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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囍丧(无限)》 160-170(第12/16页)
白影纤细瘦长, 轻飘飘的, 像一缕孤魂。
但在黑沉的夜色之下, 林祈岁还是认了出来, 正是方才站在观月亭上的杨姑娘。
她依旧穿着一袭白衣,就立在陈迁的面前,低头俯视他,像在看一只卑贱的蝼蚁。
“啊啊……”
低哑模糊的声音,隐约传出。
陈迁不知何时清醒了过来,但他的手脚都断了, 根本动弹不得,只得依旧保持着跪趴的姿势,匍匐在地。
“呸!负心汉~”
杨姑娘开口,凄婉又悲愤:“你该跪的人——是我!”
被迫立在陈迁面前的林祈岁:……
他是想让开的,可惜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话落,杨姑娘突然扬手。
林祈岁顿时感觉身体一轻,竟然被一股力量向后推开数米,站到了边缘的位置。
这是,直接下场了吗?
但,不待他多想,杨姑娘已经在陈迁的面前蹲下。
她一手抬起陈迁的下巴,一手解开了自己脸上的面纱。
林祈岁就在对着她的方向,自然也看到了。
杨姑娘的模样清秀,柳眉杏眼,朱唇一点,只可惜,她的脸上满是横七竖八的伤痕。
因为面色苍白如纸,这些伤痕便显得格外鲜艳刺目,看得人触目惊心。
陈迁却突然惊恐的瞪大了眼,脸上血色全无,一双眼瞳骤缩,惊恐的大张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陈迁,”杨姑娘笑起来,“看来,你还记得我。”
陈迁已经惊恐的涕泗横流,他不受控制的发着抖,结结巴巴的努力挤出几个字。
“放……放过我……”
“凭什么?你当初可曾放过我?”杨姑娘的眉目陡然凌厉。
“陈迁,你自己做过什么,你还记得吗?”
“我……我……”
陈迁哆嗦的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他看着面前的女人,□□竟然湿了。
杨姑娘鄙夷的嗤笑一声,直起身。
她没在看跪在地上的浑身是血的陈迁,水袖一甩,期期艾艾的唱了起来。
“陈迁你一介清贫书生,恰逢春闱难凑赶路银,
家父惜才奉银助你赶考,你念恩情与我结为夫妻,
你立誓说要做那比翼鸟连理枝,将来高中带我入那繁华京城来。
又为何要另娶官家小姐做正妻?
我一介弱女子千里上京来寻夫,却见那:
凌州知府陈大人,手携如花女眷入府邸。
我悲戚难掩问何故,你却翻脸不认我这旧时人!
你着家仆将我赶,你句句不识伤人心!
我逃出城外天冷难挨,却遇那砍柴之人严易山,救下我这小命来。
他见我可怜收我在家种,又怕孤男寡女遭口舌,
便认下我为义女,伺候身边。
可怜我,千里寻夫遭驱赶,心冷似灰念家人。
本想着,伤病见好便就此回乡,两相忘却。
岂料到,你这畜生不肯做人!
你要那地痞毁我容貌杀我命,刀刀刺穿我心窝,
却还要将我那孤苦的老义父一并杖杀!
薄情郎!薄情郎!
你若不死,天理哪能容!
今朝我杨幼玲头顶青天,脚踩地,
定要手刃你这丧良心的负心人!”
她悲戚的唱罢,突然猛地一个转身,单手掐住了陈迁的脖子。
杨幼玲力气很大,竟然就这样直接将陈迁给提了起来。
陈迁因为窒息,憋的满脸通红,一个字都说不出。
杨幼玲却突然勾唇一笑,猛地扬起手,将他狠狠掼在地上。
而后一甩水袖,一撩衣摆,又唱道:
“这天下的负心人,薄情郎,都该赔命!
坑害数不清的清白女子,为此轻生。
幼玲我呀,就做一回恶妇,
打杀这些负心郎哭爹喊娘不得超生!”
陈迁就这样被她一连狠掼了好几下,头骨嗑在地上的砰砰作响,血流满地。
林祈岁被定在原地,眼睁睁的目睹了这一切。
待到陈迁的头被撞的稀碎,脑浆横流,杨幼玲才罢手。
锣鼓声不停,四个丫鬟立刻上前,递上了帕子。
杨幼玲将手擦净,猛地一回头,正对上林祈岁的视线。
少年被她那阴冷的眼神看的后背一凉,却见一道白影划过,鹊桥上突然起了大雾。
浓雾从四面八方迅速聚拢,顿时将桥上的人全部笼罩其中,随之,锣鼓声也渐渐弱了。
戏唱罢了,这是落幕。
观月亭中的几人,自然也目睹了桥上这一出血腥的好戏。
但,不待他们尽兴,突然浓雾四起,将桥上人物全部遮住。
片刻后,浓雾散尽,鹊桥之上,空无一人。
“我去!他娘的!”
武铁生双眼圆睁,猛地站了起来:“人呢?哪去了?”
“安静。”
坐在前面的严老爷突然板着脸回过头来:“不可大声喧哗吵闹。”
武铁生刚刚是见林祈岁也不见了,吓了一跳才会如此,此时得了警告,便赔了个笑,悻悻的坐了下来。
他小声问旁边的谢长兮:“谢兄,林小兄弟呢?怎么也不见了?”
谢长兮悠闲的摇着折扇,看了他一眼道:“晚宴未散,想必,他去了他该去的地方。”
“该去的地方?”武铁生疑惑,挠挠头,琢磨谢长兮的话,“林小兄弟该去哪啊?”
然而,不待他多想,却见坐最前面的严老爷衣袖一甩站起身来,看也不看他们一眼,直接离开观月亭,坐上小船离开了。
再一看,就连那位负责划船的粉衣侍女,也跟着一起走了。
张彩萍看到了这一幕,顿觉不妙。
其他人也都发现了,此时除了他们五个和那位叫大黑的替补,这凉亭里,便没有其他人了。
“张姨,”李寄洲小声问旁边的张彩萍,“咱们……这是被扔在这了?”
此时,严老爷坐的小船,已经距离观月亭越来越远,月色之下,他端坐的背脊挺直,没有一丝要回头的迹象。
“我,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妙呢?”李寄洲道。
不怪他这样说,张彩萍也觉得很是不妙。
就在这时,卫乐宁突然开口道:“我好像感觉,这亭子在往下沉。”
她的话顿时引起了其他人的警觉,所有人都朝亭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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