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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逃荒来了个美娇娘》 30-40(第6/16页)
的方式留自己吃饭。
盛情难却吃完这丰盛的一顿,舒延荣带着家中老二送她们回了家。
不过一日无人,北风吹着,雪堆积着,山上的屋子已经没有了半分人气,很是萧索,跟荒废了似的。
舒婉秀藏好粮,把火升起来,这房子才瞧着没那么冷清。
“姑姑,”端坐了一会儿,舒守义期期艾艾依偎到了舒婉秀身边,“我又想吃臭皮柑啦。”
“生吃还是烤着吃?”
“烤着吃!”
“好啊,那就吃呗!姑姑再煨块百辣云给你擦手。”
……
世上光阴流转的每时每刻,从来都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这边家庭气氛融洽,欢笑不断,那边有人嚎啕大哭,分外悲恸。
“呜呜,呜呜呜呜呜……”
“娘啊!娘你醒一醒,睁开眼看看我们啊……”
“苍天啊!光天化日,怎会有人抢难民的粮啊!我们活着碍着谁了?为什么不给我们半点活路啊……娘啊,娘你醒醒!”
悲怆的哭声震动了树上的雪,簌簌落到了树下一躺一跪的两人身上。
许是雪太凉了,当一簇雪花砸落到那名躺着的老妇人眼皮上时,她眼皮颤动了两下,缓慢又无力地睁开了眼。
“花儿啊,粮食……追回来没有?”
陷入悲恸中的年轻妇人听着声儿,慢半拍地止住了哭声,“娘,你醒了?!”
妇人脸上还挂着鼻涕和泪,由悲转喜,整张脸看上去十分滑稽,但她顾不上擦拭,只抖着手将老妇人后脑处还在冒血的伤口捂得更严实些。
“粮、粮食,当家的去寻了,肯定能找回来的。您好好的,好好的啊,小娃儿跑去县城给您请大夫去了,等大夫把您医好,粮食也就回来了。”
人呐,最怕的就是自欺欺人,年轻妇人说着说着越来越顺,半点悲伤的模样都没有了。
反倒是躺在她怀中的老妇人心里有数。
她哀哀叹惋,“替我寻什么郎中?你不该跟小娃儿这么说的。”
后脑勺处被刀背劈出的豁口哗哗往外冒着血,血落在年轻妇人手上是温热的,但对老妇人来说,那处伤口冰凉凉的,有无数冷风顺着那个口子往里灌。
老妇人知道自己活不成了,她勉强抬起一指来,指着年轻妇人,自己的儿媳,用尽全力说出了此生最后六个字:“别管我,去、报、官。”
当指着年轻妇人的手无力垂落,雪地中再次爆发了极悲极痛的呼喊声。
“娘——”
“您才知命之年,怎舍得抛下我们一家子?!”
年轻妇人不甘心地捧起怀里人的脸,用尽最大的声音去呼喊:“娘——”
可惜无用了。
方圆两里,再无人能回应。
第35章
家中有粮, 万事不慌。
舒婉秀自打把三个月的救济粮都领到家后,睡觉比以前更香了两个层次。
今天是领完粮的第二天,她日上三竿起床,准备吃过朝食去山下寻陈婶娘唠唠嗑, 顺带借个梯子回来扫掉屋顶的雪。
不曾想朝食刚捧在手上, 屋外就传来陈婶娘和庞里长的呼喊声。
听出他们的语气很急,舒婉秀放下碗迎出去。
她的身影一出现在两人面前, 陈婶娘立刻将她囫囵打量了一遍, 发现还算全须全尾,紧接着问:“前两日领粮路上顺不顺利?没遇上什么懊糟事吧?”
舒婉秀不明所以, 但还是回复:“很顺利啊,您二位这是怎么了?”
说着,把庞里长夫妻请入了灶屋烤火。
陈三禾屁股挨着座儿后, 就准备开腔把前因后果说清楚,可庞知山仅拍了拍她的手背, 她又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庞知山接过话语权, 扫视屋子一圈,露出一个和煦的笑,问道:“你们还在用朝食?”
舒婉秀看着粥碗有几分尴尬, 不过还是如实道:“对, 今日贪睡了一会儿, 起晚了。”
“冬日无事, 多睡会子很正常。我们没什么要紧事,你继续喝粥, 边喝边讲。”
“……哎!”
舒婉秀垂着眼皮子应下,听话的重新捧起发烫的粥碗,沿着边缘啜饮了一口。
乖乖的表象下, 心里却开始思量究竟是生出了什么样的大事,让里长如此谨慎的打听。
“舒丫头啊,”庞知山手掌撑在膝上,声音很平稳的问:“二十四号,你是何时出发去县城领粮、何时领完粮回来的?”
‘为什么问领粮的事?莫非我家领到的粮食有什么差错?’舒婉秀心里暗想。
可庞里长既然问了她问题,她就不能不回答。
“不瞒您说,我二十三号就出发去了县城,在县城的福来客栈住了一晚,次日一早城门开前,就已经等在县衙门口。”
“算一算,我排在前头,是第三户领到粮食的。”
至于领到粮回来的时间,她也一一如实答了,没做隐瞒。
而庞知山的神色,一开始还好,但听到舒婉秀归程时与大伯父一家结伴同行,神色顿时一肃,追问了舒婉秀她大伯父一家有几口人,几名壮丁,以及那日结伴归家时,大伯父家的男丁有没有什么古怪之处。
舒婉秀眉头微蹙,分外警惕起来。
担心这些问题中有对大伯父他们不利的内容,她本想闭口不言,可是陈三禾以眼神安抚她,出于对陈婶娘的信任,她勉强把这些问题回答完。
根据回答,庞知山把舒婉秀、舒婉秀大伯父一家人的嫌疑都排除了,终于愿意揭晓谜底,“那日领粮,咱们县出了一桩命案。”
小孩子不适合听这个,陈三禾起身捂住了舒守义的耳朵。
作为舒家的当家人,舒婉秀浑身发冷的听完了这一桩案件的起始经过。
“二十四号丑时,乌头村林闻达携寡母、妻儿,共一家四口,出发到县城外领粮。因排队排在前头,他们早早领到了白米。本来该领了粮就回村,可经私事耽搁,他们一家至未时初才出城回村。”
“行至距县城三里处的一处山坳坳里时,有人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接下来惨剧便发生在了林家人身上。
“那伙贼人大约六七个,都蒙着面,但无一不是衣衫破旧的青壮男子。据林闻达所述,那伙贼人令他们留下所有救济粮。”
“林家人自然不从,与那些贼人起了争执。林闻达的寡母刚烈,死死拉住了一名贼人的衣角,还险些扯下贼人蒙面的麻布。可惜,此举激发了贼人的凶性,那名贼人用柴刀刀背狠敲了她后脑勺数次,导致她不治身亡。”
仅仅复述这些从衙役那儿听来的话,庞知山都数度不忍,真不敢想林家人与贼人拼搏的那一刻心里有多绝望。
舒婉秀听后直接不可置信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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