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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毒舌宿敌上司怎是恋爱脑》 30-40(第3/17页)
指纹摩擦过笔杆细腻且略微粘滞的涂层,生出阵阵仿佛隔着毛玻璃般的,很钝很模糊的酥麻感。这是贺洛不怎么见他的那两个月,他无意间染上的坏习惯。
相隔两道房门的主卧里,贺洛躺在沈暮白的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睡衣摩擦被单发出声响,就像在沙发上沈暮白的双手揽在他腰间,掌心擦过衣料,窸窸窣窣,挑拨着他的神经。
熟悉好闻的气息,指尖擦过的部位一点点积蓄起的热量。
那个旖旎的梦又如潮水般汹涌袭来。贺洛抱紧鲨鱼,身体逐渐紧绷,意识昏昏沉沉,整个人都随着那股涌浪飘摇。
直到一声短促的呜咽打破深夜寂静。
贺洛身体一僵,缓缓回过头。那里只有一片黑暗中空出的半张床。
一声轻叹融入夜色,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叹个什么。睡也睡不着,索性爬起来去洗手间放水,可路过书房时,他透过门玻璃看到里面的灯还亮着-
次日清晨,贺洛被闹钟叫醒。昨夜他特意定了个早的,想至少做点什么回报沈暮白。
他虽然不会下厨,下楼还是会的,跑去麦麦或者星巴克买个早餐,料想沈暮白也不敢嫌弃。
然而打着哈欠走进客厅,沈暮白竟然已经在西厨岛台边。他扭头看了一眼时间,才不到六点。
沈暮白在磨咖啡豆,握着手摇杆,发力时短袖T恤边沿勾勒出手臂健硕的肌肉。再加上洒满房间的阳光和那张神采奕奕的面孔,贺洛被晃得有些失神。
“怎么起这么早?听见你闹钟响了,我还以为你得睡个回笼觉。”沈暮白轻笑道。手中磨豆机缓缓转动,只发出一点点刀齿碾过豆子的破碎声音。
贺洛怀疑自己其实是没睡醒,才又听错了沈暮白的潜台词。
以为他还会继续睡,所以选择手动磨豆子,因为自动咖啡机很吵。多么贴心的话,只是不该出自他熬夜工作的宿敌嘴里。
“你几点睡的?”他问。
沈暮白把磨好的粉末填进粉碗,小心地压平,装到浓缩机上:“两三点钟?忘了。”
贺洛瞠目结舌:“……你是永动机吗大哥?”
沈暮白缓缓挑眉,竟还认真思索了一下才回答:“不是。我睡几个小时就够,但不能不睡。一通宵我就容易变成……你嫌弃的那样。”
贺洛恍然大悟地点头,然而心中警铃大作。
奇了怪了,如今回想起阳台上沉默目送他的恶邻,秋千边那个一改恶劣态度,反复确认他加回了微信的男人,他非但不觉得嫌恶,反而生出一丝诡异的柔软感情。
怜悯?
大概是怜悯吧。毕竟充电几小时续航一整天,活脱脱的一个加班圣体。难怪这人能一边出差一边念书,回国当高管呢。
沈暮白已经在厨房忙活起来,贺洛也就没好意思提出下楼买快餐。不过多久,又一顿丰盛的早餐上了桌,咖啡和昨天的一样,拉花小狗拿铁。
贺洛不跟这人一般见识,毕竟气也只会气坏自己。
“对了,你睡那么少,岂不是连做梦都没空?”他啃着三明治问。
“哪有那么多好梦可做。”沈暮白直摇头,但马上又问,“你呢?这两天睡得好不好?不会睡我床上做什么坏梦了吧?”
贺洛双唇微启,脸颊热了起来:“……蛮好的。”-
那天到公司,贺洛仔细回想沈暮白的那一番“跳高论”,对质量控制部工作的绝望打消了几分。
如果那男人不是纯粹在画饼诓他,他现在就已经在助跑的路上。
他找到老田,试探着问:“我们是不是可以改进一下工作流程?现在数据分析都用Python、上AI了,以后用VBA的只会越来越少。”
老田说:“可以。你真不愧是Nova奖得票第一。”
贺洛眼前一亮。
老田又说:“但没必要啊,小贺。”
贺洛眼前一黑。
“年轻人想出成绩,心情可以理解,但你要知道换新东西就有新风险。设计流程开发工具容易,消除风险难啊……”
老田循循善诱,大道理说了一箩筐,总结下来就是一句话:你不用想着帮忙,别添乱就行了。
贺洛连连点头,心中却翻出一个巨大的白眼。果然是上一任总经理时代的旧人,怕担责任,就固步自封在十年前、二十年前。
沈暮白可不会这样!
然而当他发现自己下意识把那个男人当成工作的锚点,心中又是一阵崩溃。什么时候沈暮白成了他的目标和方向了?
贺洛痛定思痛,花一上午时间搓了个自动拷贝数据的脚本,又花一下午搓了个自动生成日报的脚本。东西本身很简单,却能替代绝大部分的重复手工操作。数据分析的常用技巧而已,在这个古老的部门都显得有点先进。
有了自动脚本,从明天起他只要打开命令行,输个命令再按下回车键,就能完成一天的工作量。
省下时间,他就可以精读部门现有的数据分析脚本,构思怎样用新技术将其重构,甚至做得更好。
……
贺洛就这样上班、下班,每天回家吃到沈暮白变着花样为他做的饭。
淋浴间和浴缸总是干干净净,贺洛掉了头发,沈暮白紧接着去洗就会替他收拾好。
他每次假装起夜路过书房,都看到门玻璃透出灯光,那个男人每天工作到凌晨,却仍会迎着朝阳出现在厨房,为他端上咖啡和早餐。
贺洛惭愧了三天,到第四天终于敢确定,沈暮白真的是个高精力的人。难怪这男人会自称大内总管,不论工作还是生活,他都能把贺洛安排得很好。
于是贺洛从第五天开始放下尊严,成为沈暮白的舔狗。一口一个“暮白哥”叫得黏腻,丝毫不害臊。
回想起不久前他还别别扭扭开不了口,真想给曾经的自己两巴掌。早点叫啊,说不定沈暮白早就会变得这么好。
周末,两个人都没有出门,沈暮白说要做顿好的,独自在厨房里备菜。
贺洛从冰箱摸了罐冰镇气泡水,蹑手蹑脚摸到男人背后,一把掀起他的修身T恤,把罐子塞进去转身就跑。
谁料沈暮白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贺洛的后脖领,另一手从衣服里掏出那个易拉罐,冰得龇牙咧嘴。
贺洛幸灾乐祸地笑,结果转眼那罐子就被摁到了他的脸上。
冰凉的触感令他猛地一哆嗦,想起曾经沈暮白隔着防灾板给他的那一罐凉啤酒。沈暮白和那时好像一样,又好像完全不一样了。
“怎么这么调皮捣蛋?嗯?”沈暮白不依不饶,用那冰凉的罐体来回戳他,“一天不收拾你,你浑身难受是吧?”
贺洛梗着脖子叫嚣:“还不都怪你!”
都怪你把我带回家,把我伺候得太舒坦,让我的眼里几乎只剩下工作和你。
“哦,又怪我了?”男人揶揄地笑看他。
“就怪你!你再这样,我都想赖在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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