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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囍丧(无限)》 70-80(第8/16页)
是天命,我们也没办法。”
吴里正板起脸:“何况,秦莹是自己答应的,若是她反悔,到时山神发怒,牵连整个村子,你一个毛头小儿,如何担待得起?!”
秦晖不说话了,一双乌黑的眸子了,闪出了泪光。
秦莹站在一旁,伸手揽了揽弟弟的肩膀,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吴伯伯,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反悔的。我明早再去你家行吗?今晚我好好劝劝小晖。”
“行,都随你。”吴里正悬着的心撂下了一些,看了一眼秦晖,又道,“你放心,我肯定会好好照顾小晖长大成人的。”
“况且,等你成了祭山娘娘,也能亲自看顾他不是?这事好事。”
秦莹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将吴里正送走,秦晖第一次和秦莹闹起了脾气,两个人几乎是大打了一架。
他不明白,姐姐为什么一定要答应吴里正的要求。
他只有姐姐了,他不想姐姐去做什么祭山女,他不想一个人在这个村子里活下去。
秦莹看着他哭花的小脸心痛如绞,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们本就是外来户,爹娘在的时候尚且要被他们处处为难,如今爹娘都不在了,他们两个半大的孩子,早晚要被这些村民吃干抹净的。
她答应吴里正,也不过是希望吴里正能看在她的份上,以后对秦晖好一点。
这一夜,哭累了的姐弟俩相拥而眠。
第二天一早,秦莹早早便醒了。
她轻手轻脚的下床,将家中里里外外都收拾的干净整齐,又给秦晖煮了一锅粥,热了两个昨天吴里正拿来的豆包,小火放在锅里温着。
然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家。
秦晖醒来的时候,家里安静的听不到一丝声响。
他坐在床上,看着整齐的桌椅,和木架上被擦拭一新的小玩意,就知道,姐姐已经离开了。
他猛地掀开被子下了床,顾不得穿鞋,赤着脚一口气冲出屋子。
外屋没人,院子里也没人。
再一掀锅盖,锅里温着粥和喧软的豆包。
他看着那两个白白胖胖的豆包,不知怎么,越看越觉得气血上涌。
一把抓起,将豆包狠狠丢在地上,用脚踩了个稀烂。
然后,他冲出门去,一口气跑到吴里正家,用力的砸门。
踢门、踹门、用头狠狠地撞。
巨大的“砰砰”声响起,惹得左邻右舍都来围观。
没多久,吴里正就从屋里走了出来,一把将他扯进院子里。
吴家院内,秦莹好端端的坐在树下,看见秦晖哭红着一双眼睛进来,心疼的上去将人搂在了怀里。
“你怎么来了?昨天咱们不是说好了吗?小晖以后就是男子汉了,怎么能哭鼻子呢?”
秦晖不管不顾的紧紧抱着她,秦莹只好又耐心的哄了起来。
两人院子里说了许久的话,秦晖才不情不愿的回去。
吴里正揉着眉心,只觉得这小子是个麻烦。
秦莹看着他不耐烦的神色,淡淡开口道:“吴伯伯放心,我已经将他劝好了,他不会再来了。”
“嗯。”吴里正点点头,转身进屋去了。
而秦晖,也真如秦莹所说的,没有再跑来哭闹过。
直到,祭山女接任的当日。
入夜后,吴家的后院,一个小小的身影自矮墙上翻了进来。
第76章 魂魄丢了(修)
夜色浓重, 吴家院里一片漆黑。
由于要在子时举行祭山女的接任仪式,吴里正一家早早吃了晚饭,天一黑就睡下了。
秦莹作为祭山女, 是不能跟他们一起睡觉的, 要在后院焚香斋戒。
吴家的后院, 摆着一个大大的香炉,里面的香灰已经堆的冒尖,上面插着一大把香。
香烛浓重的味道,熏的她头昏脑涨, 在香炉前跪着跪着,就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我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秦莹缓缓道,“不是在吴家后院, 也没再后山的石像里,而是在吴家后院院墙外的那个草垛旁边。”
“我身上盖了一层干草,穿的也不是我来吴家时的那身衣服。是一身灰褐色的布衣裤, 那衣摆上用红线绣了一朵小花。”
“是小晖的衣服,当初他贪玩, 把衣摆弄了个窟窿, 是我用红线给他绣花补上的。”
“他……”周霁有些不可思议, “他把你换下来, 自己去了?”
秦莹无声的点了点头。
当时她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时,就已经什么都明白了。
可为时已晚,祭山女的接任仪式已经结束,她什么都做不了。
那天的野芳村很热闹,街上聚集着闲聊的村民,说着昨晚的接任仪式如何顺利, 未来的十年定会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秦莹一直躲在草垛里,直到天黑下来,才敢偷偷离开。
她没有回家,借着月光径自跑去了后山。
她要看看那座新铸成的石像。
在野芳村,小孩子是不被允许拜祭山娘娘的,她更是一次也没有来过。
但不知为何,这一路她走的很顺利,很快就找到了那座新砌成的石像。
那是一座雕刻的栩栩如生的女童像,就立在后山的荒草地里,面向群山的方向,神色虔诚的微微颔首,样子像是在诚心献祭。
女童像的样子很陌生,但她却在石像的眉眼之间,看到了她弟弟秦晖的影子。
她一把将石像抱住,在荒无人烟的野外,放声大哭起来。
“那晚,我听到石像说话了。”秦莹的眼神开始飘忽,“我听到了小晖的声音。”
“他要我活下去,然后离开这个村子。”
“可是我不想走了。”秦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阴狠,“我的爹娘、弟弟,都在这里,我还能去哪呢?”
“我原以为,只要我做了祭山女,小晖就可以好好活下去。可那时我才知道,被留下的那个,才是最痛苦的。”
秦晖替她死了,所以,纵使她万般不愿,也得继续活下去。
她在后山呆了一夜,天快亮的时候才回了家。
从前,那个被爹娘收拾的干净温馨的小房子,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秦莹锁好屋门,按照秦晖的发型,梳好了发揪,然后狠了狠心,烧红了一块煤炭,烫坏了自己的喉咙。
她在家里猫了快半月,才踏出门去。
但凡有村里人问起,她都借口说是想念姐姐,哭哑了嗓子,村里人无一怀疑,有的大娘婶子还满是同情。
她却只觉得可笑,同情她吗?这些人站在石像前祭拜祈求的时候,可没见他们掉过一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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