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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燎烬[刑侦]》 22-25(第11/13页)
回去要做什么,知道吗?”
他的态度较之刚上车那会儿好了很多,甘臣如蒙大赦,连连点头:“写检讨。”
“还得罚钱。”陈昉补充。
“啊?”甘臣哭丧个脸哀求道,“师傅,你让我写十份检讨都可以,别罚我钱好不好。”
“要你写那么多检讨做什么,浪费时间还低效,这次也不罚多,就罚五十块钱,叫你长个记性。”
“这还不du……”
陈昉微微眯眼:“再多嘴,就罚多点。”
甘臣便吞下后半个音节,不敢讨价还价了。
手机在这时响起来。
“师傅。”
是甘婼晴的声音,语调听上去有些着急,“我带人顺着顺着你说的地方一路寻找,没找到凶器,但在一处排水渠口发现了一个黑色塑料袋,里头装着死者已经被泡烂掉的人头和胸部组织!但是并没有发现凶器以及子宫一类的内腔部分,而且奇怪的点在于,前两天相同位置并没有发现这个黑色塑料袋,是我放心不下,今天又返回来复勘一次才发现的。”
收拾着手里的急救物品,陈昉分析着:“这种情况多半是凶手把死者的身体部分抛尸进了下水道,因为这几天连着下雨,雨势太大,下水道的水漫上来,才把尸体部分冲了上来。”
他的话头头是道,甘婼晴应声称是,接着说:“还有个问题,这塑料袋包得很紧,也没有破洞部分,不太像是把凶器和子宫冲刷掉了,难道凶手是选择了两个地方分别抛尸吗?”
“不太可能,从凶手的行为分析心里逻辑,他是个尽量要避免节外生枝的人,不太会为了抛尸专门找两个地方。”陈昉沉声道,“我倾向于,消失凶器与那部分器官,被凶手拿去做了别的事。”
“别的事……唉,可惜现在这些身体部分都被水泡烂了,原先想要从死者身上获得的一系列生物信息已经没有办法提取。”甘婼晴苦恼不已,“师傅,你说凶手会不会根本没有丢弃凶器,而是把凶器留在了案发现场?”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只是一种直觉,毕竟有的罪犯就喜欢把凶器当作纪念品,时刻回味自己杀了人。”
挂断电话,陈昉发现代熄因转过头看着自己。
他脸色很差:“陈警官,是我姐的案子有进展了吗?”
“找到了人体部位,但杀人动机尚不明确,凶器也不知所踪。不过你不用担心。”
陈昉告诉代熄因最近另一起与之挂钩的杀人案,想让他心里有底些,“系列案的的能动性很强,只要能够找到双方之间的联系,或者其中一方的线索,另一方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可代熄因的表情变得很痛苦。
仿佛正被丢在火坑里焚烧,烧穿身上的皮肉,烧干暴露的骨血。
“怎么了,伤口痛?要我帮你……”
“陈警官。”代熄因死命抓握着自己的手,在虎口处留下几道深深的指甲印。
“姐姐,还有凶手是谁,我全都记起来了。”——
作者有话说:气氛要来了,下一站哭唧唧小代求安慰[捂脸偷看]
明天两更!宝宝们记得来看[坏笑][坏笑]
第25章 真凶(三) 他给了他一个有力的拥抱。……
很多时候, 痛苦是具有延后性的。
当你面对痛苦的时候,大脑为了缓解痛感,悄悄地给你注射了一针麻药。
在麻药起效的时候, 你心如止水甚至能够笑着面对痛苦。
可一旦药效过去, 所有的痛苦就会被成倍成倍地激发出来。
而这副打在代熄因身上的麻药,被下了数以万计的量。
陈昉的那通电话好像开启了某个开关。
某个放出他所有负面情绪的开关。
脑内开始一遍接着一遍复现杀人惨案。
同样的动作, 同样的角度,同样的人物,同样的场景。
连血液的落点都一模一样。
他恨不得身体里分裂出去另一个他来承受痛苦,承受抓不到又摸不着,但被无形的巨力压扁的痛苦。
失去记忆时候无法产生的悲伤,恢复记忆时候无暇显露的痛苦, 在此情此景下与终于能够倾泻的情绪海浪一同包裹住他。
他沉没下去,眼前什么都看不见了。
“代熄因!”
有人的声音穿破黑暗。
不是为了安慰他,而是要将他拉上去。
说话还不够, 这个人又晃得他天旋地转。
费尽力气, 代熄因终于睁开双眸。
对视上的,是一双纯黑的眼睛——和被催眠所见时面具下所见完全重合了。
面颊一热,他先看见了瞳孔收缩的陈昉, 才明白自己怎么了。
摸了一圈身上的口袋,将一个个布料外翻。
陈昉似是没摸出想要的东西, 几不可闻地咂了下舌。
重新抬眼, 他干脆直接上手, 掌心压住脸庞, 用拇指擦掉了代熄因的那一行泪。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作用。
“陈警官,我想起我姐了。”
代熄因说。
他泪如雨下:“我想我姐了。”
这么多天压抑的伤与痛如同在胃里堆满的一块块压缩饼干,吃下去的时候连一点碎屑都不掉, 被眼泪胀大后,撑得肚皮几乎爆裂。
想消化消化不了,想吐吐不出来。
陈昉没想到一个人不叫不闹不吭声,就能哭成这样。
他的速度已经擦不完代熄因频繁流落的眼泪了。
低头看看湿润的手,他轻轻出了声鼻息。
长臂一伸,陈昉揽过代熄因的肩膀。
他给了他一个有力的拥抱。
“我都知道。”
他只说了四个字,往后便是沉默。
但对于真正难过的人而言,无声才是最好的安慰。
代熄因的双手垂落身侧,泪水滴在陈昉的肩膀上,很快浸湿了陈昉的衣袖。
肩膀上的骨骼抵着代熄因的下巴,他却并不觉得硌,而是有种拥挤的安心。
背脊被轻拍了两下,他的头靠在陈昉的脸侧,嗅着对方衣服上洗衣液的味道,身体不由自主放松了一些,呼吸也平复下来。
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他居然是在寻求安慰。
还是寻求一个不算很熟的,社会关系与身份截然不同的人安慰。
未免太没边界感了。
他刻意地违背本心,擦去眼泪,使劲抽离悲伤。
轻轻一动,陈昉就放手了。
临了还拍了拍他的肩,给予一个鼓励的眼神。
两个人归附原位,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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