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之婚: 14、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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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有这样子的人!

    徐少君怒气顶上脑,气得泪意汹涌。

    伏在她身上的人离开了少许。

    身上的小衣被他揉皱,推到了上头,露出一点山峦俊秀,散开的寝衣铺在下面,被搅得凌乱。

    他围在腰上的浴巾隆起一片。

    “又如何?”冷着脸,不耐地拧了拧眉。

    今日圆房,早就知会过了。

    徐少君也知道她即将说出的话十分煞风景,她也不想的。

    对圆房之事有一股懵懂的惧意,哪怕以后和离,她也没想过要以完璧之身和离,想着迟早都要来这么一遭,一天的时间,已够她调整好心态面对。

    当她早早洗漱上床的时候,其实已经做好了准备。

    谁知意外突然降临。

    她真的不想的。

    “夫君……”他这样粗暴行事,本来该她生气不满,想到即将出口的话,她也没有什么立场置气,略带着哀求,小心翼翼地道:“我不巧来了小日子。”

    表情微怔,几息之后才反应过来。

    他往后一退,伸手要去褪她的寝裤,徐少君总算快了一回,扯住裤头。

    墨一样浓黑的眼睛瞧住她。

    徐少君脸颊涨得通红,隐隐带着一丝恼怒。当然,她理亏,敢怒不敢言。

    寻常家中常备妾室及通房,男主人自有泄火的地儿。

    此时她甚至想,还不如给郑月娘一个名分。

    被他盯上的猎物,哪有那么容易放过。

    寝裤腿阔,韩衮扯开被衾,大手顺着笔直的腿往前探。

    粗粝的手掌行得缓慢,带起一片战栗。

    脚趾勾了勾,极想蜷缩起来。

    行到尽头,大掌覆于其上,徐少君咬咬唇,低声道:“没有骗你。”

    她戴着月事带呢。

    杨妈妈特意垫在床上的巾帕,在她发现的时候被一点癸水染红,早就丢到一边。

    霞蔚给她递来月事带的时候,连连叹气。

    “姑娘,怎么就这么不巧。”又圆不成房。

    “姑娘,要不要派人跟将军说一声?”免得白跑一趟。

    昨日被她理直气壮地挡走,今日又打发人去推拒,他不会就这么甘休,反正他会过来,徐少君说:“一会儿我亲自对他讲。”

    如果没有睡着就好,如果他按步骤来就好。

    一开始就说,总好过吃进了嘴让他半途停下。

    此时他的脸就变得十分难看,隐隐有怒火喷发之势。

    她试图解释:“婚礼请期的时候,为了洞房花烛夜顺利进行敦伦之礼,都会着意避开新娘的小日子,大婚当日没有圆房,过了这些天,碰上小日子也不奇怪。”

    这不是她的错,不是她故意设难,谁叫他洞房花烛夜跑去公干。

    他一语不发,一拳砸在床板上。

    徐少君只觉忽然身上一轻,他终于舍得放开猎物,从他身上离开。

    他必是气急败坏的,下床时扯到帐幔也没扒开,帐子被他的力道带得发出裂帛撕裂之声。

    他背对着她,朝浴室而去。

    徐少君连忙拉住被衾,盖至下巴。

    心里吊着一口气不上不下,便一直在原位保持姿势没有乱动,露出一张洁白的小脸,紧张地观察他的动静。

    浴室传来水声,许久之后,人穿戴好出来了。

    他停在桌子边,倒了一杯茶喝。

    光影明暗交错,让他的脸更显深邃,神色不明,仰头倒完茶,将茶盅重重地搁在桌子上。

    没摔杯子,徐少君猜,他的怒火应该下去了不少。

    他向床边走来。

    “要过几日?”

    问她身上什么时候干净。

    徐少君的日子一向规律,五天左右,眨眨眼,也不知为啥说出的是“一旬”两个字。

    “一月才三旬。”他似乎不满,月事就占一旬?

    女子之间各有不同,他不会比女子还清楚,这不是能讨价还加的事,徐少君被他刚才的猛兽行径吓到了,也不多做解释。

    她仰着一张明媚如花的脸,一侧还留有他触碰过的痕迹,想到那种囫囵滋味,韩衮不自然地挪开目光,大步离去。

    等他走了,徐少君心里头才彻底舒坦下来。

    本以为会像前几天一样,十日之内他都不出现在她面前,谁知韩府的男主人第二日竟然又叫上她一起用早膳。

    膳厅里,他先来了。

    穿着一身软绸衣物坐在那儿,十分违和。

    虬结肌肉绷紧了衣裳的轮廓,几乎要撑破缝线,布料被绷得光滑锃亮,清晰地勾勒出下方岩石般坚硬饱满的弧度。

    昨晚徐少君亲眼见过脱离衣物束缚,完全舒服开的肌体,爆发着一种野蛮、强悍的生命力。

    眼睫闪了闪,面颊浮起一片薄粉,“夫君。”

    韩衮也在看她,她穿了一件交领的衣裳,脖颈上围了一块丝质的绢帕,十分突兀。

    流畅的下巴和的颊面上有颜色颇深的痕迹,洁白的耳垂上,有一颗小痣。

    目色陡变晦暗,眼前闪现昨晚啃咬的画面。

    雪衣端来早膳,摆下两碟素食小菜和两碟荤食小菜后,一人面前又放了一碗主食。

    徐少君问:“只有面食吗?”

    她面条吃得少。

    雪衣回:“将军吩咐早上都吃面食。”

    徐少君投过去一眼,韩衮避开,“吃吧。”

    他率先挑起一筷子手擀面条,唇划过面条,没有吸进去,又擦过一遍。

    没有她滑腻。

    韩衮喉头滚动。

    郑月娘坐在那儿,心情复杂。

    作为过来人,她看得出韩衮要吃人的眼神,知道夫人围了一方丝帕是挡什么,他们二人目光交缠,你追我赶,眼中只有彼此,仿佛说了千言万语。

    能想象得出昨晚经历了怎样一番水乳交融。

    郑月娘深吸一口气。

    几乎整个韩府后院都知道昨晚将军和夫人圆房,夫人的那些丫鬟婆子奔走相告,郑重其事,一入夜,灶上的水一锅接一锅地烧。

    只有她,心里头苦涩得狠,一夜未眠。

    知道韩将军惯常早起,日日都有练功夫的习惯,于是夜半起来熬汤,用一些滋补的药材,守在那里细火慢熬了两个时辰,直到韩将军下朝回来。

    算着练完功夫的时间,她端着正合适入口温度的汤水,去了演武场。

    他身上的衣物早已湿透,紧紧贴在身上,肌肉间的纹路都被衣袍勾勒了出来。

    当靠近他,热意扑过来的时候,她恨不得化身成清凉的风,一圈一圈将他紧紧缠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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