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烬[刑侦]: 55-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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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6章 春风吹又生(三) 他的手臂挨在了陈昉……

    各项审批之后, 樊承平一案的处理权正式交由盛川市局。

    凶犯的DNA在基因库得到了匹配。

    是个名叫翁宇的人。

    他曾有过两次入狱经历,目前的身份是朱睿聪的私人司机。

    警方没有操之过急,一连盯梢了数日。

    这天, 翁宇将朱睿聪送到公司后, 独自前往附近便利店购物。

    店内人不多,事事如常。

    而附近, 几名便衣刑警有如猎豹,从不同方向悄无声息地合围。

    还不懂什么要降临的翁宇哼着歌,揣好烟和打火机走出便利店门口。

    刚把烟叼在嘴上,一名刑警快步上前,看似不经意地撞了他一下。

    “不好意思。”道歉后的刑警没有停留半步,径直进入店内。

    翁宇皱起眉头, 视线紧跟上去,刚想发作:“你没长……”

    另外两名刑警已从侧后方迅捷贴近,一人使劲抓住他正准备掏打火机的右手, 反拧到背后, 另一人同时控制住他的左臂和肩膀,膝盖顶住他的后腰,将其狠狠压在了便利店的玻璃墙上, 正好对上入内的刑警凌冽的神情。

    “警察!别动!”

    动作干净利落,不超过三秒钟。

    翁宇甚至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镣铐已经锁住了他的手腕, 嘴里的香烟掉在地上, 被一只脚碾灭。

    “你们干什么?!”反应过来的他开始挣扎吼叫, “凭什么抓我!”

    “你涉嫌参与一桩谋杀案,现在依法对你进行传唤。”

    证件方亮完,有个身影匆忙赶至。

    他快步上前, 尝试接近被押上警车的翁宇,嘴里喊着:“警察同志!怎么回事?阿宇他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正是接到消息而来的朱睿聪。

    边说话,还边企图在翁宇被带走之前和他说些什么。

    好在抓捕小组早已得到陈昉的明确指令。

    跟在后面的两名刑警快步上前,严严实实拦住了朱睿聪的去路,不容置疑道:“这位先生,请不要妨碍警方执行公务。”

    转眼,翁宇被塞进警车后座,在车门关上前,连个眼神都无法和朱睿聪对上。

    警车拉响警笛,绝尘而去。

    只留下朱睿聪站在原地,脸色差得吓人。

    *

    “交代一下你的作案全过程吧。”

    对面的男人冷呵一声。

    他近四十岁的样貌,眉毛粗黑锋利,嘴唇宽大厚实,即便戴着手铐,整个人也透着一副狠戾劲。

    此刻若不是DNA相符的证据摆在面上,他估计能扑上来把问话的陈昉生吞了。

    “证据确凿下,你的沉默是徒劳的。”审讯桌前的人平静施压,“主动配合调查,如实供述,指不定还能争取宽大处理。”

    被压力者却嗤笑得张狂,挑衅道:“一个杀人犯,还能争取什么样的宽大处理?难不成,可以免死咯?”

    “那要看你提供的消息有多少价值了,司法实践中,重大立功表现影响量刑的案例,并非没有。”

    见陈昉表情并非戏谑,翁宇心头不由一动。

    但他依旧保持着高度警惕,掐着那根红线,试探性地兜圈子:“你们问吧,让我交代我也不知道具体说什么,杀人抛尸这些你们不是都有证据,早弄清楚了,还需要我描述过程吗?”

    这番小心思陈昉如何看不透,直接了当地问:“朱睿聪为什么雇你杀害樊承平?”

    他的问题无疑堵死了一切可以钻的缝隙。

    眼神闪烁了一下,翁宇似乎在斟酌着怎么说能够最大化自己的利益:“因为,樊承平手里有几份对朱总很不利的证据。”

    “这件事朱睿聪怎么知道的?”

    “你们以为樊承平是什么职业的私家侦探吗?查东西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翁宇上嘴唇嘲讽地一跳,“朱总很早就起疑了,只是摸不准他到底查了多久,掌握了多少东西,证据藏在哪儿,有没有备份,所以始终按兵不动,只是让我暗中盯着他,关注他的动向。

    “发现他找到你之后就开始各种捣鼓准备,我就意识到他肯定要行动了,转而回报了朱总,朱总于是让我去找樊承平探个虚实,如果他只是虚张声势就没什么,可他偏偏不安分,竟然真的打算把那些要命的东西尽数交给你。

    “呵,朱总料定你不是个省油的灯,所以才派人对你动手,当然,他也清楚,你并非普通人,最初的想法只是牵制住你,让你无法顺利拿到资料就够了。”

    “那不是朱睿聪唯一一次对我动手吧?”

    “什么?”洋洋得意的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波澜不惊盯着他,陈昉确保每个字眼都结结实实落入他耳蜗深处:“我的刹车,是你们做的手脚吧?”

    关键字眼犹如当头一棒,惊得翁宇脸色大变。

    瞧见那冷冰冰的目光,他后知后觉自己失态,立即否认:“你胡说什么?!”

    “是啊。”心知肚明的陈昉轻飘飘道,“车子毁了,一切的痕迹全都消失了,何况,我们不是没死吗?只要咬死不承认,就能少一项罪行,是不是?”

    短暂的失语后,翁宇强作镇定,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

    他硬邦邦地甩出一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轻轻一哂,陈昉也不再纠结这件堪称死无对证的事情,视线的落点回到了桌面上,调了调大灯的亮度。

    “樊承平收集的证据,具体内容是什么?”

    “……我没打开过,不清楚,但听朱总说,除了录音,还有好几份器官移植协议的备份。”眉峰一拢,翁宇复又露出凶色,“樊承平那小子,仗着出入方便给每一份重要的协议都拍了照片,虽然模糊,但能依稀辨认里面的红头文件和关键信息,后来医院拆了,实体的东西烧得干干净净,结果他手上的反倒成‘原件’了。”

    “证据现在在你的手上?”

    这回轮到翁宇笑起来了。

    他一笑,那对眼睛就更吓人,眼珠子跟要凸出来似的。

    “不在我手上,但我知道在哪里。”

    双掌压在身前,他斜眼盯着陈昉,由内到外散发出掌控全局的自信感,“如果我告诉你们证据的下落,我能够减刑吗?你知道的,我现在一个死刑犯,除了活命,其他什么都无所谓了。”

    后者没给他一个眼神,专注于捣鼓怎么都调不准的亮度:“提供关键证据固然是重要的一方面,另一方面,你还可以好好想想,是主动杀人性质严重,还是受人指使、被人教唆杀人,在法庭上更有回旋的余地?”

    四两拨千斤的巧妙引导,将“减刑”的诱惑与“罪责划分”的现实联系在一起。

    翁宇一个文盲,完全不懂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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