的试验品之一。簪缨会之后,魔族没有立刻杀掉他,也许是将他带了回去,继续研究?”
云端道:“有可能,这邪术既然不成熟,那也许效果尚不稳定,陈望仙师会不会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清醒时听到了魔族关于寂无山大祭的阴谋,便挣扎着写了这字条。”
袁思齐道:“我一直觉得陈望仙师是个中正端方之人,绝不会背叛师门的,这字条上的是‘叛徒’二字吗?是不是想告诉我们他不是叛徒?”
月行之冷笑了一声:“也有可能是想告诉我们仙盟内有叛徒,要不然簪缨会最后的战利品是浮光剑,这事魔族怎么早早知道了,还准备充分来夺剑?”
云端道:“这倒不一定吧,虽然战利品是在簪缨会现场才公之于众,但很可能早早定下来了,而且这也不算什么机密,泄露出去不稀奇的。”
此事确实难以定论,月行之只得回到先前的思路,继续道:“仙门弟子一般都会修习安神定心的‘封心术’,就是为了避免邪祟入侵操控意识,陈望应该也精于此道,再加上此邪法尚不成熟,他便偶尔能冲破操控,自主行事,于是便有了这个字条,然后他趁着清醒,逃出魔族,一路凭着本能逃往寂无山……这样一来,我们很大可能会发现他的踪迹,追踪而至,魔族想不到他会逃向寂无山,也就很难抓到他。”
“然而,虽然他确实引了我们前往,却也正好被魔族追踪到了,他来不及现身就被魔族杀人掏心,只能凭借最后一点生命力撞破栏杆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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