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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诱鸟日记》 8、十月(第2/4页)
本就不走高考这条路。学霸只是种用来装饰的门面。
大多数同学不是出国就是强基保送,或者各种特长堆叠,论文加持。
最差的那批也是去国外高中重读一次,然后捐款进名校。
出来依旧是天龙人。
但她不同。
她必须靠自己爬上顶峰,才能跟得上他们的脚步。
有钱真好……
鸣雎攥紧拳。下次考试,她一定要夺回第一,拿到那高昂到令她垂涎欲滴的奖金。
可老师的私语沿着空气,钻入她耳朵。
“被刷了也好,毕竟是小地方出来的优等生,他来了后就会发现世界不是那么运转的。”
“也是,这种好学生一旦发现那些有钱的卷王不仅条件好,学习能力还强,大都会一蹶不振。要是父母素质高一些还好,能调和一下心态。父母眼界也不行的话……唉。”
“关键是特招生虽然免学费,学校里的日常开支不小,他们又不能保证考试成绩优异,想靠奖学金cover生活费,太难。”
“就说这次的年级第一,我听说他家请了高校教授给他上语言课。你就说,普通人家和这种学生怎么比?特招生想考到前排几乎不可能。”
“等会儿,第二的那个女孩……好像是特招?”
“哦,我知道,她哥以前是我学生,栗鸣鸿。”
“那她家条件蛮好的嘛……”
鸣雎垂下头,想说条件好的是哥哥,不是她!
可她不敢。她唯一不能让老师知道的,就是这个秘密,关于妈妈,关于身世,关于背后一切的污秽与辛酸。
怎么会赢不了呢?
凭什么认定贫穷就赢不了呢?
这世道,难道资源决定一切吗?
祁载阳的发言终于讲完,台上老师念到了她的名字。
该她上台了。
她甩起长发,如一片黑色的战旗铺展,一步步走上台阶,走到那道聚光灯下。
同祁载阳擦肩而过的时候,通道狭窄,她没有让他。
肩膀擦过他,很轻,但也撞开了他。
祁载阳侧过身,往一旁连迈两步,给她让出一条略显宽敞的路。
他回头。
少女黑瀑般的头发轻盈甩动,像是烈风中漫卷的一面旗帜。
鸣雎发言利落,聚光灯打在她头顶,白衣黑发,对比明亮。
大会很快结束,她在阵阵掌声中回到教室,开始自习
她胸口那股劲一直没散。
无论如何,下一场考试她一定要赢。
祁载阳有实力,她也不差。
自习时间,鸣雎一直在刷题,刷到一道难题时,她多试了几步才做出答案。
这题有意思,计算量看似很大,但实际上只要多证两步,可以让计算量锐减。
笔尾敲了敲草稿纸上的答案,鸣雎往后倚上祁载阳的桌子。
祁载阳没抬头,手从她身侧伸出,白皙的手掌向上。
这是一个接试题的动作。她同他之间,形成了一种讨论问题的默契。
只是,鸣雎这次没再把试题递给祁载阳。
她深吸了一口气,坐回了原位。
她说不清原因,她的心情磅礴而复杂。
她只是暂时不想和他说话。
下次考试的赌约对祁载阳来说,可能只是个玩笑或游戏。
但对她来说,从来是零和博弈。
她们之间是不同的。从各种方向上而言,几乎没有相同点。
可能是一直没等到她的难题,祁载阳收回手,抬头看向女生。
窗外飞鸟振翅,游荡在翅膀与枝叶的缝隙间,很快就离开了。
前桌外侧垂下半张试卷。
她没有理他。
鸣雎用力推开祁载阳的手,同他僵持在原地。
很快,他后撤了一步,阴影退后,煌煌灯火重新明亮,也在他周身勾勒一圈朦胧光晕。
他低声问她:“你,没事吧?”
他声音依旧像枝头的一阵风,但如今秋意起,秋气凉,他声音也沉静了许多。
鸣雎没理他,自顾往前走去。
伏虎罗汉高坐明堂,看着少女裙摆微荡,脚步不停。三寸碎金的光影中,留下一条红绳。
红绳上的小铃铛跳动着金光。
鸣雎停在一座闭目的罗汉前,默记下尊者像的签号,和皎皎一起去解签。
前面还排了几个解签的人,她们坐在长木凳上等待叫号。
皎皎有些累,躺在鸣雎肩上昏昏欲睡,嘀咕着:“你身上好香,真好闻啊。”
鸣雎:“可能是殿里的燃香吧。”
皎皎:“不对不对,比燃香轻多了,像是梅花?桃花?唔……好像在哪儿闻见过,想不起来。”
鸣雎盯着手中的签文,心思缠乱繁杂。
应该是刚刚沾上祁载阳身上那段冷香了。
香气很好闻,但不该在她身上。
鸣雎不想提起他。
她只反复念读签文:“无挂无遮真般若,非空非色破愚昏。”
她读不懂,偷偷用手机搜也搜不到。
皎皎没再多说。
解签队伍很快排到她们,鸣雎刚坐下,大师就开始叽里咕噜。语速很快,鸣雎脑袋还在昏昏涨涨,签已经解完了,换到下一个人。
她就记得大师说什么天上的白莲花落到人间,要吃些苦才能渡人渡己,文昌高中。
出来再一问皎皎解了什么签。皎皎:“他说我迟早功名在身,不要拘泥于一时的成败诶,太好了!”
怎么也是功名?鸣雎略微一想,忽然被气笑了。
她们两个一看就是学生,学生除了求学业,还能求什么?
又听见邻座三十岁姐姐说,解签解出来是会拥有一个珍惜她的男人,但她是无性恋,最讨厌男人。
鸣雎陡然心疼皎皎的解签钱。
她坐在屋檐下,无奈伸了个懒腰。长袖向上滑起,露出一小段光洁的手腕,手指刚好探进了金灿灿的阳光中。
双手随意拨动空气中的浮尘,她忽然发现手腕空了,她的铃铛手绳丢了。
她跳起来,在兜里掏来掏去。皎皎睁开眼,茫然问她在找什么。
鸣雎急得跺脚:“我的手绳,一根红绳绑着铃铛的,你有没有见到?妈妈给我编的,我带了好久。”
皎皎摇头:“你先别急,想想上一次看见是在哪里?”
鸣雎掏遍背包,也没有找到手绳。皎皎翻出她们上山前的合影,放大了仔细看。
合影中两个女孩笑得灿烂,鸣雎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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