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烬[刑侦]: 3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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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意思啊?”代熄因吞下不知道第几片生菜了,脸有些发烫,颜色也转由向红,“你说我,是个笑话吗?”

    本来要否认的陈昉见他这模样,回答到嘴边改了风向:“嗯……怎么不是呢?”

    话音刚落,果然听见他开始抗议了——

    “那不行!我又不是谐星,我是偶——像——派!”打了个中气十足的嗝,代熄因拖拉着字眼嘟囔,“刚刚唱的歌你也听到了吧?你不觉得很棒吗?!”

    “觉得啊。”含笑瞧着他,陈昉大大方方地夸奖,“歌写得好听,人唱得也好听。”

    “太——官方了吧,这和流水线式表扬有什么区别?重新夸!”

    陈昉有些为难。

    沉思了一会儿,连眉头都皱起:“有种歌颂希望,赞扬勇气的美,嗯……声音也控制得恰到好处,声线统一,低音不模糊,高音不刺耳……这样,够不官方了吗?”

    歪头听完,代熄因亢奋地大笑不止,直接笑瘫在陈昉的胸前,扒着他的肩膀吭哧吭哧:“够了够了,够够——的了!”

    那颗脑袋抵靠在陈昉心口,连带整个人的力量压过来。

    结实,牢固。

    有种安稳的滋味。

    那与舞台上的表演带来的惊艳与触动不同。

    是让一颗心安逸而平和下来的能力。

    两种截然不同的情感,却都是完整的代熄因给予他的。

    顺手点起烟,陈昉对着不远处车来人往的街道抽了两口。

    在飘渺的白雾中,他慢慢体会着这种许久未有的感受,觉得时间就这么静止下来也不错。

    不知第几根烟抽完,想从空空的烟盒下翻一翻还有没有未拆封的。

    手一顿,摸到了钱包。

    这个俩拳头大小的皮质玩意儿,边缘掉皮严重,年代十分久远了,许是被烟酒麻痹大脑,一时半会儿竟记不起来是哪一年娄清卿送他的了。

    迟钝地打开,第一眼就是熟悉的小像。

    明艳,开朗。

    这张分量过重的照片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代表着警醒与静心。

    眼目清明了些,陈昉用另一手轻拍代熄因的头,温声问:“你是不是醉了?这么不会喝酒?我先送你回家吧。”

    “胡说!八道!”脑袋又滚到他的肩膀上,嘴巴嘀咕着,“我没醉……”

    “好好好,你没醉。”

    月色正好,烟雾缭绕,无人沉醉——

    作者有话说:听懂了小代的弦外之音,老陈的心动具象化咯[眼镜]

    他在心动与绝对不可以心动中反复横跳,甚至还没有意识到这就是心动了

    照片是他的“理性”,什么时候连照片都不能让他清醒,就是他彻底沦陷的时候[捂脸偷看]

    第37章 是风动(二) “我还忘了什么吗?”……

    连日爬升的温度简直要把盛川放在火炉里烤, 出门就是一种折磨。

    不过到了必要的时候,陈昉和代熄因还是从空调房里踏了出来,驱车前往荣寿疆所在的高校。

    薄纱窗帘轻拂, 一道朦胧的光线落在办公室里, 正好错开两人的脚边。

    助理为他们准备了两杯白水:“荣教授刚结束一场讲座,二位稍等片刻, 他随后就到。”

    “谢谢。”

    办公室里布置素雅,桌面整洁。

    中间是一台电脑,笔筒里插着好几支笔,旁边还留着空的眼镜盒。

    书架上放满了各类籍册和装饰的小型饰物,窗边摆放着几株盆栽,苍翠欲滴, 散发阵阵清香。

    指尖轻敲膝盖,代熄因若有所思:“老一辈还真喜欢种东西,难道是骨子里的血脉? ”

    “你对种植没有兴趣吗?”

    “植物只能看着, 摸不着抱不了的, 我觉得还是养猫狗更适合我,能提供情绪价值。”

    笑了笑,陈昉没有立刻接话。

    端起杯子, 他喝了一口水,吞咽时忽然想起来:“说起情绪价值, 倒是有个好消息, 姜法医早上给我打了通电话, 那两个头骨的鉴定结果出来了。”

    “怎么样?”提问者身体前倾, 视线锁定,一派十足的关注样儿。

    “和三一四案死者信息完全吻合。”

    陈昉的语气平缓而清晰,“说明我们的猜想没错, 方向是对的。”

    “那这可真是好事。”代熄因还要说什么,走廊传来了脚步声——

    荣寿疆来了。

    他带着老花镜,看上去身子骨硬朗得很。

    六七十岁高龄不妨碍他走路稳稳当当,不需要人搀扶,背脊也没有很弯曲。

    外表至少比实际年龄年轻七八岁。

    看来喜欢养花花草草的老一辈还有个特征。

    老当益壮。

    把脑子里无关紧要的想法挥走了,代熄因和陈昉一并站起来,对荣寿疆做了自我介绍以及来此的目的。

    荣寿疆的性子和严隅截然不同。

    他脸本身长得和善,说话也特别和蔼可亲,一看就是大家都乐意交往的那种前辈。

    “一种从未见过的仪式?”在电脑桌前坐下,他推了推眼镜,“具体是什么样的?”

    陈昉拿出了根据贺雨珉所画图片重新绘制的老房子平面图。

    上面圈注了埋葬尸体部分的方位,顺便画出了死者死亡的位置。

    “是这样的荣教授,这起连环杀人案件中,出现了受害人死在一个血液绘制的圆圈中的情况,圆圈里还有很多看不懂的符文,而在部分受害人死亡时所处房屋的这几个位置,又被埋葬了她们的头部,胸部,甚至子宫。但是除一二名怀孕受害人以外的其余死者,她们周围并没有埋葬这些部位,我们百思不得其解,怀疑是一种神秘的仪式,想来找荣教授您请教一二。”

    “子宫?”荣寿疆捕捉到了关键字眼。

    看着图画上的内容,他思索了一会儿,从笔筒里拿了一把铅笔,将埋葬的四个点连接在了一起。

    虽然线条歪歪扭扭,但也看得出来,这是一个菱形。

    荣寿疆问:“你们知道,玉琮吗?”

    两人纷纷摇头。

    “一种新石器晚期,良渚文化的核心礼器。”

    到底对文物没什么研究,代熄因和陈昉根本就是一问三不知。

    遑论再怎么提示也不懂。

    两双眼睛里尽是茫然,荣寿疆翻箱倒柜,总算在一本古籍书上找出几张图片:“就是这个。”

    定睛一看,图片上的东西以清透的石玉雕刻而成。

    器身分节,外方内圆,四面竖槽内的,则是神兽面纹。

    有大有小,有宽有窄。

    太过独特,陈昉一下就认出来了:“这纹路和死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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