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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白色星尘[先婚后爱]》 90-100(第5/19页)
想:啊,那个老小区的房子,上个月才刚刚退掉。不能在这个时候去找师姐,她一定会认为他是渣男,说不定还会打上门来,明天还有测试,要不还是去住酒店吧……
文件上的字渐渐模糊成一片墨团。
她低着头,手指死死攥着纸张边缘,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
律师似乎还在说着什么,但她一个字也听不清了。
“席琢珩,”她突然轻声打断,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我错了。”
律师的话语戛然而止,有些错愕地看向她。
席琢珩也转过头,目光落在她低垂的头顶。
“视频的事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也不是不害怕……”她依旧低着头,自顾自地说着,声音越来越轻,像是怕被拒绝,又像是已经想好了:“如果是要离婚,我什么都不要的。”
一滴温热的液体,毫无预兆地落在了光洁的纸面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她似乎想掩饰,用手背蹭了一下眼角。
可泪水哪里会这么听话。
越是擦拭,就越是汹涌。
砸在纸上,也砸在她的手背上。
席琢珩怔了一瞬,随即猛地反应过来她误会了什么。
他立刻伸手,将她抱起来放到自己腿上,一只手环住她的腰,一只手扶着她的脑后,让她湿漉漉的脸颊贴在自己肩头。
“不好意思李律,”他的声音保持着镇定,细听之下能辨出一丝紧绷,“我需要先和我太太单独谈一下。”
李律师立刻识趣地合上文件,对着助理使了个眼色,两人迅速退出了会议室。
静谧的空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席琢珩将她搂得更紧,唇瓣贴近她的耳廓。
“釉釉,听我说。我没有想过要和你离婚,从来没有。”
时从意耳朵顿时烧得通红。
原来……不是要离婚?
好的!黑历史贵宾又一位!
她闭了闭眼,想要稳住情绪,忍了半天还是只能哽咽着问:
“那为什么要签字……还要律师……”
“因为我有一些秘密,现在想要全部交给你。”
时从意心里的酸涩仍未消减,过了好一阵才扯过他的衣领胡乱擦了把脸,鼻音浓重:“我又不是那么想知道你的秘密……”
席琢珩笑了,手指轻轻拨开她粘在脸颊的碎发,学着她的措辞,“那如果是随时能让赵家、张家,甚至席家都天凉王破的那种秘密呢?”
还有这种事?
时从意动作一顿,吸了吸鼻子:“那……也不是不能听一下。”
末了她想了想,“那个视频,我算是高估顾文莹了,其实是你处理的,对吗?”
席琢珩沉默片刻,坦诚道:“是。”
“我不是想要隐瞒你,只是觉得……有些丢人。”时从意声音渐低。
“不丢人,是勇敢的小玫瑰。”他立刻打断,指腹轻抚她发红的眼尾,“我想谢谢那个勇敢的小姑娘,被欺负了会毫不犹豫地反击,浑身湿透也要追着镜头打。正因为有那时的她,才长成了现在的你。”
时从意从未想过,他会这样看待那段狼狈的过往。
心口像是被温热的潮水漫过,那些沉坠的负担,竟在他专注的目光里悄然消散。
她怔怔望着他,突然伸手戳了戳他肩膀:
“席琢珩,你这种时候说这种话……待会儿要说的秘密,有那么刺激的吗?”
席琢珩眸光灼灼,握住她作乱的手指:“也许吧。其实我一直很紧张,釉釉,现在轮到你来处置我了。”
两人稍稍平复情绪后,席琢珩请律师重新进来。
李律师重新落座后,开始逐项讲解文件内容。
随着投影幕布的亮起,点云资本的版图徐徐展开。
独角兽企业投资数量37家,控股企业72家,最新布局的量子计算、太空科技等垄断赛道被投企业清单长得令人眼花缭乱。
时从意看着屏幕上不断滚动的数据,已经觉得要扛不住了。
“根据协议,席先生个人直接持有点云资本50.5%的股份。”李律师推了推眼镜,“按最新估值计算,这部分资产约合……”
时从意再次陷入恍惚里。
这个数字是席家总估值的1.8倍,也就是说,这个被席家“放弃”的继承人,实际掌控的资本帝国远超整个席家。
她呆呆地转向席琢珩,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席琢珩正要开口,时从意抬手捏住他的嘴:“闭嘴,让我缓缓。”
电光石火间,时从意首先想明白的,居然是为什么会觉得刚才跟她打招呼的女士眼熟。
难怪之前会在相关行业的会议里,见到姜维黎缠着对方寒暄。
姜维黎的科睿正是因为拿到点云的融资,才在行业内迅速崛起。后来点云转投天穹,姜维黎也处处受制,还三番两次旁敲侧击点云和席琢珩的关系。
现在看来,姜维黎当时应该是有所察觉,却万万没想到点云真正的掌控人就是席琢珩本人。
时从意还怔在那里,捂在席琢珩唇上的手已经被他拿下,转头对律师示意:“不好意思李律,麻烦再回避一下,我需要点时间哄老婆。”
李律师了然地点头,带着助理再次安静退出。
关门的瞬间,时从意看见助理小姐姐没压住的嘴角。
是呗,身价再高的霸总也得哄老婆。
时从意长长叹了口气,觉得这一天过得格外漫长,像是把一辈子的跌宕起伏都经历完了。
“釉釉,我错了,我应该早点告诉你。”
席琢珩将她往怀里带了带,顺势将她的手包裹在手心。
时从意任由他动作,面无表情,“你有什么错?按照刚才李律说的,你这些资产我至少能分走一半。不用等一觉醒来我就是富婆了,现在浑身是劲儿,能出去跑个200圈,人生巅峰都追着我跑。”
席琢珩表示赞同,“最重要的是,你现在可以安心养我,不用掰着手指算工资够不够。”
一句话把时从意带到那晚对着镜子算账的窘迫画面,她恼羞成怒,“席琢珩你烦不烦!”
“烦。”他如善从流,“但这辈子也只烦你一个人。”
时从意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此时面对男色的诱惑也能立场坚定,并且开始翻旧账。
“那时在奶奶的温泉别院,你问我什么时候才有选择的权利,装得那么可怜,都是在演戏对吧?你心里是不是快笑死了?哪里来的傻丫头,又心软又好骗,随便示个弱就上钩。”
“伤是真的,”席琢珩牵起她的手轻触自己额角,“你亲手帮我处理的伤口,总不能冤枉我作假。但确实存了心思。釉釉,如果那时不抓住你,你是不是又会躲开?结婚这件事,除了你,我从没想过别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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