囍丧(无限):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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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影纤细瘦长, 轻飘飘的, 像一缕孤魂。

    但在黑沉的夜色之下, 林祈岁还是认了出来, 正是方才站在观月亭上的杨姑娘。

    她依旧穿着一袭白衣,就立在陈迁的面前,低头俯视他,像在看一只卑贱的蝼蚁。

    “啊啊……”

    低哑模糊的声音,隐约传出。

    陈迁不知何时清醒了过来,但他的手脚都断了, 根本动弹不得,只得依旧保持着跪趴的姿势,匍匐在地。

    “呸!负心汉~”

    杨姑娘开口,凄婉又悲愤:“你该跪的人——是我!”

    被迫立在陈迁面前的林祈岁:……

    他是想让开的,可惜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话落,杨姑娘突然扬手。

    林祈岁顿时感觉身体一轻,竟然被一股力量向后推开数米,站到了边缘的位置。

    这是,直接下场了吗?

    但,不待他多想,杨姑娘已经在陈迁的面前蹲下。

    她一手抬起陈迁的下巴,一手解开了自己脸上的面纱。

    林祈岁就在对着她的方向,自然也看到了。

    杨姑娘的模样清秀,柳眉杏眼,朱唇一点,只可惜,她的脸上满是横七竖八的伤痕。

    因为面色苍白如纸,这些伤痕便显得格外鲜艳刺目,看得人触目惊心。

    陈迁却突然惊恐的瞪大了眼,脸上血色全无,一双眼瞳骤缩,惊恐的大张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陈迁,”杨姑娘笑起来,“看来,你还记得我。”

    陈迁已经惊恐的涕泗横流,他不受控制的发着抖,结结巴巴的努力挤出几个字。

    “放……放过我……”

    “凭什么?你当初可曾放过我?”杨姑娘的眉目陡然凌厉。

    “陈迁,你自己做过什么,你还记得吗?”

    “我……我……”

    陈迁哆嗦的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他看着面前的女人,□□竟然湿了。

    杨姑娘鄙夷的嗤笑一声,直起身。

    她没在看跪在地上的浑身是血的陈迁,水袖一甩,期期艾艾的唱了起来。

    “陈迁你一介清贫书生,恰逢春闱难凑赶路银,

    家父惜才奉银助你赶考,你念恩情与我结为夫妻,

    你立誓说要做那比翼鸟连理枝,将来高中带我入那繁华京城来。

    又为何要另娶官家小姐做正妻?

    我一介弱女子千里上京来寻夫,却见那:

    凌州知府陈大人,手携如花女眷入府邸。

    我悲戚难掩问何故,你却翻脸不认我这旧时人!

    你着家仆将我赶,你句句不识伤人心!

    我逃出城外天冷难挨,却遇那砍柴之人严易山,救下我这小命来。

    他见我可怜收我在家种,又怕孤男寡女遭口舌,

    便认下我为义女,伺候身边。

    可怜我,千里寻夫遭驱赶,心冷似灰念家人。

    本想着,伤病见好便就此回乡,两相忘却。

    岂料到,你这畜生不肯做人!

    你要那地痞毁我容貌杀我命,刀刀刺穿我心窝,

    却还要将我那孤苦的老义父一并杖杀!

    薄情郎!薄情郎!

    你若不死,天理哪能容!

    今朝我杨幼玲头顶青天,脚踩地,

    定要手刃你这丧良心的负心人!”

    她悲戚的唱罢,突然猛地一个转身,单手掐住了陈迁的脖子。

    杨幼玲力气很大,竟然就这样直接将陈迁给提了起来。

    陈迁因为窒息,憋的满脸通红,一个字都说不出。

    杨幼玲却突然勾唇一笑,猛地扬起手,将他狠狠掼在地上。

    而后一甩水袖,一撩衣摆,又唱道:

    “这天下的负心人,薄情郎,都该赔命!

    坑害数不清的清白女子,为此轻生。

    幼玲我呀,就做一回恶妇,

    打杀这些负心郎哭爹喊娘不得超生!”

    陈迁就这样被她一连狠掼了好几下,头骨嗑在地上的砰砰作响,血流满地。

    林祈岁被定在原地,眼睁睁的目睹了这一切。

    待到陈迁的头被撞的稀碎,脑浆横流,杨幼玲才罢手。

    锣鼓声不停,四个丫鬟立刻上前,递上了帕子。

    杨幼玲将手擦净,猛地一回头,正对上林祈岁的视线。

    少年被她那阴冷的眼神看的后背一凉,却见一道白影划过,鹊桥上突然起了大雾。

    浓雾从四面八方迅速聚拢,顿时将桥上的人全部笼罩其中,随之,锣鼓声也渐渐弱了。

    戏唱罢了,这是落幕。

    观月亭中的几人,自然也目睹了桥上这一出血腥的好戏。

    但,不待他们尽兴,突然浓雾四起,将桥上人物全部遮住。

    片刻后,浓雾散尽,鹊桥之上,空无一人。

    “我去!他娘的!”

    武铁生双眼圆睁,猛地站了起来:“人呢?哪去了?”

    “安静。”

    坐在前面的严老爷突然板着脸回过头来:“不可大声喧哗吵闹。”

    武铁生刚刚是见林祈岁也不见了,吓了一跳才会如此,此时得了警告,便赔了个笑,悻悻的坐了下来。

    他小声问旁边的谢长兮:“谢兄,林小兄弟呢?怎么也不见了?”

    谢长兮悠闲的摇着折扇,看了他一眼道:“晚宴未散,想必,他去了他该去的地方。”

    “该去的地方?”武铁生疑惑,挠挠头,琢磨谢长兮的话,“林小兄弟该去哪啊?”

    然而,不待他多想,却见坐最前面的严老爷衣袖一甩站起身来,看也不看他们一眼,直接离开观月亭,坐上小船离开了。

    再一看,就连那位负责划船的粉衣侍女,也跟着一起走了。

    张彩萍看到了这一幕,顿觉不妙。

    其他人也都发现了,此时除了他们五个和那位叫大黑的替补,这凉亭里,便没有其他人了。

    “张姨,”李寄洲小声问旁边的张彩萍,“咱们……这是被扔在这了?”

    此时,严老爷坐的小船,已经距离观月亭越来越远,月色之下,他端坐的背脊挺直,没有一丝要回头的迹象。

    “我,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妙呢?”李寄洲道。

    不怪他这样说,张彩萍也觉得很是不妙。

    就在这时,卫乐宁突然开口道:“我好像感觉,这亭子在往下沉。”

    她的话顿时引起了其他人的警觉,所有人都朝亭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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