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之婚: 11、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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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出生以来,纪兰璧没有受到过这么大的惊吓。

    徐表姐在富平街清乐楼出事,她难辞其咎,表姐夫的怒火,差点将她焚毁,还好三哥伴在身旁,但是回到家后,又被父母轮番训斥。

    清乐楼出事是意外,让所有人不能容忍的是,她约了人,她竟然不在茶楼里。

    今日一大早,哪怕腿脚还软绵绵的,她爬也要爬来谢罪。

    在门上等了一个时辰,管事才将她带进府中。

    一见着徐表姐的面儿,她就哭得不能自已,“都说万一你有个什么好歹,我抹脖子都不够谢罪的。好姐姐,你打我骂我都行,要不你在我脖子上也拉一刀!”

    徐少君放下茶盏,揉了揉额,“行了,不要再哭哭啼啼的。茶楼出事怪不到你头上。”

    “哎。”纪兰璧抽帕子擦脸,徐表姐亲口说出这话,她就值了。

    “但是,”徐少君慢条斯理地问:“你别的错,不认为是错吗?”

    她指的是?

    见她尤不知错,徐少君冷笑道:“你为什么约我去茶楼,好好想想。”

    三哥想见她,表姐过得不顺,给他们制造一个机会。

    “你今日过来,不会又是替你三哥来看我的吧?”

    她怎么知道!

    出门前,三哥拿了一堆药给她,听说她受了伤又不知道是什么伤,于是给了刀伤药、跌打损伤药、烫伤药、止疼消肿药等等好几瓶。

    她有多愧疚,三哥只比她更甚,前后只错了那么一会儿,差点阴阳两隔,三哥甚至还说:“若她因此被夫家不喜,我来照顾她一辈子。”

    怕她遭了侮辱,怕她惊吓害病。三哥的一片真心,纪兰璧都为之感动。

    “好姐姐,你——不喜吗?”

    “我以为添妆那日给你说得很清楚了,纪兰璧,你几次三番地要陷我于不义,别怪我给你下逐客令,往后也不要来找我。”

    “好姐姐,我错了,你可别生气,我给你赔礼。”

    徐少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一说就知道错,一过就犯原来的错。

    “在茶楼我也与纪公子说得清清楚楚,我已嫁为人妇,此身此心,皆有所属,绝无旁骛。请回吧。”

    徐少君真的赶她走。

    “少君姐姐,你原谅我年纪小不懂事……”

    徐少君真的怒了,也不想再听她拉拉扯扯来来去去说那些话,转头就进内室去了。

    落云过来赶客:“表姑娘,姑娘身上还有伤,需要多休息,请回吧。”

    纪兰璧这才想起来,带着哭腔问:“少君姐姐的伤怎么样了?”

    说来探病,连病情也没问,落云也不知道这个表姑娘脑子里成天装的都是什么,“没什么,只是皮肉伤,过几天就好了,还请姨母别担心。”

    最终,纪兰璧抽抽噎噎地走了,走的时候,执意把带来的瓶瓶罐罐都留下。

    徐少君被困在清乐楼的事,暂时还没有传出去,除了纪兰璧来看她,只有后院的郑月娘来看了一趟,并没有其他亲人来探病。

    目前最重要的是先把皇后娘娘那一关过了,她估计顶多过一天,徐家就会听说这件事,父母也会担心。

    进宫穿的衣裳头饰需格外用心,挑选了大半日,翟衣太隆重,颜色太深,考虑到她与韩衮是皇后指婚,且新婚不久,最后还是决定穿常服,选了一件真红色大袖衫,配红罗裙,披绣孔雀纹霞帔,戴金冠配步摇。

    翌日辰时,韩衮在二门前等她。

    只见她缓步走出,步态从容如扶风摆柳,裙裾摇曳,霞帔上的流苏与侧髻上的步摇轻轻晃动,仪态万方。

    见到他,白玉一般的脸上双目晶亮,含着笑意唤了一声“夫君”。

    美是美的,端庄娴静,也堪教。

    韩衮微微颔首,面无表情,转身大步走在前面。

    他今日穿着深青色圆领衫,头戴纱帽,身形挺拔,不如平日穿罩甲战袍的感觉刚硬,徐少君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他现在不再那么目盲冷硬,眼里终于能看到她这个夫人了。

    只是,他腿长步子大,一会儿就将她拉下很远。

    徐少君:……

    二人经东华门入宫。

    皇后马氏,与建元帝是少年夫妻,同起布衣,历尽忧患,十分得建元帝的敬重,如今四十多岁,合中身材,端庄娴静,一张银盘脸常带着笑意,十分亲切。

    大太监将徐少君与韩衮引进大殿,马皇后笑吟吟地打量他二人。

    一个威武,一个窈窕,一个精悍,一个娇弱,一个直爽,一个婉约,阴阳相济,刚柔互彰,没有比这更合适的。

    “真是一对璧人,可算找到机会召你们进宫来陪我,今日就等着喝你们敬的茶呢。”

    皇后话音一落,就有宫女捧着茶盘上前。

    徐少君只猜到了一半,穿了红色的衣裙。

    没想到皇后娘娘还想喝她指婚的一对新人敬的茶,如若有这个流程,她应该准备一些打赏,给宫中太监宫女们包个红封。

    暗查自己的纰漏间,她随韩衮一起行礼,敬茶。

    喝过茶,皇后赏了一顶赤金花冠子。

    落座说话时,皇后娘娘开口便问:“听说成婚当晚,韩将军捉拿细作死士,误了洞房,后来可曾圆房?”

    徐少君不知道怎么回答,含羞地低下了头。

    这件事她做不了主。

    “韩将军,三月间刚给你指下人你就北上剿患,当时我还怕又如上一次——你前头那位,家中父母给娶的,没见上面,没圆房,人没了——我怕再来一次,盼星星盼月亮盼你回来,总算赶上了成亲日,人迎回去了,怎么新婚夜你还跑去公干,不像话!”

    徐少君支应着耳朵听着,竟给她听到了什么——

    韩衮这个鳏夫,只是名义上的?他甚至都没见过前头那位,只是因为家里人替他娶了!

    这是徐少君万万没想到的。

    皇后将韩衮训责一通,给他下了任务,“圆房这件事你得抓紧,你与吕英一般大,你看人家的孩儿,都满地跑了,真是给你操不完的心。”

    皇后如家中老母一样絮叨。她说,韩衮恭敬地听,“是是是”地应着。

    徐少君偷偷瞄一眼韩衮。

    他脸上笑意融融,与平时的冷峻肃然大相径庭,添了两分憨厚,面对的仿佛是自己家人般松弛,侍皇后亦君亦母。

    她不由得好奇,总是听说吕英这个人,帝后将他认作义子,韩衮为什么没呢?

    察觉到徐少君的目光,韩衮看了过来。

    皇后在问他给他娶的这个媳妇儿好不好。

    韩衮咧着嘴,却没回答,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徐少君被他看得不自在,装作若无其事地挪开目光。

    皇后看在眼里,有数了。

    又说起前日城中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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